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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谭老眉头皱成了“川”字。“胆敢动手,定然是有了十足的把握,前辈您怎么看?”王童的心思全然写在了脸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担心商队会吃大亏。
平时,护卫只是起到了震慑匪徒的作用,可一旦正儿八经开战,很可能敌强我弱,敌暗我明。
凌芓涵看得出来,王童想求助,却不敢直说。
不过,他没心思去戳破,直接开口道:“你尽快去安排,顺便告诉大家,若遇到敌不过的劫匪,就朝着我身边靠拢。”
“明白!”
王童心中的大石头顿时落下,很是热情地邀请道:“到了清水城,还望前辈能够赏脸,让在下一尽地主之谊!”
凌芓涵淡然一笑:“好说,到时候还有点事儿想请你帮忙。”
……
正如凌芓涵所料。
清水城管辖区,一处山寨,寨门牌匾上“乾山寨”三个大字格外的显眼。
这时,一名精瘦青年火急火燎跑进了寨子。
“七爷!”人人热情的朝着精瘦青年打着招呼。这精瘦青年名叫邴步威,在七位当家中排行老七,“七爷”的称呼便是由此而来。
“滚开,别挡路!”
邴步威一边叫骂着一边朝着山寨中央的房屋跑去。
“六哥,我回来了!”
邴步威一把推开了中央房屋的精铁大门,大声嚷嚷了起来:“我们发达了,发达了!”
“怎么了?”
一道沉稳的男声在大厅响起:“派你去监视着商队,这么快就回来了?”
大厅正堂坐着一名短发中年,这人便是一寨之主尤隆通。他皱着眉头,冷冷地望着推门而入的邴步威,一身气势不怒自威。
尤隆通身边,一名长须老者正襟危坐,目光也转移到了邴步威身上。
邴步威双眼放光,急切说道:“六哥,谭龚的商队已进入清水城境内。这下我们发达了,商队里竟冒出来一个拿着精英巨剑的人。”
“嘶!”
尤隆通瞳孔一缩,却微微皱眉。
他相信七弟的眼力劲儿,既然七弟说是精英巨剑,那自然没错了,不由道:“虽说送上门了,却是个烫手的山芋,有点不好办了。持有精英巨剑,那人的修为定然不俗。若那人联手王童,我和黑老的胜算岂不大打折扣!”
“六哥,你多虑了!”邴步威一脸激动的说道:“那人仅仅是一名武将阶初期的少年。拿下精英巨剑,简直易如反掌!”
“什么!”
尤隆通眼睛骤然一亮,“七弟,你确定你没看走眼?”
“千真万确,我敢拿我脑袋担保!”邴步威拍了拍胸脯保证道。
这时,长须老者突然起身,一脸凝重地说道:“仅仅武将阶初期,就敢大摇大摆地拿着精英巨剑在官道上晃荡,那少年定然来头不小。七爷,那精英巨剑我不会索要。不过,我们要做就要做的干净利索,不能有漏网之鱼。我很想为我师弟和师侄报仇,却不希望为自己留下任何后患!”
“黑老你放心,这点我自然看得出来!”
尤隆通眯着眼睛,脸上浮现出一抹阴鸷的笑容:“我也不想有后患之忧!”
“六哥!”
邴步威搓了搓双手,满脸洋溢着兴奋之色:“既然如此,我现在就下令动手!”
“不急!”
尤隆通摆了摆手,命令道:“你先带人盯着,我和黑老随后就到!”
“好,我这就去!”
邴步威立刻转身,便欲离开。
“七弟!”
就在这时,尤隆通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道:“这次行动是我们山寨和黑老联手合作,决不能让山寨里的那三位客人知道。他们修为不咋地,但背景深厚,不是我们得罪得起的。倘若他们参与此事,精英巨剑定然成为他们的囊中之物,这不是我想看到的。”
……
官道上,商队依旧缓缓行进。
谭老有意无意的打量着凌芓涵。他自认为不会被凌芓涵察觉,却不知道,凌芓涵凭借着元力探察,对他的举动一清二楚。
凌芓涵呢,看似表面气定神闲,内心却七上八下。不会吧,难道认出自己了?自己明明没做亏心事儿,这会儿怎么有种做贼心虚感觉?
来了来了!
凌芓涵正纠结着,谭龚就朝着他走了过来。
“在下谭龚,乃是青川城谭氏商会一名‘会老’。前辈愿意施以援手,在下感激不尽!”谭龚三步并作两步,双手抱拳,一脸恭敬的样子。
还好!
一听此言,凌芓涵心中的大石头落了下来。
“谭老无需客气,喊我凌芓涵就行了。”凌芓涵自然不是一个喜欢摆架子的人,况且眼前此人本就年老体迈,还是那个被冷耀天欺负过的谭若彤的爷爷呢。
“呃?”
王童正巧赶了过来,不禁一愣。一直以来,见前辈没有自我介绍的意思,他也没敢过问。然而此刻,前辈不仅自报名讳,还摆出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似乎在套关系?
“是这样,我——我还有事儿。”凌芓涵正要聊下去,却探察到谭若彤正在掀窗帘。不敢犹豫,一个闪身便混迹在护卫之中。
谭龚皱了皱眉,有点莫名其妙。
下一刻,车窗探出了谭若彤的脑袋。她双手趴在车窗向周围瞅了瞅,不解道:“爷爷,前辈在哪儿呢?这位凌芓涵前辈居然如此客气,我有见过吗?”
谭龚转头看了向孙女:“今日初识,你自然不会认识了。这名少年,爷爷是捉摸不透。”
“少年?”
谭若彤一怔,神色疑惑道:“想着前辈应该四十有几了吧,怎么可能是一名少年呢?”
谭龚一笑道:“爷爷虽然年迈,但眼睛还没花。”
谭若彤不解,继续追问道:“那前辈的声音怎么会那么粗?”
“不清楚。他本来音色正常,不过刚刚嗓子突然不舒服,你问这?”谭龚不明白,孙女一而再再而三追问这么多做什么。
就在这时,谭若彤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若彤,怎么样了?”谭龚又心疼又心急,孙女身有隐疾,时常会发作,而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