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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激烈的枪声嘎然而止,这些武装士兵将手上步枪的弹夹倾泻一空,他们的面前再没有了一个站立的活人。眼见大校连同他手下的几名军官都身中十几弹,再无一个活口。
“那个瘸子呢?”
楚南王队伍中一个人瞪着刺红的双眼,高声的向同伴们问道。
其他人向场中倒地的尸体望去,果然没有见到那个瘸子。
“他躲到卡车后面去了!”
“搜!杀了他后立刻撤离!”
就在这时,赵兴华突然从一辆卡车车顶站起,飞身扑向这些正在更换弹夹的士兵。
……
“啊~!”
一片连绵的惨叫在短短的几秒中突然停止。
赵兴华手提着一把钛合金战刀矗立在一圈尸首之中,抬头朝上方说道:
“你竟然一点都不施以援手啊,我现在可是伤残人士。”
上方仓库棚顶一个破损的洞口中,露出了一张笑脸,
“你就知足吧,怎么弄成一个光头的模样,昨天夜里想要干掉你的时候差点没有认出来。”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先不聊这个,现在已经有大批的士兵向这边包围,赶快想办法逃走吧,这里死了几个大人物。”
“你先走,我现在跑不快,留在这里有办法脱身的,把这个带走。”
说罢,赵兴华将手中熟悉的钛合金战刀向上方的缺口抛去,然后捡起铁杖拿出腿上绑着的獠牙匕在上面划了一下,做好这些,颓然的靠坐在一辆卡车的轮胎上。
刚刚的一场战斗虽然时间短暂,但也消耗了他不少心神。尤其是意外的施展出了缩地成寸的法门,空间的挤压让他全身经脉承受了巨大压力。
“步罡踏斗”虽是常被道门用作祈雨、驱邪等法式中的仪仗使用,但也属于奇门遁甲中的一种修行道行。
著名的物理学大咖斯蒂芬·威廉·霍金和罗杰·彭罗斯一起证明了著名的“奇性定理”,就是描述当空间和时间存在一个“奇点”时,时空可以被无限弯曲,时空具有一定的曲率半径。为此他们共同获得了1988年的沃尔夫物理奖。
物理上把一个存在又不存在的点称为“奇点”,即空间和时间具有无限曲率的一点,空间和时间在该处完结。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中就预言了“奇点”将会发生。在具有合理物质源的广义相对论的经典理论中引力坍缩情形中的空间-时间“奇性”是不可避免的,在一定情形下“奇点”必须存在,“奇点”一般被看成点,但原则上它们可以取一维的线或甚至二维的膜的形式。
在现代物理理论世界是建筑在爱因斯坦“相对论”、“量子力学”基础上的,宇宙的时间与空间是一体,时间与空间也是可以发生物理量的变异的。在量子场中,所有的量子都是相互关联的。不管二者在宏观空间相距多远,纠缠叠加态的量子只要其中一个被观察被测量,另一个量子也同步的被确定,同步的宏观的速度可快于光速。
而华夏的先古大贤们以自我先天慧根,希望用原始的方式找到时空转化的规律,虽然没有系统的建立类似现代物理的理论学说,却试图通过另外的途径找到时间和空间相互叠加重合的方式,以另一种方式在实践中推理演算时间、空间两者间的规律所在,譬如《周易》、《河图》、《洛书》中的大衍之数就是一种推算方式,以太极、两仪、四象、五行、八卦、九宫等作为复杂的演算公式。
赵兴华在北斗七星步中踏出的“罡”位,有些类似现代物理学中描述的那个“奇点”,“缩地成寸”的原理也是找到时间和空间发生曲变的规律,进而在某一种状态下折叠时空,当然这不但需要通过高速的计算还需要强大的能量支撑才行。
……
“嘭~!”
仓库破旧的铁门被人从外面用力拉开,一群荷枪实弹的士兵冲了进来,场面一时沉静异常。
刺眼的光线自敞开的大门射入了阴暗的仓库内,横七竖八的尸体,满地的鲜血,一具尸首分离惨烈景象映入外来者的眼中。
“查看一下伤亡情况!”
“是!”
“报告!中枪者八名。”
“报告!被斩首者十二名!”
“报告!庞副师长身中七弹,已经气绝身亡!”
“报告!这里有一名昏迷的人员,经查身上没有明显外伤!”
“把他绑了,带去见少将!”
……
装晕的赵兴华被人捆绑着,送到了沉湖基地指挥所的一间牢房里。一桶冷水淋在了赵兴华的头上,让他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从假装昏迷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见自己被捆绑在一张铁椅子上,四周站着一圈全副武装的战士,一大群军官站在他的正前方,为首的是一位满头银发的老者,从绿色肩章底版上,缀有金色枝叶和一颗金色星徽可以推断,他就是廖少将,沉湖基地的最高指挥官。
“你是什么人?三大队废车库内倒地发生了什么!”
赵兴华用力摇了摇脑袋,将额头上淌下来的冰水从眼角甩走。
“我要见刘治国少校,有重要事情汇报!”
“放肆!少将在问你话呢!”
一名军官气色败坏的上前用皮鞭“啪”的抽在了赵兴华身上,刚刚发生的情况太过严重,基地内竟然同时死伤了十多名军官,如果不查清楚状况,搞不好会引发动乱。尤其是基地的二把手庞副师长也惨遭杀害,他那些手下现在正在外面叫嚷集结,如果不尽快找出凶手,很容易就会引发哗变。
“我是廖满江,你应该知道我的。你是唯一的幸存者,说吧,刚刚枪响前,那里发生了什么?”
“廖长官,我是丙字营副中队长赵兴华。今天我在营地内和几名弟兄,不是,是几名小队长在安排明天的运输任务时,一名勤务兵跑来通知我,说中队长马德权叫我过去,有事情要交代。当是房间内的丙字营189小队队长张广诚、165小队队长李长缨、183小队队长牛大宝等人都能作证。”
“嗯,我会派人核实的,你继续说!”
“我被带到了那个仓库门前,然后两名警卫上前搜走了我的配枪,然后他们打开了大门,我一个人进入了仓库,那名勤务兵没有随我进去,留在了门口。”
“报告,在门口的哨亭里发现了三具尸体。至于配枪的事情我现在叫人核实。”
一个最先赶到现场的警卫排长报告道。
“嗯,你继续说。”
“我进入后,看到里面已经有了几名军官,我的顶头上司马德权也在,他向我介绍说有一位是什么直属师的大校,叫什么就没告诉我,我的一名兄弟,不是,是我的一名手下小队长韩风也在,他叫大校为姐夫。”
“继续!”
“大校为人很和蔼,夸奖我就了他小舅子,说要给我一些奖赏。”
“啪~!”
那名负责审讯的军官一皮鞭抽在了赵兴华身上,
“说实话!庞副师长会为了这么点小事,特意带人去那里感谢你~!你当我们是傻子吗!”
“哎呦~我说的是实话啊。”
“哼~不要打断,让他继续说!”
廖少将对手下打断了赵兴华的话感到了不满。
“是!”
“我们正聊着些家常的时候,大校长官说看我为人仁义,要带我回去江城,去那里后给我个连长当当什么的时候,铁门突然被人打开,冲进来了一队士兵。哎呦~。”
赵兴华突然停了下来,开始哼哼唧唧的呻吟着,同时用眼角偷偷看向面前满头银发的少将。
“嗯,挑重点的说。”
显然少将明白了他的意思,话语中带着指点的说道。
“那些人冲进来要绑架大校长官,庞师长手下一名身材高大的军官就一跃过去,用铁棒砸死了对方带头的,没想到他冲动的行为引发了那些军人的疯狂报复,这些士兵用手中的步枪向我们不断的扫射,我见机快,趴在地上躲过了一劫。”
“那又是谁杀了这些士兵的?”
“一个蒙面的黑衣人。”
“长官,这家伙没有说实话!”
负责审讯的军官又叫了起来。
“让他继续说。”
“好吧,其实是一名手持单刀的蒙面军官从房顶跳了进来,电光火石间就杀死了正在更换弹夹的那些士兵。”
“那为什么没有杀死你,单单留下你的性命。”
另外的一名上校军官插嘴问道。
“我“铁拐赵”自然不是白叫的,手上功夫也是十分了得的,丙字营中的弟兄……”
“不要废话!”
“蒙面人在杀死了那些士兵后,本来是没有发现趴在地上着的我的,他想要去大校尸体上翻找东西时,不小心碰到了我的右腿,你们都知道的,我右腿受伤还没痊愈,身体自然疼的一抽,被他发现挥刀砍来,我仰地举杖迎击。他估计是没想到我坐地上也能接住他连续的几招快刀,又或因为他从前没有和坐在地上的人打过,对于人体腰际线以下高度攻击招数不多,只能从上向下砍、砍、砍。而我坐在地上只需要用铁杖格挡就好了,他刀法的精妙转换角度什么的对我是无法施展出来的。也是我太过轻敌,接连将他逼退几次后,我过于膨胀,想他刀法也不过如此,便趁机站了起来,想要拿下他。可没想到却陷入了被动,他再次进攻过来时,顿时感到身体前后左右到处都被他进攻的刀影笼罩,我再想坐下已经不行了。”
“后来呢?继续讲。”
审讯室内已经被他讲的故事深深吸引进入。
“我胡乱挡了几下就疲于应付了,想着与其被这人杀死,不如同归于尽好了,当下也没再盯着他挥舞出的漫天刀影,不管不顾的用铁杖直朝他头顶砸去,他显然不想和我两败俱伤,变成他用刀来格挡我的进攻了。结果他的单刀被我一棒打断,铁杖打在了他右手的肩膀上,而我也被他一脚踢飞,昏死过去。再醒来时就坐在这里了。”
“他说的这些和现场情况符合吗?”
“报告,基本吻合,只是没有在现场发现任何刀具之类武器。经过刚刚重新梳理,发现仓库顶棚有人逗留过。”
“那把断刀也许是重要的线索,凶手撤离的时候将其带走了。他的讲述中还有其他的疑点吗?”
“报告,没有了,现场情况清晰,庞师长等人可以确定是被那些武装战士射杀的,而那些射杀他们之后的武装战士也是在短时间内被同一人用刀砍杀斩首,来人刀法奇快,另外从被害人伤口推断,杀手所使凶器纤薄、且锋利无比。但现场并没有遗留任何的刀具碎块,凶手在我们赶到前逃离了现场,可以判断杀手另有其人,不是面前这个人。”
“都记下来了吗?”
少将转头向坐在角落里的一个书记员问道。
“报告,都记录好了。”
“把这份笔录拿去给庞师长的副官看吧,同时在沉湖基地内寻找右肩有伤的男人,全部核查,任何人不得放过,包括所有军官在内!”
银发老者,遂又叹口气接着说道:
“都散了吧,安抚好自己的队伍,不要相互猜忌,有人想要我们沉湖基地从内部垮掉,时刻都在想办法破坏这里的生存环境,大家也都小心些,加强警戒,不要再有人遇害。把这个人松绑,一会送到我的办公室去,我有事情还需要单独问他。”
……
赵兴华松绑后,被带到了三楼一间会议室内。
廖少将一个人神情没落的站在窗前向外看着。
这个场景让赵兴华想起了他在穗市南沙基地第一次见到韩中将时,那时韩中将也是看着窗外种人忙碌的景象发呆。
“我的压力真是越来越大了,真怕自己一个失误就导致这几万人再次的流离失所。庞副师长虽然和我的意见不和,但他只是想带人回援自己的老部队,对沉湖基地并没有什么破坏的意图,我早点放他们离开就好,也不至于让他命丧于此。”
廖少将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对身后进来的赵兴华发着唠叨。
赵兴华没有应答,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等待这名沉湖基地最高指挥官的问话。
“辛苦你了,赵少校,是你出手替庞副师长报了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