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在阳间时,何信宁逐个击破,尚能侥幸对付那绑匪几人,可如今对方组团来斗,何信宁自知不是对手。思忖间他心生一计,便吩咐王永成说:“一会那四名大汉到得跟前,你看哥眼色,跟哥一起躺到地上,知道吗?”
王永成一头雾水,问:“咱们不跑吗?那不得被人家打死?”
何信宁只恨身上没有DHA,要不然一定全塞到王永成嘴里,骂道:“你这大脑发育不健全呀,我这是要碰瓷,懂不懂?”
“哦,是这样呀。”王永成恍然大悟。
说时迟那时快,老鬼四人拨开人群从隔壁通道来到何信宁的通道,又推开正常排队的人来到何信宁与王永成面前。
在何信宁身后排队的人不乐意了,纷纷指责起老鬼四人来:“哎,你们怎么打尖呢?”
老鬼瞪了那些人一眼,叫道:“我不但打尖,我还要打人。”说着轮起臂膀作势欲打。
说话的人也是欺善怕恶,登时就不敢吱声了。
老鬼骂骂咧咧的回过身来,盯着何信宁,张开葵扇般大的手掌就要扇他。
何信宁见状,连忙给王永成打了个眼色,随即二人一声痛叫躺到地上。
“哎哟,打尖还要打人,在人间有王法,难道在阴间就没有王法啦?”何信宁佯装痛苦地说。
“妈哟,我鼻梁骨好像断了,这是要打死人呀。”王永成说着捂着鼻梁蹬着腿在地上滚来滚去,叫的那个呼天抢地。
何信宁张眼偷望王永成,心想这小子看着老实,装起来比自己都像,看来又是一个被鞋厂耽误了的奥斯卡影帝。
围观的人见状又来气了,纷纷嚷道:“怎么真动手打人啦?”
“都是地府新人,咋就这么横呢?”
“还不赶快停手,大伙不答应了。”
老鬼一脸懵:“他姥姥的,我这还没动手呢,这俩臭小子瞎装死。”
吵嚷声中有人伸手想扶何信宁起来,何信宁做戏做全套,连忙制止说:“哎哟,别动我,我头晕。”
王永成听着,连忙接了一句:“我脑震荡。”
何信宁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心中直骂,这说脑震荡有点过了啦。
拉扯间突然听到人群中传来一把威严的声音:“你们这伙菜鸟瞎嚷嚷什么?都给我让开。”
随声从人群中走出数名地府的维稳警察,其中为首一个身高接近一米九的警察看着躺在地上的何信宁与王永成,斥眉问围观的人道:“大胆,谁敢斗殴?”。
围观的人纷纷指向老鬼四人,抱怨道:“就那四人,不但打尖,还要打人,横着呢。”
那名警察闻言踏前一步,贴着老鬼的脸说:“我是三号口岸维稳支队队长莫文东,你们生前在阳间干过什么,我没兴趣,也不想管。但在这里,谁也别想乱来。”
老鬼不以为然,讪笑道:“你曳什么?大爷生前也是在刀口上过活的人,在阳间就没怕过谁。你穿套黑皮带个维稳臂章就以为唬得住爷爷啦?”老鬼说完,狠狠的朝莫文东吐了口痰。
莫文东也是能动手绝不动口的主,二话不说单手提起老鬼,紧接用力一甩。老鬼像被抛沿球一样甩出了一条漂亮的抛物线,竟飞出去百米开外。
在场的众人都吓呆了,倒是黑骨不怕死,眼见莫文东动手,二话不说握拳就要跟他拼命。
莫文东气定神闲,熟练的掏出腰间的照相机,对着黑骨就是“咔嚓”一声。
一下刺眼的闪光过后,只见黑骨一脸痛苦的扭曲着化成一道白雾,被照相机吸进里边。然后是“吱”的一声,照相机机底下立马生成一张照片。
莫文东高举着照片,一边向众人展示,一边说:“都看看吧,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只见黑骨被锁在照片当中,不断的向外敲打冲撞,可他面前却像有块钢化玻璃,任他如何发力敲打却还是无法从照片中出来。
莫文东看着照片中有些抓狂的黑骨,悠悠地掏出一个火机,把那照片点燃。一阵青烟过后,照片连同里面的黑骨一并被烧的魂飞魄散。
在场的众人又被吓了一跳。
莫文东张眼环顾了众人一遍,朗声说:“在这里不守规矩,魂飞魄散是唯一下场。”说完,望向大头、大明二人,问:“懂我的意思吗?”
二人早被莫文东的手段吓傻了,大头二话不说,拉着大明“卟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饶说:“大哥,我俩知错了,看在阎王爷的份上,你就饶咱两兄弟一次吧。”
莫问东喝道:“什么阎王爷?真是封建迷信害死人。这里掌权的是地府联合理事会。”
莫文东说完瞪了大头二人一眼,又说:“你们不是喜欢打尖吗?好,现在你们不用排队登记了,我来帮你们登记。”说完吩咐他的几个下属说:“把这两人带到拘留室。”又指了指被扔出老远的老鬼,说:“把那菜鸟也带上。”
几名维稳警察随即各自去押大头等人。
莫文东再一次环顾四周,掷地有声地对场上众人说:“你们因为死了,才会被送到这里来。地府信奉的是《因果报应法》。你们要相信两件事,守法和因果,因为对你们这些菜鸟来说,这两样东西一个都少不了。所以尽早觉悟吧,把肉体留在阳间,把灵魂交给地府。最后说一句,三号口岸欢迎你。”
莫文东说完,扬了扬手,潇洒的离开了,只剩下一脸惊呆的人们。
王永成扶着何信宁站起身来,一脸佩服说:“哥,你好厉害,你怎么知道咱们一碰瓷,那伙维稳警察就会过来帮忙?”
何信宁撇了撇嘴,说:“那是你不会察言观色,其实那些维稳警察早就对口岸前这翻吵闹的景象不满了,一直想找几个刺儿杀鸡儆猴,让人们消停点。我俩这下碰瓷,正好给他们制造目标。”
“哥,你眼力真好。”王永成又忍不住赞叹。言毕望着离去的莫文东的背影,又一惊一乍说:“这支队长好厉害,居然一下就能把人甩出百米开外。”
何信宁摸了摸下巴,说:“这些维稳警察不知在地府待了多久,本领高强,我们这些菜鸟绝对不是他们对手。而且刚才你也看见了,他们别在腰间的不是照相机,而是摄魂机,妥妥的武器。被那东西摄住,再放把火,就连鬼也做不成了。
王永成连连点头,说:“是呀,这地府太多我们搞不懂的事了。”
何信宁皱了皱眉,说:“确实,我们对这里真是一无所知。”
一翻扰嚷后,众人又重新排队等待登记。只是目睹那莫文东的手段后,口岸的秩序登时良好了许多,众人也不敢高声喧闹,即便交谈,也是阴声细语,都变老实了。
就这样老实的排了许久,何信宁终于来到队伍前头的出入境大厅。
那大厅一字排开十数个柜台,柜台中间有玻璃将待登记的人与地府工作人员隔开。何信宁瞬间感觉自己来到了银行柜台,心中有了些许熟悉的感觉。
何信宁来到他的登记柜台,内里一个小姐姐望了望何信宁,问:“你的卡呢?”
何信宁于是把那乘梯车时用过的卡片交给柜台小姐。
柜台小姐熟练的把卡片放在一个感应器上读取数据,然后对着电脑一顿操作,完了说:“何信宁,男,亨寿在人间三十载,死因为大量内出血导致的器官衰竭。因是救人而死,故按规定照C级优先级投胎处理。”
那柜台小姐说完,示意何信宁把左手伸到她面前。
何信宁乖乖照做,只见那柜台小姐把他的手翻过来,推进一个圆柱型的扫描仪,待到他把手抽出来时,手腕上己经多了一串绿色的英文与数字组合。
“C443055601984071620180310,这是你的阴间编号,也就是你在地府的唯一身份证,你在这里的所有个人信息都将与这串号码绑定。号码中的英文字母C代表你的投胎优先级;4430是你的出生地代码,5560是你的死亡地代码,而后面的数字分别是你的生日和忌日。”柜台小姐一一向何信宁解释那些英文与数字组合所代表的意义。
柜台小姐解释完,把何信宁的黑卡放到一个碎纸机碎掉,又伸手往左后方指了指,说:“现在请到等候大厅等待到相应的多功能室上课。”
“多功能室?上课?”这是地府还是学府?这是口岸工作人员还是大学宿管阿姨?何信宁有些凌乱了。
可那柜台小姐也不愿多讲,自顾自地对排在何信宁后面的王永成招了招手,说:“下一个。”
何信宁只得穿过通道来到出入镜等候大厅。
那等候大厅有座位供人休息,可是僧多粥少,座位早就被人占满了。
等候大厅上有大量信息显示屏,跟机场的航班信息显示屏差不多,上边显示着各多功能室的开关情况。其中显示绿色英文“ON”的,代表该功能室为开放状态,可供人员上课;而显示红色英文“OFF”的,代表该功能室为关闭状态,估计正有人在里面学习。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滚动显示屏显示着谁应该到那个多功能室上课,并有播报不断提醒谁谁谁请到几号多功能室学习。
何信宁看见滚动屏上自己的名字后标注着‘等待’,看来是还没轮到自己。
这时王永成也完成了登记手续,来到何信宁身边。
“哥,你的投胎级别是几级?”黄永成看着手腕上的身份证号码问何信宁。
“C级优先级。”何信宁随口答道。
王永成一脸羡慕,说:“我是H级一般级,哥,你到底做了什么善事,为何投胎级别这么高?”
何信宁有些难为情,说:“我一个花光癌患者能做什么善事?不增加国家扶贫负担就算行善积得了。”
“哥,瞧你说的,那你这投胎级别怎么来的?还有你都没告诉我你是怎么死的,这个我还真有些好奇。”王永成又问。
何信宁有些唏嘘,说:“我怎么死的?充英雄充死的呗,本想着来个英雄救美,财色兼收,结果啥都没收到,倒是阎王爷收了我。”
王永成激动了,连忙又问:“英雄救美?哥,牛掰呀!你这是救的谁?又是怎么救的?快给我说道说道嘛。”
何信宁想着横竖也是等,于是便把自己如何跟绑匪搏斗,然后救出钟舒云等诸事说了。
王永成听得津津有味,只恨手上没有瓜子,不能让他一边嗑嘴儿一边听。
何信宁说完,突然想起在砖厂时,绑匪老鬼等人得同伙通风报信,发现了自己行踪,说明绑匪有同伙潜伙在钟舒云身边,而且很可能就是那幕后老板。只可惜何信宁已经死了,无法通知阳间的钟舒云留个心眼,以提防那个潜伏在她身边的人。
“要是能托个梦给钟舒云就好了。”何信宁有些懊恼,心中就怕那幕后老板还会对钟舒云不利。”。
可何信宁不知道,那绑匪大哥行凶前一句“遇人不淑”,已经让钟舒云心中有了提防。
思忖间,等候大厅内响起了提示声:“请何信宁、王永成、XXX......到九号多功能室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