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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师傅,该轮到我了吧。”
“勇哥,你有怎么个贺法?”
“很简单,一串炮仗。”
跟宫宝森、叶问、瑞爷的出场方式一样,勇哥也是背身出场,不管这是哪门子武林规矩了,总之三层的勇哥底气十足,霸气侧漏。
南拳杂家铁桥勇,走的是外家拳的路子,一手快攻猛打,迅疾猛烈。
“人家宫家六十四手千变万化,你们咏春就三板斧:摊、膀、伏,你怎么打啊!”
“三板斧就够你受的了。”
接下来叶问就用行动告诉了铁桥勇什么是素质三板斧了。
摊,膀、伏!
盘手中先知型,而后定肘,念力压迫。
双手手法变换多端,盘旋翻飞,如两只蝴蝶,上下左右,踪迹难定。
腰马合一,短桥发力,一招咏春寸劲击在了铁桥勇的喉咙处,把他暂时的逼退开来。
随后,二人又重新摆开架势,打到了走廊上。
铁桥勇一会使得洪拳打法,硬打硬进,步法如铁犁翻土,快步抢人中线进攻。
一会又使得各种杂家拳术。
洪拳、刘拳、蔡拳、李拳、莫拳等广东名拳,轮番使出。
但未建寸功!
所以啊,
永远不要小瞧民工三连的威力。
任你再骚,
我只三招。
任你再猛,
难建寸功。
打不着人,
有毛用?
蹬蹬蹬……
铁桥勇连连后退。
陈宸从身后接住被叶问的膝撞顶开的铁桥勇,拿了一张凳子扶着他坐下。
“勇哥,你这窜炮仗不太响啊,”叶问笑着说道。
铁桥勇擦了擦满头大汗,对着叶问回道:
“那又怎么样,拳怕少壮,管它什么宗师不宗师的,追风赶月不留情,上了年纪,时间就是最大的对手。”
叶问笑笑,对着陈宸点点头,转身继续往里走。
“唉,真的是老了,这叶问果然不是一般人物,我不是对手。”铁桥勇叹了口气。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浪,勇哥,你会输,不是年纪的原因,是你不够浪啊!”
陈宸长叹一声,语气萧索。
“……”
宫二,宫宝森之女,与马三的刚劲不同,她继承了宫式形意拳之柔劲,。
其貌,清清淡淡,素净若纸。
这是个柔中带刚的女子。
“爹,您跟她搭手,给他多大面子。姓叶的不识抬举,咱可不要坏了规矩。”宫二收回望向窗外的视线。
“别跟他们一般见识,老人死守着规矩,新人什么时候才能出头啊。叶问是个好材料,就看他这次能不能出头。”
宫宝森愿意提携后进,但宫二却不以为意,追问道:
“要出头也轮不到他叶问,我宫家能人无数,为什么偏偏让他一个外人得势?”
宫宝森微微摇摇头:
“你的脾气啊,就是爹年轻的时候。眼睛里只有胜负,没有人情世故。”
“人要往远看,过了山,眼界就开阔了。
但凡一个人见不得人好,见不得人高明,是没有容人之心。咱们宫家的门槛高,但是不出小人。
人活这一世,能耐还在其次。
有的成了面子,有的成了里子,都是时势使然。
这次让你下来,是想求个始终,让你看看,爹是怎么退下来的。
你从小是看着我跟人交手长大的,这是最后一次。
你是订了亲的人了,江湖的事,和你没关系。当个好大夫,平平安安的,就是尽孝心了。”
“江湖事我不掺和,但马三是爹您从小培养的接班人,您把叶问扶上马,马三会甘心?”
“别提他,提他我就来气,他以为他背后干的那些事,我不知道,简直没一点长劲!”
宫宝森冷哼一声,接着道,
“行了,人快到了,你先下去吧。”
……
金楼后门。
陈宸嗅了嗅鼻子,闻到一股清清淡淡的药香。
“药羹?”
这时,系统提示音忽然响起:
【主线任务:我要上天(3)!
任务详情:
穿梭者心怀大志,以吃遍天下为己任,欲上九天宰玉兔,敢下五洋捉鳌鳖!
丁连山近得五百年气候的药蛇,辅各种药材熬制蛇膳药羹,请在一个月内每天至少蹭吃一碗。
任务奖励:暗劲一层(电击如芒)。】
“吃货大军集结!
我们的口号是:
我们想去远方看看,还有什么我们没吃过的思密达!”
熊坨坨的心情似乎很不错。
“暗劲,”
陈宸望着这两个字眼,口水差点留下来。
暗劲和技击完全不同。
技击可以依靠天赋领悟技巧来提高,暗劲则是纯粹的水滴石穿,功到自然成的一个漫长积累过程。
掌握暗劲的武者,才称得上宗师之名。
“这次你倒是挺大方的。”
陈宸和脑海中的熊坨坨沟通道:
“性子变了,你这头熊也知道善待宿主了啊。
但蹭吃,
是不是没脸没皮了一点?
毕竟,
我可是个体面人,和你不同的。”
“你什么意思?嫌奖励过于丰厚是吧。”
熊坨坨若是现身,此时定然是虚着眼。
“你要是想换一种那也行,本熊大人的原味**一条,就这么愉快的定下了。”
“咳,”
陈宸止不住咳嗽了一声。
“请高抬贵手,你的**,我实在无福消受啊。”
“那算了,这么好的事,我也不想给你。”
“呵,我还不想要咧。”
……
陈宸站在原地,琢磨了一会,终究抵不住食物的诱惑,循着这味道,来到金楼后面的小巷子里,想去看看那散发药香的美食是何物。
一栋普通的民居。
陈宸注意到的药香正是从这里散发出去。
门口站着一个身着旗袍的雅淡女子。
“宫小姐?”
“你认识我?”宫二闻声,转过头去,瞧见一青年向着她走来。
“你也是对这药香感兴趣,”陈宸迅速打量一眼眼前女子,指着她身后的民居道。
“这是我丁师叔家,”宫二解释一句,不再多说,推门而入,
陈宸跟着她走进去。
“你,有事?”察觉到身后人的脚步,宫二微微偏过头问道。
“我找丁爷要账。”
“要账?”宫二一愣,“什么账?”
“赊的酒钱。”
宫二虽然怀疑陈宸的说辞,倒也没有阻止他跟过来。
陈宸跟在宫二的身后,大摇大摆的进了门。
院内,几个赤着上半身,挥汗如雨的拳师对着宫二行了一礼,也没人闲着对他盘问。
这是个三进院子。
穿过一个小院,来到后厨的柴房处,药香更浓。
推开柴房木门,噼啪的木柴炸裂声中,在火炉子前,正有一个穿着布衣的矮老头填着新鲜干柴。
矮老头年龄大约五六十岁上下,往小板凳上面一坐,就像是乡下烧窑子的村夫一般,非常普通。
丁连山见到二人,面色平静。
他语气平淡道:
“你,还有你身后的这位小兄弟,有何事?”
宫二先开口:
“爹要让叶问出头,丁师叔难道没一点意见?”
丁连山头也不抬,闷头拨弄火炉中的柴火。
“做羹要讲究火候。火候不到,众口难调,火候过了,事情就焦。
做人也是这样,
马三做的过了。
你爹也不是想要提携后进的虚名,是想造时势。现在这炉子里,需要姓叶的这根新柴。”
宫二面露思索。
丁连山继续看向陈宸,道:“你又是何人?”
“某姓陈,单名一宸字,”陈宸抱拳一礼道,“金楼一个普通伙计。”
丁连山填柴的手顿了一下,依然坐着。
“我姓丁,一个烧火师傅。”
“丁师傅。”
陈宸瞧见一板凳,他也没客气,直接坐在了上面。
“敢问你锅中煮的是什么?”
他明知故问。
“药羹。”
陈宸舔了舔嘴唇。
“此方是否对武人有效?”
“想喝?”丁连山问。
“嗯。”
“可以,只要你能赢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