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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织锦被秦轩的话给噎住了，她当然坐过飞机。但她想问的问题根本就不是这个，“别岔开话题，我问的是你要去哪，去干什么？”
“你好吵！”
秦轩做了个堵耳朵的手势，“大姐，这些问题你过会儿不就清楚了吗？你现在能不能安静点，一来有利于我睡觉，二来对你的身体也有好处！”
想她是什么身份，姜织锦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这么被人“嫌弃”过。她刚想出言反驳，不过想了想最终还是作罢，看秦轩的这幅二大爷一般的样子，想必她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这架飞机有专用的航线，原本一个小时的时间硬生生被缩减成四十分钟。所以照这样来看的话，秦轩并没有迟到多久。
下飞机后还有专门的人来接机，通过司机一路行驶的路线，秦轩大概猜到了这次病人的身份。
“秦轩？”
身旁的女人又在耳边轻声喊他，秦轩偏过头，算是一种无声的询问。
“你是不是要去见章成？”
章成这个名字放在全国的金融圈都大有名气，在C市更是出名。原因无他，章成位居C市首富的位置长达十年之久。在全国更是排得上全五，但凡有点经验的人，应该都对这两个字不陌生。
相较于问题本身，秦轩对另外一件事情更感兴趣。
“你是怎么知道的？”
姜织锦抬眼看了眼前方，背后议论他人似乎不太合适。所以姜织锦说得有些小声，“一个司机腕上戴着的手表就价值十几万，试问整个C市有谁做得到这种程度？”
秦轩瞥了眼前面的司机，不得不说姜织锦这个女人还有一些小聪明。
既然他和这个女人有相同的想法，看来那个找他前来的人的确是章成无疑了。
从机场到别墅只用了十几分钟，这是一栋海边别墅，一打开窗户就能看见大海。更难得的是，在寸土寸金的城市中居然能建成一栋单独的别墅，足以见其主人的有钱程度。
“秦先生，以及——”
司机看着姜织锦顿了一顿，似乎还没想好该怎么称呼对方。
“我姓姜。”
简单利落的三个字，很符合姜织锦职场精英的人设。
“秦先生以及姜小姐，请下车跟我来，章先生已经在房间里等候多时了。”
果然是章成，其实对于什么全市首富秦轩是无感的，他关心的只是自己应得的那一份报酬。毕竟有了第一笔报酬，第二笔、第三笔以及越往后就会越来越多，而相应的价格也会越来越贵。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比人命更加值钱的东西。
而恰恰人命和钱，都是能令秦轩感兴趣的东西。
相比于秦轩的淡定，姜织锦此刻的内心却并不平静。她虽然在A市金融圈已经取得了不小的成绩，但是也仅仅只是限于A市而已。
但凡有点远见的商人都应该知道，生意想要做大，就必须不断向外拓展延伸，而不是在原地固步自封。所以在有可能的情况下，提前见到章成并不是什么坏事，毕竟以后在生意上很可能会有接触。
随着司机推门的动作，房间里的众人齐刷刷地将视线投放到门口的两个人身上。
作为一名商业精英，姜织锦当然习惯了被人打量。而秦轩不管面对什么样的场景都有淡然处之的能力。
司机小声通告，“章先生，秦先生到了。”
章成挥了挥手，司机主动退了下去。等司机关上门后，章成这才将视线放到门口的两个人身上，在对着秦轩的脸打量了一番后，章成才半开玩笑地说，“没有想到秦先生居然这么年轻，就跟个高中生一样。”
秦轩瞟了一眼在坐的人，一个个都是身穿白大褂的样子。看来姓章的男人这是在广撒网，被邀请来的远远不止他一人。
照这样来看的话，这件事情便有趣很多了。秦轩也比较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疑难杂症，才会惊动那么多的医生。
而且这些白大一个个看年龄都快四十好几了，想必这也是刚刚章成那句玩笑话的话外之音。摆明了就是在怀疑他，来这里的都是资历一流的老医生，他这个看上去高中都还没有毕业的人来这里干什么？
“章先生，看这次的阔绰程度，我应该早猜到是您的。”
两人假模假样地客套了两句，章成示意秦轩跟姜织锦两个人也找个位置坐下来。
秦轩比较低调，找个了最边上的位置坐了下来，而姜织锦则坐在他的身边。没办法，谁叫她这次来的目的就是看着秦轩呢？！
简短的插曲过后，章成又开始了刚刚的话题。
“各位都是医学界的顶尖级专家，这次我用匿名的方式将各位召集到这里，第一个就是出于隐秘考虑。这件事是本人并不想对外声张，还请各位签下保密协议。”
话音刚落，就有秘书将保密协议一份份发到众人的手中。姜织锦当然也得了一份，她看着上面的条条框框，心里疑惑万分。
如果她没听错的话，刚刚章成说的是“各位都是医学界的顶级专家”，她就不明白了。难得秦轩这个乳臭未干的男人也算得上是顶级专家？
秦轩没怎么细看，他对这些文件类的东西一向看了头痛。所以匆匆一瞥后便在底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他反观姜织锦，只见对方好像正在研究那份协议，谨慎如斯，只差没看出一个洞来。
“大姐，你还想看出一朵花吗？”
秦轩说这句话的声音并不大，姜织锦也同样回以耳语，“你懂什么，文件是不可以随便乱签的——”
其他人都已经签好了名，章成似乎也打算接着往下说。见此姜织锦才最后在下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对各位的医术都很相信，不过由于病人的时间实在有限。所以只能给每位医生半个小时的问诊时间。”
章成的这句话包含着关键信息，当即就有一个男人出口询问，“如果半小时后没有结果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