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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当和夏娃 八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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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守仁一个儿子都能做到这种程度,如果真把他们逼急了,逼得王守仁亲自动手,那后果,”李日天无奈叹了一口气,“我们根本不敢想象”
  说着说着,天元一行人便已经来到了山寨门口。金山寨的寨门虽然高,三米左右,但却是用非常老的木头搭建而成,有的木桩甚至大半边都被虫子蛀了去,寒风掠过,让人感觉随时都要断掉一般,破败极了,丝毫感觉不到这竟然是一个山寨的大门,要不是李日天说,天元等人来以为来到了一个废弃的农场。
  这时候,寨子里面迎面走来一个穿着白衫身形佝偻的老头,最后停在到李日天面前。
  “少寨主,您回来,”老头看了看李日天身后带来的一批陌生人问道“请问这些是?”
  “元叔,我来介绍下,这些人是来自池水镇的医生们,因为一些事情,不得不背井离乡,我想让他们暂住一下”说完,李日天回过头对玉天元介绍到:“这个是元叔,从小就是他把我带到大的”
  接着,元叔便带着天元一行人进了山寨并安排好了住处。刚安顿好,这时候,李日天便来到了天元的住处。“晚上,我父亲想请大家一起吃饭。”
  子车治见日天面有愁容,便问“你怎么了”
  李日天勉强笑了下,没有说话。
  子车治刚想追问,被天元拦下了。天元摆了摆头示意子车治不要多问
  晚上,宴席上,玉天元终于见到了李日天的父亲,原本以为会是一个牛高马大,说话粗粒粗气的糙皮大汉,没想到。他竟是一个五十岁的文弱白面书生样,青丝布满了他的头发,岁月在他的脸上雕琢道道沟壑,伴随他每一次微笑,褶皱则加深一分,最后一身麻布青珊,典型的落魄文人模样。和想象中区别还是挺大。
  宴会上,除了李日天的父亲,其他人都显得格外阴沉。
  “不知少侠贵姓?”李老寨主亲切地对坐在身边的天元问道
  “李老寨主,我姓玉,名天元”天元回答道。
  听到这个姓,李老寨主不禁愣了一下,仿佛若有所思,好半天才回答“玉,这可是很古老的姓啊,我原本以为这世上已经没有姓玉的人了,没想到,还有幸见着玉氏的后人”李老寨主笑着点了点头“不过我还有一事想问,少侠家中,可有姓木的长辈么?”
  “木?”天元有点不解。玉天元不懂李老寨主为什么突然为扯到这个姓,这完全八杆子打不着,不过也没细想便回答道“我们村子里里外外都姓玉,不曾有过姓木的长辈”
  李老寨主点了点头,心里默默感叹“难道是我的错觉么?可是眼前这位少年从面容到神态,真的好像十多年前的那个人啊”
  这个时候元叔进来了,来到李老寨主身边,凑到耳根前低语道“寨主,那位姑娘醒了。”
  元叔的声音虽小,但也逃不过天元的耳朵。”姑娘?为什么管家说的是那位姑娘醒了,如果是自家的姑娘会用得着用那个来形容么么?”尽管天元也没有什么确定依据,但是他冥冥中感觉这个姑娘就是言诗雨。准确说是希望这个人就是言诗雨。
  光凭这些只言片语的信息,天元也无法更深入地判断,虽然他知道作为刚来这里做客的客人,这样随意打听不好,但是他的嘴巴仿佛完全不受控制,问了出来。
  “李老寨主,不知道是什么事?”
  李寨主被玉天元这样一问,突然懵了一下,把头望向天元,倒也没有介意,回答道
  “之前我们山寨的人出行的时候,遇见一个老人和一个昏迷的女孩,我们便把他们接回到了山上”
  听到这里,天元心头不禁一凉,因为他知道,言诗雨一直和夜酥,言叔呆在一起,身边是没有什么老婆婆的。原本欣喜的心情,这时又一次暗沉了下去。
  “那,这女孩醒了么?”宫医生这个时候插过话。
  李老寨主不明白这些外来的人,为什么要打听这么详细,有点迟疑,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宫医生见李老寨主有疑惑,赶紧解释道“我们都是医生,我可以帮忙看下是否还有后遗症。”
  李老寨主听到这,笑着点了点头。“那各位吃完,就一起去吧”
  餐桌上,李老寨主陆陆续续又问了其他人的名字。
  吃完饭,李老寨主邀请宫医生等人一起去看看。子车治见天元要离开。
  便问道“怎么?不去啊”
  “我也不是医生,去了也没用,再说一个姑娘刚醒,突然一堆人去看,别让人家受了刺激”笑着,摆了摆手,便到安排下的客房躺下了。
  望着天花板,想着此前经历的一幕幕,天元不禁抬起了自己的双手,感知着乌小七的碎片在自己身体里的流动,想起乌小七不惜牺牲自己的灵度来拯救自己,天元眼眶不禁湿润了。
  “谢谢你,小七”
  慢慢,天元就这样进入了梦乡。
  怕是很久天元都没睡得这么安稳过了吧。
  冰蓝色的幽冥月光从床头的窗户上打了进来,像深山小泉里倒影的宁静,照亮了天元半边屋子。可是,就在这时候,窗台上突然窜出一只黑猫,两只金黄色的眼睛像两个灯泡一样,伴随着的还有那轻轻的猫叫,刺破了这寂寥的夜色。
  天元不知不觉,醒了过来,看到窗台上突然之间的黑影,心头不免一惊。
  直到看清楚只黑色的小猫,才放下心来。眼睛困得又眯了起来。
  嘴里重复呢喃着“小咪咪,让我再睡会”说着说着“嗯——”,天元发着一阵绵绵的撒娇奶音,裹着被子背过身去了。
  “玉天元,你已经把我忘记了我么”
  这一声古怪的声音如雷霆一般,在玉天元的身后炸响,而且正是窗户的位置!
  说时迟,那时快,天元一个侧转体就从床上跳了起来,眼睛直勾勾盯着窗台上的黑猫,一股气流从天元的掌心喷薄而出,随时做好战斗,因为天元清楚这个声音就是从黑猫嘴里传出来的。
  “你是谁!”天元迫切追问道。
  这时只见黑猫一跃从窗台上跳进了屋子里面,在地板上来回踱了几圈,再抬起头望着天元。
  “你知道的”
  黑猫声音十分奇怪,根本不是人的声音,但又一时想不起来和什么东西很像。
  “我怎么会知道?”天元刚要说出口,这时,天元突然回忆起自己在德古斯,读到的那个寓言故事,那个世界政府的前首相乔治生前最后寄给她女儿信中提及的寓言故事。
  “相传,在古老的咪咪哈希村,有这样一个传统,男孩在出生的时候,会有专门的法师,用针线把小男孩的下体给缝住,直到男孩成婚之后,会有专人帮忙解绑。对于女孩也是如此,从小也会用针线将女孩的下体缝起来。直到结婚之前,才能允许解开。这样做的原因是因为村子里的人都认为,婚前行房事是亵渎神灵的行为,会让整个村子的人遭天谴。所以需要用这种方法禁止一切亵渎的可能。
  但是,这一条规则却在一天被打破了,一个叫做亚当的少年和一个叫做夏娃的少女相爱了,他们爱得很浓,他们爱得很烈,他们爱得第一眼就确定要和彼此共度余生。虽然婚约不被家庭认可,但他们依然私下约会,彼此许诺,最后在一次又一次的爱情碰撞中,他们破戒了,他们私自解开了束缚,他们不后悔,他们不害怕,伟大的爱情不因为被这些不合理的规则束缚。可不久之后,夏娃在一次就诊的时候,不小心便败露了此事,没过多久,这件事便被让全村知道了,结果引发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恐慌,全村一律决定要处决夏娃和亚当,给神灵谢罪,连夏娃和亚当的父母都这样认为,他甚至为生出这样的祸害而愧疚不已,而唯一陪伴亚当夏娃最后一刻的只有夏娃从小养的金猫。在最后,亚当和夏娃被火刑处决的时候,当所有人都在拍手叫好的时候,只有金猫冲进人群,跳进了火坑,钻进了夏娃的怀里。就这样伴随熊熊烈火,一起毁灭。
  若干年后,村子里面来了一只黑猫,一只会说话的黑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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