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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星髓液的修复下,白路总算不用像尸体一样直直地躺在病床上。虽然全身还是没多大力气,至少四肢和头都能动弹了,虽然还是有些吃力。
让风笑楚这小子伺候了他一把,白路吃了点清淡的米粥和水果,满足地靠着床背上摸着鼓鼓的肚皮。
“可以讲了吧?”
“着啥急,扶我去洗个澡先。”
“事真多,你一大老爷们几天不洗澡怕啥。”
风笑楚恨得牙痒痒,这小子也太可恶了,吊了老半天胃口。
可他还是把白路扶到卫生间里让他自己摆弄,这是单人房,里面有坐式,专门供病人用自动沐浴系统,半躺着动动手就行。
“啧啧啧……”
“真是辣眼睛,哥先出去了,万一别人进来要是以为我们在捡肥皂,哥的名节可就全毁在你手上了。”
“麻痹的,滚蛋!”
白路满天黑线,将他轰出去,刚才脱衣服这小子站那评头论足的,怎么没想到要遮上眼。
白路靠在那像个死猪一样任凭几个机械臂摆弄,这东西有点不好,就是智能不太高,来回就那几个程序,不过在温水的冲泡下再加上柔软机械臂的捏拿,让白路感觉自己都有些酸臭的身躯一阵舒坦。
打理好个人卫生,风笑楚就开始缠着他讲述邪神的事了。
白路将邪神怎么进入他的脑中,言语中透露出的惊天来历,又拥有哪几种可怕的术法,他自己如何被虐这些通通都讲给风笑楚听。
虽然他知道风笑楚真遇上了,可能也是任其宰割,可总比一无所知来得好。
风笑楚这次没有大呼小叫,反而一脸慎重地沉思着。
“鹿子,我怎么越听越觉得这像是小说里的元神啊?不会真像里面写的一样有个神界、仙界吧?”
风笑楚沉吟道,抬头却见白路靠在床上,歪着头已经睡过去了。
他笑着摇摇头,上前把病床放了下来,轻轻地帮他盖上被子。
透过白路的讲述,风笑楚终于明白了他究竟受过多大的折磨,换成普通人恐怕能过醒过来,精神也会崩溃。
“唉……”
有时候知道的秘密多了反而是一种负担。
信息量太少,他思来想去也没半点头绪,不由沉重地叹了口气。
他跟黑子打了声招呼,叫它在这看着,有事就给他打电话,他想去黄伯那一趟,看能不能打探点情报。
风笑楚走后,黑子便无聊地找趴着假寐,病房里安静了下来。
待白路再次醒来时房里已经点起了灯,他独自撑起身来,壁上的电子钟显示都已经快九点了。
“你醒啦?”
牧雅拿了本书坐在桌边,听见动响转头微笑道。
“肚子饿了没,起来喝点汤吧。”
牧雅心里有些雀跃,她还在查阅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帮助白路尽快地恢复呢,没想到他竟然恢复得那么快,居然可以自己起身了。
“都已经晚上啦,我这一觉睡得可真够长的。”
牧雅帮他把床弄好,掩嘴轻笑道:“你现在有伤肯定会嗜睡了点,这是正常现象。”
这两天她请假,一直在照顾着白路,医院上下自然都传遍了。
其中各种声音都有,熟人问白路是她什么人,她都说是同学,旁人哪会相信,暗地里都说是她男朋友,还惹得几个追求者旁敲侧击地来问。
晚上她来时,正好听见有人在嚼舌根,无非是那个男人惨了,一辈子可能都得躺在床上之类的。
她心里自然有点生气,就轻描淡写地说道白路已经醒过来,立马惊碎了一地下巴。
昨日南越有名的神经科专家汇集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医院会诊时,可是轰动全院,就连院长都跑出来接待,他们可都在猜测白路的来历身份。
不过随后各个专家话里话外都给白路判了死刑,可现在牧雅居然说他已经醒过来了,他们实在难以相信。
甚至几个下班回去的神经科医生一听到消息,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回医院,看见白路逐渐平稳的脑波真是啧啧称奇。
现在牧雅看到他比想象中恢复的还要好,哪能不高兴。
“你自己炖的?”
牧雅倒着汤端过来,白路一看是猪蹄汤,里面好像还加了西米,天麻枸杞之类,这些好像都是补神经衰弱的,他心底不由有些感动。
“嗯!”
“已经快凉了,趁热赶紧喝。”
享受了把佳人服侍的待遇,白路心里美滋滋的。
“你自己吃过了没有?”
牧雅失笑,“都几点了,早就吃了!”
“老三呢?”
“我叫他先回去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倒真像对小夫妻。
“你怎么不问我是怎么受伤的?”
饭后,牧雅收拾好东西,就拉着凳子坐在床边继续拿起书看了起来,白路有点闲不住,忍不住问她。
牧雅抬头,嘴角含笑道:“我在等你自己说呢!”
白路眼珠一转,拍拍床坏笑道:“上来躺这,我就和你说。”
牧雅似笑非笑地盯着他,看得白路老脸发红。
卧地上的黑子扭头撇撇嘴,真是无耻之徒。
牧雅没说什么,只是起身去锁门将床放下,白路精神一震,疲软的身躯爆发出强劲的动力,将身体挪到床边去,空出个位置。
单人房里只有一张床,可并不是很窄,两个人躺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才几点,你关灯干嘛呢?”
牧雅刚和衣躺了下来,白路立马伸手“啪”地一声把灯给关了,惹得她一阵嗔怪。
“都十点了,明天再看。”
白路转头深吸了口她的发香,自然而然地就将她搂到怀里。
“感情你就是想把我骗上床啊!”
牧雅仰着头,两眸在黑暗中闪着光芒。
白路在他洁白的额头上吧唧一口,嘿嘿笑道:“讲得我跟大色狼似的,我那是心疼你。”
“难道不是?”
牧雅把已经伸到****上某人的手拿了下来,不过这禄山之爪抽个空子又锲而不舍地爬了上去。
她忍不住反手拍了一下,无奈道:“老实点,身体才刚好点就耍流氓了。”
白路依旧如故,甚至变本加厉地上下攀爬。
“我哪耍流氓了,我是怕你这两天坐疼了,帮你活动下气血。”
“还说没有,底下那根不老实的东西是怎么回事啊?”
牧雅两指直接在他腰间来了个女人无师自通的绝技。
这一掐比半瓶星髓液还管用,让他整个迟钝的神经都集中表现起来,那就一个字,痛!
白路抽着凉气,说道:“你是学医的,又不是不知道它又不受我控制。”
“是嘛?那需不需要我帮你去除病根啊?”
白路头摇得咚咚响,惊恐道:“不用不用,我觉得我们俩兄弟平时合作还算默契!”
“那还不快点讲。”
这家伙真是不收拾下就不老实。
牧雅笑骂道:“再不讲我睡觉了。”
“讲,马上就讲!”
“那天在医院门口那个光头的男子你还记得吗?”
“记得,怎么了?”
“他死了……”
白路从遇见蝎子开始讲起,再到接了方天正的电话去了卫所,最后他们找到石庙,遇见了邪神。
“这世上真的还有神?”
“怎么,你以前有听过?”
“嗯,听人提起一句,我还当是说笑呢,也没放在心上。”
“我和你说啊,这次我们遇上的可不一样,我可被他整惨了。”
他嘴里滔滔不绝,却半天没听见牧雅吱声,低头一看,她像只猫儿窝在白路怀里,已经沉沉睡了过去。
白路知道她这是累的,疼惜地在她额上亲了下,这几天多亏了她。
当他陷入黑暗的时候,白路知道耳边那个不停呼唤的声音一定就是牧雅。
将搁在中间的书轻轻抽掉放到桌上,白路毫无杂念双手环住她柔软的娇躯,脸颊在她发间来回磨着。
夜,深了!
月儿躲进云层,窗外虫儿似乎也放低了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