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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生存幻影 / 第六章 开、害,求、留

第六章 开、害,求、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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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祥之地,难道当真全是洞窟地穴一类?
  自然不是。
  不祥之地,所在不明,具体分为何种类型几乎无人可以说清。
  墓地所在,正是别于洞窟地穴不祥之地的“第二类”不祥之地。
  此事追溯,要到晚清时期。
  道光二十年(公元1840年),鸦片战争爆发,中国正式开启近代史。
  道光二十三年(公元1843年),京城
  庞守道正要离开京城,回头看一眼城墙,知道自己这一次只怕再没有机会回到这边。
  这时,一架马车停到近前,上面下来一个中年人,看着庞守道说道:“敬贤兄离开京城怎么也不告诉小弟一声?还是今晨上朝时候听来的消息,又说你今早要走,一下朝我就赶过来,幸而是来得及。”
  庞守道上前两步,握住那人手,言道:“子才兄又何必如此,我这次离京可谓如丧家之犬,且再没有回来时候。今次前去岭南,还不知会否与夷人打交道。前些日子在京城见到夷人,实在骇人,这次去了,还不知怎样,告知子才也不过徒增烦恼。”
  安德备说道:“那夷人并非吃人,虽有些蛮不讲理,但今日朝廷......”
  庞守道连忙捂住安德备口:“子才兄慎言啊!妄议朝政可是大罪,要是被人听去,流放也算是轻的。”
  安德备急忙住嘴:“是小弟失言。不过,敬贤兄也无需担心,我在朝中时日也是不多,致仕后当去岭南。”
  庞守道点头,见天色不早,快要日上三竿,便道:“子才兄,庞敬贤这就去了!”
  安德备扶庞守道坐上马车,说道:“古人云,十里长亭送别,只是小弟如今是没办法做到啊!”
  庞守道吩咐马夫架马,而他则是留给安德备最后一句话:“子才兄若是致仕,来找小弟。我庞敬贤必然扫榻相迎。子才兄,保重!”
  安德备等到马车走远,这才上马车离开。
  ......
  ......
  庞敬贤做京官时候可以说是一贫如洗,随身只一个奴仆,身家全在南京,今次去岭南,也是要在南京停一停,一家老小不一定要跟着自己去,但总要回去看看。
  随身奴仆虽是奴籍,对于庞敬贤却是家人般,二人是同坐在马车里。
  庞敬贤闭着眼说道:“叶老翁,现在是到哪里了?”
  他年纪大了,受不得太颠簸,马车上坐了片刻就睡着,这是刚刚醒来。
  旁边叶老翁掀开帘子问道:“老张,咱们现在到哪里了?”
  马夫老张回话说道:“现在是刚过了保定府,老爷的身子不太好,是不敢太快。”
  庞敬贤说道:“叶老翁,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叶老翁探头出去看看天色,而后回话:“老爷,现在估摸着是酉时了。”
  庞敬贤点头:“老张,找个地方歇一歇,我也跟万岁爷请过,这次可以到得晚点。”
  叶老翁不由得抱怨道:“老爷,我早说了让您从大运河走,快。您偏偏要坐马车。”
  庞敬贤道:“叶老翁有所不知,实在是那大运河是隋炀帝所修,而我家谱中记载,家祖就因修大运河而逝,故我庞家至今无一肯由大运河行。”
  叶老翁听得这话,登时就要跪下:“奴才不知老爷......”
  庞敬贤连忙将他拦住:“这种事,你要不问,我怎么会说?所以也怪不得你,还是我没有说清楚。对了,叶老翁,问问老张这地方有没有个住的地方,人困马乏的,这样赶路,不知要出什么岔子。”
  叶老翁满是感动,当下点头,就探出头向老张问道:“老张,能找到歇息得地方吗?”
  老张正要答话,旁边一声枪响惊了马。幸而老张技艺算是纯熟,好歹安抚下来,而那边可就来了许多马匪,为首的蓝眼金发,不像国人。
  老张就喊道:“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惊扰朝廷命官!”
  那边又是一声枪响,老张可没见过这些东西,缩缩脖子,哭丧脸向里面请教:“老爷,这下怎么办?”
  庞敬贤道:“扶我下去!”
  叶老翁顿时急了:“可使不得,这些都是匪类,不要命的,伤了老爷您可怎么办?”
  庞敬贤不听,自己就要下去,叶老翁只好上去扶住。
  那边那些人就到了跟前,几个人下马走过来,当先一个就是夷人,叽里呱啦一通,庞敬贤是没听懂,还是夷人旁边那个给他们翻译:“我家将军问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庞敬贤言道:“区区不知名四品官员一名。”
  叽里咕噜翻译一番,又来个问题:“你们知不知道一个‘Theominousland’,也就是说,嗯......不吉利的地方?”
  庞敬贤脱口而出:“不祥之地?!”
  夷人惊喜,似乎曾听过这句中文,且用着不标准天津卫口音重复这四个字。
  庞敬贤虽家住南京,其实是生于保定府,对于天津卫口音还能听懂大部分,叶老翁和老张却是江南人,除却保定府方言,别的地方方言是全听不懂。
  庞敬贤这时眼神冷下来:“恕我无可奉告!”
  那边来言:“据我们所知,您可是负责这什么‘不祥之地’的官员,而且,这一次你离开京城也是因为这东西而并非所谓的被贬。”
  庞敬贤毕竟当官太久,是个老油条,并未因此言而大惊失色,只是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那边继续说道:“你也别想抵赖!你们庞家自圣祖时候就一直负责不祥之地,难道不是吗?”
  庞敬贤这时皱起眉头:“我可不相信一个一人会知道这么多东西,会知道圣祖。说吧,你们到底是什么来历?”
  夷人背后走出一人,鞠躬自我介绍:“庞大人不知是否还记得我?”
  庞敬贤看那人,而后缓缓道:“你......还活着?不过,为什么出卖我们老祖宗的东西?”
  那人直起腰笑道:“什么老祖宗的东西,不过都是些害群之马,不不不,或许我用的字词不是那么准确,不过我相信庞大人明白我的意思。庞大人,夷人已经比我们更加能够对付这些不祥!庞大人,三年前的耻辱您已经忘了吗?为什么还是要做‘天朝上国’的美梦?!”
  庞敬贤摇头:“你不懂,这要是别的,要我低头也就罢了,偏偏在这件事上我是不能低头!”
  那人似乎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又知道什么!今日我偏生要让你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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