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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童周围被他以圣言唤出的星辰之力一散,钱童便面色瞬间变的苍白,如遭雷击。眼看就要翻盘的钱宗文,一看到纪寒竟然击散了钱童以圣言凝聚的星辰之力,顿时便高声喝道:“纪寒,我儿但凡有一丝损伤,本朝相国定要你连坐赔命,诛杀九族!”
说着话,钱宗文像是下了某种决定,用颤抖的手摸向怀中,接着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
“相国大人令牌再次,见令牌如见相国,谁敢动我!”
令牌一出,顿时周围天地变色,一股墨黑色的能量环顾钱文忠和钱童周围。
这是武道之人所吸取的遍布于星河各地的暗能量。
翁北泰身为宣国相国,修的是武道,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臣,其境界已达到天下师!
武道一途,分为武徒、得气、通幽、贡士、翰林、天下师。
对应文道一途的:童生、秀才、举人、贡士、翰林、天下师。
也对应器道一途:初学、凝聚、炼器、贡士、翰林、天下师。
天下师,乃是翰林之上的文位,而翁北泰又是宣国辅政大臣,拥有半国气运加身,所以钱宗文父子,此时算是以宣国半国来为自己保命。
“这!翁北泰竟然给了钱府一枚令牌!”陈裕德惊呼。
“钱宗文,你可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洪正忠怒目圆瞪,怒声高呼。
纪寒反驳钱童的一席话,本已将事情解决,陈裕德和洪正忠悬起的心刚放下来,正要赞扬纪寒一番,可这突然发生的变故,瞬间让他们忘了这一茬事儿。
“宣国迟早要亡在这种人手里!”
“他为何会有相国大人的令牌?”
“我冤屈的女儿啊,娘无法为你做主了!”
“钱宗文,钱童,我死后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们,我要为我儿子报仇。”
“百姓之苦,谁人能知?谁又能为我等请命做主?”
无数百姓,看到钱宗文拿出相国令牌,被暗能量气运加身,全都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相国,算什么?”
就在无数百姓绝望,陈裕德和洪正忠吃惊之时,纪寒忽然开口说道。
相国
算什么?
纪寒的一句话,瞬间让周围所有人惊恐错愕。
与此同时,随着纪寒这五个字从口说出,众人所在的头顶上空瞬间凝聚了一团覆盖整个玉县的黑云,并且黑云还在想着整个锦官府扩散。
一国之相,岂是一个童生能够直呼轻视的?
“纪寒,你说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是要被武道的天道所诛杀的!”陈裕德哀叹一声,直接拿过他交到洪正忠手中的官印,施展星辰之力将官印扩大,照在纪寒头顶上空惊恐的说道。
文道好不容易出现一个天赐童生,这可是宣国百年没有出现过的了。
而且纪寒不但是天赐童生,童生试的考卷也被洪正忠连连夸奖。
这样的奇才,陈裕德焉有不爱之理?
所以此时一听到纪寒说出大逆不道之话,立即便动用官印护住纪寒。
“公子!”
云竹见状也是瞬间泪水溢出了眼眶从牛车上跳下,然后跑到纪寒身边拉住纪寒的手臂,显然她是做好了要和纪寒一起赴死的准备。
“这等情谊,当真罕见!”
看到云竹丝毫不惧头顶上空的黑云,而是直接站在纪寒身边,洪正忠红着眼说道。
陈裕德眼见头顶黑云越来越浓,顿时动用出口成章,转瞬间一封书信便书写完成,然后消散于空气中,看到书信消散,陈裕德愤怒的说道:“钱宗文,我这就上报本府的苏大人,他定会全力通知本朝吕太师,吕大将军,如若纪寒有一丝闪失,谁也保不了你们!”
“贤侄,你放心,我等誓死保卫你的周全,只愿你将来为我等替宣国效命,铲除坏我朝纲,动我国本之逆贼!”洪正忠动用星辰之力大声吼道,同时,他也从纳戒之中取出文房四宝,将宣纸放于置身于胸前的隔板之上。
这层隔板,是每一个秀才文位以上的文道修士都会携带的,目的就是随时可以让文道修士书写战诗词!
《玉石山》《青竹词》《荷园诗》一连三首举人战诗词,瞬间便被洪正忠书写完成。
刹那间,一座高山,一堆青竹,一片荷花便凭空出现,置身于纪寒头顶之上。
陈裕德见状,也从纳戒之中取出文房四宝,作势也要写战诗词。
可就在此时,纪寒却抱拳对着上天行了一礼,然后喝道:“相国,算什么?比起当今圣上,他终究是臣!”
“圣上一日在位,相国翁北泰就休想独揽大权!”
纪寒这两句话一出口,顿时周身星辰之力更加凝聚,并且隐约形成了星辰之河,一丝丝肉眼可见的星辰之力在纪寒周身像水一样的飘荡。
“这是合乎圣道之言!合乎君臣之礼之言!”
陈裕德和洪正忠见状,难以置信的互相看了看,一脸的吃惊震撼。
钱宗文与钱童看纪寒竟然说出了蕴含圣言的话,并且隐约形成了星辰之河,顿时面露惧色。
不过一想到自己手上的可是相国令牌,顿时都松了一口气。
相国,半国气运加身,不是随随便就可以破除的。
而且,辱骂当朝相国,必当遭受天道制裁,不消片刻,纪寒便会被天道雷罚重击。
想到这些,钱宗文父子再度松了一口气,看向纪寒的眼神充满了恶毒。
纪寒丝毫不理会钱宗文父子看向自己的眼光,而是再度开口说道:“我行的是圣人之道,走的是先贤之路,我何惧之有?”
呼……一阵飓风突然凭空刮起,绕在纪寒周围徘徊。
飓风的出现,让纪寒周身星辰之力更加浓郁,星辰之河更加清晰。
并且,星辰之力化作声雷,竟然开始在玉县之内回荡纪寒方才所说过的一句话。
“真的是合乎圣道之言!”
陈裕德和洪正忠已是激动的满面通红。
纪寒不理会自己周围发生的事情,而是再度往前走出一步,开口说道:“相国只是一国之相,并非一国之君?他何有诛九族之权?”
“相国之上,还有国君,国君之上,还有星君,星君之上,还有圣人,相国算什么?”
“比起圣人,他只是一介蝼蚁,比起星君,他是一介蝼蚁,比起圣上,他仍旧是一介蝼蚁!”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宣国,当今国君圣上才是最大,才有诛九族之权,要知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铛!
纪寒最后八个字一出,整个玉县的文庙、武堂、器阁钟声同时响起。
接着,钟声声传方圆百里,整个锦官府所有文庙、武堂、器阁钟声响起。
钟声没停,瞬间便声传方圆千里,整个青州的文庙、武堂、器阁钟声响起。
钟声鸣州,这是言论载入书籍的前兆。
可是钟声至此仍旧没停,依旧以瞬息万里的速度在扩散。
铛!
整个宣国文庙、武堂、器阁钟声响起
下一刻,整个星河之内人族国度的所有文庙、武堂、器阁钟声响起。
听到钟声,陈裕德和洪正忠呆住了。
钱宗文和钱童呆住了。
整个玉县的百姓呆住了。
整个青州,整个宣国的所有人呆住了。
整个人族国度的所有人呆住了。
钟声传遍星河之内所有人族国度,这是载入史册,记入书籍,拥有教化整个人族之威的言论出现才有的情景。
能说出这等话的,最低也要天下师才行。
可是此时却出现了,而且出自一个童生。
就在整个人族国度所有人震惊是否那里又出天下师之际,圣院、武殿、器宗三座文庙、武堂、器阁的圣地突然响起钟声。
钟声一响,瞬间传遍整个人族国度所在的星河方圆附近不知多少亿万里。
与此同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八个字在整个人族国度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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