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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穹高上帝颔首:“当然有证据,不然我怎么会胡乱杀死自己的儿子,自毁手足?不过说实话,我的证据不足,慎刑司如果要定罪,也没有多大的发挥空间,至少你不用死!”“莫须有——父皇,您用这种罪名杀我,不会后悔吗?”
“老三,说心里话,你是个天才,比我小时候还天才,你也有大缘法,有能力,连江流沙和潘神侯那样的人,居然都投靠了你,你的死,乃是必然,你应该知道原委。”
“功高震主?”薛冲砸吧着自己的嘴,悻悻然。
“不错。朕现在春秋正盛,一旦成就仙王伟业,千秋万载,一统仙界,有了太子,反而是一根刺,随时可能演变成古代华国的玄武门之变,如果你不是那样锋芒毕露,四处招兵买马,积草屯粮,朕还下不了决心动你,还要仰仗你在大战之中维持天庭局势,可是现在朕等不及啦。”
“仅仅就是因为这一点,哪一朝哪一代的太子,不是像我这样,父皇为何单单罪我?”
“还有一点,最后的一点,朕也全部告诉你,让你做一个明白儿再死,那就是预感。我的天机精神术预感告诉我,你可能是我的敌人,这种预感甚为强烈,因此,就算是莫须有,莫须有的罪名,你也只好这样啦。”
“谢父皇恩典,儿臣有最后一个请求,不知道可否答应我?”
“说。”
“儿臣希望在三年,三年之内,父皇对外宣称,儿臣远游星辰虚空,去追寻大道,让我有尊严的死去?”
“不行!”玄穹高冰冷无情,“死就是死,何必讳言,你死之后,我会善待你的家臣,包括江流沙和潘神侯,如果他们想通啦,朕还可以重用他们,可是一旦不公布你的死讯,江流沙和潘神侯这些人,想必会用你的名号给你报仇的。”
薛冲叹息:“陛下,您真的是无情无义,那就只有永远的遗憾啦,父皇是现在就要取我性命吗?”
玄穹高上帝不说话,只是看着薛冲,看着薛冲渐渐的闭上了双眼,眼神之中流露出视死如归的神色,忽然叹息:“这小子居然真的不怕死,已经说过了遗言,想不到他的情绪居然没有什么波动,这是为什么?”
只有薛冲清楚,即使要杀,玄穹高杀的也是自己三儿子的肉身,和自己无关,自己现在的修为,已经成就了飞天,玄穹高已经不容易杀死自己啦,或许,是时候舍弃天庭,舍弃三皇子这个身份的时候啦。
··········
哗啦一声,玄穹高抽出了腰间的天机神剑,剑尖闪动着猩红的寒芒,一剑带着铺天盖地的杀气,直取薛冲的顶门玉枕穴,像是一道磅礴的红色巨龙,瞬间将方圆百丈的营帐完全笼罩,一切都显现出毁灭,一切都显现出粉碎,磅礴如山的力量凝聚成实质,凝聚成剑尖的一点,摧枯拉朽,沛莫能御的力量发出,薛冲感觉自己的身体虽然隐藏在照妖眼之中,但是神魂依然感受到无法自拔的恐惧。
天机神剑切割的威力,将全部时空都彻底封锁,并且一击必杀,让三皇子丧命。
薛冲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根本不相信玄穹高上帝居然会亲自出手,杀了自己的儿子。
笼罩一切的杀意在即将爆发的一刹那,完美的隐藏,或者说是停滞不前。
薛冲尖叫起来:“父皇,您错怪儿臣啦!”
当薛冲的心灵力感受到这种惊心动魄的停止之后,眼神之中一种劫后余生的惊喜爆发了出来,猛的睁开眼睛,看着玄穹高,泪水居然流下。
“老三,朕如果不是这样试探你,置之死地而后生,怎么可能看出你真正的品行,你没有让朕失望,去吧!”
薛冲吃惊得呆住啦,叩头,谢恩,离开营帐。
当离开营帐之前的刹那,薛冲感觉自己的身体在颤抖。
并非是薛冲故意为之,而实在是先前强大的杀气使得自己有一种必死的恐怖感受。
好险!如果不是窃取了玄穹高上帝的一丝气息,自己早已经死过无数次啦。隐身在照妖眼之中的薛冲亲身感受到玄穹高的力量。
天机神剑切割的威力,不身临其境的人,根本无法想象。
曾经有过很多次,薛冲升起过要将玄穹高上帝杀死的冲动。毕竟,在窃取了玄穹高上帝一丝气息的基础上,薛冲可以使用照妖眼潜伏进入玄穹高上帝身体百步之内,一旦引爆三十三天自曝神器、轰天神雷、恶魔果实和大天魔诛仙神雷这样的杀器,就算杀不了玄穹高,但是在薛冲看来,也可以重创他,这是一种巨大的优势。
薛冲一直不愿意舍弃天庭太子的身份,最根本的目的,也是为了这一点。此人不死,父母的大仇无法得报不说,还不知道有多少的生灵涂炭,因为他一人的野心而牺牲。
自从晋升真仙,拥有上万年的寿命以来,薛冲就逐渐形成了自己的道。其实,这也是每一个修道人都要经历的阶段,对大道的认识。毕竟,成就真仙,在仙界之中,已经算是一个人物,万寿万年,人道之中无数帝王的梦想得以实现,追求的是性命之学,长生意味着无限的希望,无限的可能,而对道的认识,决定了其最终的高度,是像大多数的真仙一样,万年之后陨落在天地之间,还是刻苦前行,认识大道之心尤为重要。对大道有清醒的认识,再有大毅力,大机缘,甚至可以成就仙王,逼近不朽,而一旦道心稍微不坚,则会耽于享乐,难以晋升。
修道至今,不管是肉身的修行还是心灵力的修行,都使得他日益坚信一个道理,力量,唯有绝对的力量,才可以使得自己强大,他一直都在追求。每一次境界的晋升,都使得他兴奋不已。
力量,世上最强大的力量,可以左右世间。
每一次在心中升起要刺杀玄穹高的念头,薛冲心中就是叹息。纵然真的可以依靠照妖眼的隐身能力重创或者杀了玄穹高,但是自己恐怕必死无疑。薛冲十分清楚,玄穹高自爆的杀伤力,就算是照妖眼晋升到造化神器的巅峰,在百丈方圆之地,依然可以粉碎一切时空,一切存在,那个时候,自己的心灵力,是否可以驾驭照妖眼,准确找到那唯一的“一”,逃出生天,没有丝毫的把握?
归根结底,是薛冲的心灵力修为不够。境界不到,有些东西就看不破;即使境界到了,看破了玄妙,力量不到,也是枉然。薛冲深深清楚,心灵力一日无法修炼到“不朽”的巅峰,自己就一日不能刺杀玄穹高。就算真的能够杀了玄穹高,可是自己也死啦,又有何用?
薛冲心中清楚,父母如果真的都死啦,他们不愿意看着自己和仇人一起死!他一直在心中告诫自己:这么长的时间都等啦,在看到报仇希望的时候,何必急躁?
·········
看着薛冲消失的背影,玄穹高的眼里有一种兴奋之色。
“如此看来,四皇子、九十九皇子、十七皇子……他们这些人,都是有野心的,一旦知道朕不信任太子,让王道玄和老三一起监国,他们就有心思啦,这是不好的现象啊。今日看来,老三果然没有反意,此子虽然手段厉害了点,可是对朕倒是忠心。换了是其他任何人,知道自己必死,说不定还要做困兽之斗,这小子却居然真的引颈就戮,我看得出他的神色,伤心绝望,但是并没有反抗之意。可以看出,以前我的种种猜测,都是疑心生暗鬼。”
所有的疑虑,一扫而空,玄穹高知道,必须尽快将精力投入断魂谷战场:“潜入内库房的高手,不是老三,说不定……和王道玄有些关系呢?”
…………
“小子,你——居然逃过一劫,这是怎么回事?”
薛冲苦笑:“其实我也想不到,玄穹高上帝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他先前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和黄玉郎说遗言,绝不像是作伪。”
龙应天叹息:“我明白啦,他对你疑心很大,本来想要杀你,或者已经决定杀你,但是他终归是怀疑,毕竟都是没有证据的事情,他在最后一刻放过了你,你用什么打动了他?”
“视死如归。”
“什么意思?”
“明知必死,还是不怨恨他,忠心于他,这是所有帝王希望的孝,愚孝。这是在这种情况下最后的一丝机会。”
“小子,你就如此放不下太子这个身份,要知道,以你现在的实力,即使是自立山头,也不算是弱小,何况还有南蛮已经投靠于你。”
“老龙,你说的未尝没有道理,我也想单独自立,称心如意,只是想要对付天庭,最应该对付的人就是玄穹高,一旦失去了黄玉郎这个身体,我想要隐藏住气息靠近他身体百步之内,就是做梦,更不用说和他面对面啦,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龙应天恍然:“我明白啦。虽然自立山头是最舒服的,可是未必是最好的,你的心灵力终究没有达到不朽的最高境界,必须得借助照妖眼才能真正的隐藏自身,即使有了玄穹高上帝的一丝气息掩盖,但是如果没有黄玉郎的真身作为掩盖,你是无法靠近玄穹高上帝千步之内的,更不用说隐藏住恶魔果实之类绝顶杀器的强大杀气,想要刺杀他,变得几无可能。”
“不错。只要还有一丝可能,这个太子,我就要继续的扮下去,不仅仅是当初我们为了获得太子之位,付出了太多心血,还在于这个位置上有许多好处。就拿这一次我私闯天庭内库房之事来说,如果不是有太子这个身份,我纵然有照妖眼,可也无法穿透一层层的禁法,直达垓心,更不可能触摸到天机绝大阵和金仙绝杀大阵的核心,找到其中唯一的破绽。”
龙应天赞同:“小子,你说的不错,要不是你夺取太子之位,早在杀黄石公的时候,你就暴露了,怎么可能形成自己现在的实力,就算是玄穹高从中作梗,对你表示了不信任,可是在江流沙和潘神侯的努力之下,你在京城的实力已经巩固下来,不可动摇,而且利用太子身份,还可以取得几乎无穷无尽的瑶池温泉灵液,培养高手,维持自身实力,一旦自立,小子,你可得想好学余飞龙,过苦日子,虽然他手中有不少的高手和党羽,可是根本负担不起强大的消耗,他上一次明明可以占领南蛮之地,自立为王,想必是因为手中拮据,只好作罢。”
“不错。瑶池温泉灵脉是仙界的龙脉,天庭的根基,凝聚了全天下信仰的伟岸力量,资源充足,除非是我们取得了天庭内廷库房之中的灵晶,否则的话,就算是自立啦,也没有造反的本钱,没有钱粮,一切都是空谈。”
“有道理,小子,既然侥幸不死,还骗取了玄穹高上帝的信任,那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接下来,自然是要再度进入天庭内库房,将太虚神丹以及海量的资源搞到手,再也不用仰人鼻息,太上道君居然如此厉害,我得先过他那一关。”
“祖龙仙阵是玄穹高上帝最厉害的阵法,以你现在的心灵力,根本无法找出阵法之中唯一的那个“一”,况且经此一事,内库房的守备肯定还会增强,难道这次你受的惊吓还不够,还要闯进去?”
薛冲颔首:“哼,这一次玄穹高都无法判断,没有杀我,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我的照妖眼可以瞒过太上道君和祖龙仙阵。何况,我当时之所以敢潜入内库房,就是因为可以牺牲黄玉郎的身体,怕什么,有退路呢?”
“你现在就要再窥内库房?”
“那倒不是。太辛跟随玄穹高左右,到了断魂谷军营,这个太学院主是该换一换啦。本来我一直不敢动太学,毕竟玄穹高视若性命,不会让我这个太子插手天帝门生,可是自今日以后,我已经真正豁出去啦,现在我心灵力境界已达飞天,就算暴露,随时可以反出天庭,何况,在我心灵力的感觉之中,我们以前的布局起了作用,说不定玄穹高现在正在怀疑王道玄也说不定。”
薛冲大笑,开怀大笑。
“小子,你要动太上学院?”
“是时候该出手啦,再迟,天下的人才都被玄穹高给网罗尽啦。”
龙应天兴奋无比:“小子,你现在越来越合我的胃口,以前叫你做什么事情,你都是拖拖拉拉,瞻前顾后,胆子不太大,现在你终于像个男人!对对,玄穹高上帝一旦已经将天机种子种在这些学子的身上,我们再去争取,已经没有什么意义啦,太学之中的学子,真的值得你现在动手?”
“老龙,以前,我有时候不像是男人做事,那是因为实力不够,哼,是男人谁不想我行我素,主宰一切,可是也得有相匹配的实力,我说过,我的心灵力一旦成就飞天,世上就没有什么是绝对可怕的事情啦,肉身的脆弱这种致命伤一旦解决,海阔天空,呵呵,想不到居然可以欺骗到玄穹高,他明明已经几乎确定我在捣鬼,可是他看不破的心灵力,终于信任了我。我现在必须动太学,当然,已经被玄穹高上帝种植下天机种子的学子,拉拢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不过,三十年一届的科考今年又到点了,这当然是一个机会。”
龙应天大喜:“哦,小子,我明白啦,现在太上学院之中的学子,几乎所有人都被种植下了天机种子,拉拢毫无意义,你是想要拉拢这一次新晋太学学子?”
“不错。不仅如此,我还会奏请玄穹高,将这一次的科考扩大,吸纳以前十倍的士子,这样一来,我就会得到无数的才子,为我所用。”
“小子,你错啦,能够进入太学的才子,哪一个不是修道之辈,修为最少都在真仙境界,怎么仅是才子呢?”
“正因为如此,拉拢这样的人才,才最为重要。一旦他日和玄穹高上帝分庭抗礼,裂土割据,也有自存的本钱。走,去见见王道玄。”
…………
天庭神明殿。
王道玄的眼中有灰黑的一圈污痕,看着薛冲,射出凛冽的光。
薛冲吹了一口气,空气之中立即就散发出一种紫檀香木的清香味道,一切都亲切自然。
“太子,若你做了阴险之事,对付于我,本公不会轻饶。”
薛冲哑然失笑:“道玄公何意,本太子何曾做过什么阴险之事?”
“我小儿子王慧眼死啦,你不会说这和你没有丝毫的干系吧?”
“怎么,令郎死啦,这——这本太子实在是第一次听到,还请道玄公节哀顺变。”
“你不用猫哭耗子假慈悲,我儿的随从看得真真切切,是潘神侯亲手斩杀了我儿子,在京师百花楼,实在是可恶。”
薛冲冷笑:“潘神侯?他是神族的人,父皇让我暂时收留他,此人的厉害,即使是父皇的话,他也未必会听,又怎么会听我的话,莫非道玄公以为,你小儿子的死乃是本太子指使潘神侯?”
王道玄的眼睛血红血红:“是不是你指使,太子殿下,你心知肚明,不过,就算我王道玄现在拿你太子没有办法,可是这种凶徒,必须动用仙羽卫拿下,绳之以法,希望太子能够首肯?”
“是吗?”薛冲的眼里显现出一丝愤怒,“道玄公的意思,想要去我府中拿人?”
“正有此意,我和太子一起监国,京师出了这样的命案,岂能不管?”
“诚然,如道玄公所言,自是该将潘神侯拿下,绳之以法,可是据我所知,是你的小儿子王慧眼顶撞了潘神侯,风月场中的打架,最后丢了性命,这种事情,就算是闹到刑部和大理寺,也不会有什么大的过错,况且,道玄公,你家教很严,小儿王慧眼怎会去百花楼那样的地方,还和人争风吃醋,被人杀死,这要是传了出去,会对阁下的名声有很大的影响。潘神侯不过是神族的弃子,就算是杀了他,对我也没有损失,只是在陛下面前难以交代,可是难就难在,潘神侯其人武功非凡,一旦拒捕,杀得血流成河,却不是你我能够控制的了,阁下应当不会忘记当年潘神侯北固们一战?”
“神侯飞刀,出必见血,见血必死!哼,你以为我怕潘神侯?”
“不不不,道玄公自然是不怕,真刀真枪的动手,一对一的交手,道玄公或许不怕,但是不要忘了,道玄公,潘神侯可是神族的高手,他的境界虽然并不如你,像你是仙道第九重帝仙的层次,可是神族天生战力惊人,他现在虽然是圣仙的修为,你得防备着他使出帝仙级别的实力,再说啦,他喜欢用飞刀,不喜欢和人拼实力,你亲自出手,或许可以胜他,要抓住他,千难万难,别到时候损兵折将,最后还让凶手逍遥法外?”
“哼,如果没有你的庇护,他潘神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道玄公,这就是你的不是啦,我已经说过啦,潘神侯纵然是神族之人,也应当遵守我天庭法度,他在京师明目张胆的杀人,自然是触犯国法,我为什么要庇护他?哦,对啦,就算有人跟着潘神侯拒捕,也不是本太子的意思,那是他的党羽,和我毫不相干。”
王道玄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很好,太子殿下,好一个毫不相干。不过听说太子已经下令,让仙界所有的秀子和举子齐集京师,参加科考,这可是败坏了祖宗法度?”
“非也。道玄公,天下科考进士,乃是仙界选拔人才的最高等次,本来不宜和乡试会试一起在京师举行,但是陛下征战南蛮和神族,正是用人之际,既是特殊情形,自当特殊对待,乡试会试和殿试同年一起举行,好选择尽可能多的人才为陛下所用。”
“哼,胡言乱语!太子,兹事体大,该奏请陛下,让陛下圣裁,但是太子你早已经将消息放出去,现在别说是京师,就是佛界、道界和八方荒远之地,都已经得到了这个消息,是何居心?”
“是,这种传闻是很多啦,不过,本太子正告阁下,这并不是我授意人传出去的,一定是有人在其中捣鬼,据我猜测,老四和有一些皇子不满陛下封我为太子,正在寻找机会中伤我,为什么要把这个消息传播出去的过错扣在我头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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