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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个少年扭打不远处的房舍内,一名满脸胡须的大汉眼带笑意的看着两个孩子打架,并没有出去制止的打算,此人正是白狼部族长桌木深。“康茫!”挂着大耳环的桌依突然怒吼着,他双眼瞪着眼前比他略瘦的小矮子,十分愤怒的叫道:“康茫你就是个杂种!你是我们部落最强大的勇士康巴捡回来的小杂种!康巴战死了,你不去报仇,竟然在这里和我抢伴生兽!”
略瘦的小矮子康茫其实在同龄人中已经算是高大挺拔的,只不过比不上更加高大强壮的桌依而已。
他嘴角流着血,双眼中带着倔强:“桌依,我们从小到大都受到你的欺负,我们只有忍着。但是抚养我的康巴大叔死了,我需要黑蛋!只要黑蛋成为我的伴生兽,我就会逐渐强大,终有一天我会亲手杀死苍狼族的族长莫昆!”
“哈哈哈!”桌依趁康茫说话分心,一拳打在了对方脸上,轻蔑的说道:“我从小喝兽奶,吃兽肉。如今十三岁就能提起两百斤的重物,能替康巴勇士报仇的,只有我!而且白狼部族规规定在我们十六岁成年的时候还有机会获得伴生兽,你还是再等三年吧!”
被桌依突然按下双肩,康茫大吼着:“不可能!三年,三年太长了,让了你那么多年,今天我绝对不会让的!”
可是,康茫身体力量确实不如桌依,无论力量还是耐力都要差一截,渐渐地他没有了反抗的力量,被制服在地上。
随后,双手双脚被捆住了。
之后他就看到桌依迅捷的翻进兽栏里,兽栏内很宽敞,似乎并没有野兽,唯独一只黑乎乎的蛋放置其中。
野兽是整个野兽大陆对动物的称呼,是人类使用最多的助力,野兽有五个阶段,出生期、进化期、成熟期、脱变期、衰竭期
在野兽大陆生存着数不尽的野兽,而人类,在十六岁成年之前都可以通过各种途径去寻找出生期的野兽,通过滴血或者类似的神秘仪式使之成为伴生兽。
伴生兽,顾名思义,相伴而生。
在某种程度上,人与伴生兽的关系是最亲密的,没有替代。
而伴生兽终其一生只能有一只,就算伴生兽死亡,那么与之签订伴生关系的人也无法再与其他野兽签订伴生关系。
所以,选择一只武力强大、生命力强大的伴生兽至关重要。
在白狼部,最强大的最容易获取的伴生兽就是白狼。
白狼是一种野狼变异野兽,拥有更加强壮的身体,卓越的爆发力、耐力以及集群式的攻击手段。
不仅白狼部,在野兽大陆很多地方,与白狼类似的苍狼、灰狼等各种变异野狼都是人类喜欢而又非常普遍的野兽。
狼,属于群居性动物。
一旦有人与狼建立成伴生关系,那么他就有可能获得一个三四只狼组成的家庭,甚至五六十只狼组成的族群。
“伟大的先祖啊,我桌依延续白狼部的意志,在今天与黑蛋建立伴生关系,从此,生死与共,亲如家人……”
被制服在地的康茫突然听到桌依肃穆的吟唱,他艰难的抬头望向兽栏,就看到对方已经拿着猎刀割开手腕,鲜红热气腾腾的血液正滴滴答答的冲击着兽栏内那枚黑黝黝的蛋。
“啊!啊……”
见到桌依开始进行伴生仪式,他突然说不出话来,发出毫无意义的吼叫,双眼怔怔的凝视着。
嗡
原本面色红润的桌依,在滴落大量血液后,他浑身颤抖着,嘴唇都开始变得惨白。
终于,那块黑黝黝的形似蛋的东西缓缓裂开,里面时不时闪出金黄色的光芒,十分漂亮!
“啊!黑蛋,出来吧!加油啊!你能行!快出来啊!”
看到蛋壳缓缓龟裂着,桌依一脸紧张,他近乎控制不住的再次拿刀割向已经干涸的伤口。
一道鲜红热气腾腾的鲜血再次落下。
“快出来!快出来!”
蛋壳的裂缝越来越多,就连趴伏在兽栏外的康茫都隐约看到那里面有个白绒绒的小东西正使劲撞着蛋壳。
“阿爸!阿爸,我,我快不行了!我、我、我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候,桌依一脸苦楚,他丢弃猎刀抓住伤口,不愿意滴血了,他有种感觉,再放血给黑蛋的话,黑蛋没有事情他就会失血过多而死。
“没用的东西!”
原本站在房内的桌木深满脸希冀,见到最疼爱的小儿子桌依竟然想要放弃,他怒吼一声,转身进入房舍深处,胡乱砸起来。
“啊?怎么还没人来,是了,我不会死的,我怎么这么笨,和康茫这傻小子打一架竟然连脑子都不会动了。”
原本哭嚎着的桌依,听到不远处房舍内传出器物碎裂声,立刻知道四周有人在默默注视。
随后他回忆起在某本线装书上看到过,人类与野兽签订伴生关系的时候并不会有多大危险,只是在最后阶段,野兽出于本能会透过血液给人传输一种失血过多幻觉。
如果此时没有经验,那么由于怕死就会放弃继续滴血,这样就造成了签订关系失败,此人从此再也没有可能和其他野兽签订伴生关系。
而且,由于野兽出生时期就吸食了人的血液,它受伤死亡,人就会受影响,反而人受伤死亡,因为伴生关系不完善,反而没有丝毫问题。
这种影响是十分巨大的,若是被敌人抓住了签订失败的伴生兽,那么就会受到极大牵制。
而成长起来的伴生兽,也会因为伴生关系开启了智慧,会独立思考,会迷恋人的力量,就会通过人类视角学习,等到伴生兽得不到任何好处的时候,就会弄死人类,彻底摆脱伴生关系的束缚。“啊!黑蛋、黑蛋!”
白狼部四处白雪皑皑,不知何时昏迷的康茫醒来,此时兽栏内空无一物,看地上的痕迹,桌依早就离开了。
他环顾四周,心中落寞,不知不觉间走出白狼部。
来到白狼部外,他在雪地里蹒跚而行,也不知多久,来到一处冰雪组成的小山顶。
跪伏在雪地中,嚎啕大哭起来:“康巴大叔,我对不起你!”
原来,自从康茫知晓身世后,终日郁郁寡欢。
把他从小拉扯大的康巴自然看不下去,就在前几日找到一些线索,原本是十分安全的,所以也就没有带上族中勇士。
结果康巴运气非常不好,回白狼部的时候,被苍狼部里出来觅食的三百多只苍狼发现,随后苍狼部的族长莫昆更是亲自出动。
康巴寡不敌众,回到白狼部时,已经因为重伤,失血过多而亡。
康巴的死,白狼部众人都怨恨康茫,若不是探寻他的身世,白狼部第一勇士怎么会独自外出冒险而死。
轰隆隆
就在他悲愤哭泣的时候,天空突然炸响,紧接着地面震动。
灼热的气压在四周升腾而起,康茫抬头望天,发现一道火光带着毁灭的气势砸下。
他惊骇的看着,嘴里发出毫无意义的音节。
嘭
又是一声巨响,整个地面开始消融,一个巨大的圆形坑瞬间就形成了。
而康茫跪伏的小雪山已经彻底融化,此时的他跪在了圆形坑最高处的边缘。
在圆形坑最底部,一艘不知什么材料做成的船静静停着。
看着露出土黄色地面的坑洞,以及里面静静停着的神秘船,他咽了咽口水,犹豫一番就顺着圆形坑边缘滑了下去。
当他滑到神秘船近前的时候,他发现这艘船实在是太大了,抬头仰望竟然看不到船舷。
喀喀喀
就在他观望的时候,船上发出了磨牙的铁器声,正要找爬上船的地方,就听到爽朗的声音响起。
“小家伙,你胆子挺大哦,我的飞船烫的很,别再靠近了,小心烧死你!”
突然的声音,吓得康茫哆嗦,但是他的肢体并没有做出大幅度动作,反而很小心、敏捷的滚向大船,想要逃离一段距离在看看说话的人是谁。
“哎呀,小家伙就是不听话!”
就在他就地翻滚的时候,一双大手牢牢的抓住了他,爽朗的声音发出不满:“说了飞船很烫,你非要往上贴,烧死了,你家大人找我偿命咋办?”
身躯毫无反抗的被按在地上,康茫扭头才发现说话的人是一个头发雪白的老头。
老头和颜悦色、慈眉善目,看着就给人一种老好人的印象。
只见对方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枯树枝,轻轻抛向船,那枯树枝就肉眼可见的燃烧起来,很快化为灰烬。
康茫看到烧成一堆灰烬的枯树枝,知道老头并没有骗他,但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看上去毫无威胁的船怎么在其四周有看不见的火焰。
见到康茫一脸迷惑,老头一脸心知肚明的表情,但并没有做过多解释,就像安抚受到惊吓的小兔子似的:“小家伙呆在这不要动,老头子我呢路过这片时空,在飞船里呆久了,于是下来解解闷,马上会走的,会走的!”
“呃!”
康茫哪会老实趴在地上,他用力想起来,却感觉身周凝固了一般,无论怎么用力都不能从地上爬起来。
“哈哈哈,小家伙,我的重力枷锁可不是那么好挣脱的啊!”老头蹲下身不怀好意的笑道,随后渐渐收住笑容,呆愕的说道:“半人马座居然开始暴乱,不行了,要马上赶过去!不过这个小家伙怎么办?”
看到老头蹲在身边喃喃自语,眼中露出的目光耐人寻味,康茫突然心慌了,他好像感到一股冰冷的杀意席卷而来,惊慌失措的吼道:“老爷爷,我不是有意看到你的,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求你放我一条生路,我还要替康巴大叔报仇,我不能死!不能死……”
“嘎?”原本在想着怎么处置康茫的老头,浑身一个机灵,奇怪的大吼着:“天啊,他们快抵挡不住了!”
老头面色潮红,呼吸急促,他脑袋歪斜着,似乎在侧耳倾听什么。
随后他眼中冒出的闪亮的光芒,在康茫全身打量着,不时的喳吧嘴。
“啧啧啧,小家伙,本来我是要把你切成肉片烤熟了吃。只不过老头子心情好,改变了主意,决定给你一场天大的造化。诺,这只天眼就送你了,现在你的生命程度低微,估计只能拿出低倍望远镜吧,哈哈哈哈,这可是好东西啊,你要好好利用!好好利用。”
老头说完话,他的身躯竟然开始淡化起来,就像水中的倒影,一会聚拢一会散开,最后彻底消失不见。
然后那艘神秘的大船发出低沉的起锚声,硕大的船体缓缓升空,在升到一定高度后也消失了。
当大船消失的时候,康茫终于能活动身体,他从地上爬起来,环顾圆形坑洞,若不是这个坑洞的存在他定然以为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天眼?那是什么东西?”
发现老头连同大船真的存在而又消失后,康茫由于年龄经历的限制,根本不明白那意味着什么。
他渐渐的平复了心绪,开始思考老头说要送他什么天眼。
但是直到老头消失,也没见有什么东西送给他呀。
就在他这般想的时候,他的身前突然浮现一个脑袋大小的黑圆圈。
黑圆圈里面偶尔闪出一丝光华,让他感觉黑圆圈是一个漆黑的空间,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也不怕里面有什么危险,直接把脑袋塞了进去。
结果他发现里面除了黑,就是一只闪着微光的长棍子。
可是黑圆圈只有脑袋大小,他的脑袋伸进去了,手就伸不进去,感觉就像钻进了一面有着破洞的墙壁里面。
无奈,他只得抽出脑袋,把手伸进黑圆圈里面,不停的划拉着,终于抓住了那根闪着光的长棍子。
长棍子通体呈现米白色,光滑冰凉,而且很坚硬。
他把玩着,发现棍子两头竟然是透明的,用手触摸却被挡住了。。
“这铁棍子奇怪了,好像是空心的,用来打人好使吗?两头堵着的,有点像透明的冰块。”
一边端详棍子,一边自言自语,他无语的把眼睛靠向棍子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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