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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虚饱受烈焰之苦。于是,发动鬼武洛书经,将星河召唤而出,想借星辰之力化消烈焰之力。那血炎火马望着高空上的星河一阵发呆,随即连忙喊道:“慢动手,我有话说。”
他一听,脸色一喜,以为这火马怕了。便傲然立于星河中说道:“孽畜,那跟你有这么多话说,伏诛来!”
火马见文虚如此狂妄,心中有气。它好歹也是一方霸主,何曾有人敢对它这般无理,但依旧忍住脾气,说道:“你可是鬼武传人?那想必认识文宣恩公此人?”
文虚大惊,没想到身处东海边陲,距离中州何止十万八千里,竟有‘人’能知晓鬼武一脉,而且还问他认不认识叫什么文宣的人。他将星河暂停运转,想了许久,族中好像并未有叫文宣的人。
于是,说道:“你问这个干嘛?难道与我鬼武一脉有交情?”
火马点了点头,见他好似不认识那人,满脸紧张的再次说道:“你再好好想想,此人与你们鬼武传人可是有莫大的关联。”
文虚回归家族也没有多久时间,自不可能尽知家族中人的名字。想了想,依旧摇头。突然,脑中浮现出宗祠的星牌最上面摆着一个像是叫文宣名字的牌位。
顿时,极力回想起来,果然是叫文宣的。好像是数千年的某一位先祖。于是,对着火马说道:“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怎么?他还活着不成?”
血炎火马见他终于记起来了。便笑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快快停手,我将始末说与你知。”
文虚打不定主意,踌躇不决。他看了眼落雪儿,想征求她的意见。落雪儿也拿不准是不是那火马的诡计,无奈对着他苦笑起来。
见此,想了想还是迟疑不决。此时,火马已经将碧绿火焰吞回腹中,他便也将星河召回,落下地来。火马走了过来,说道:“太好了,数千年了,终于让我遇到你们鬼武一脉的传人了,如今恩公有救了。”
“恩公?”文虚越听越糊涂了,不知那先祖到底怎么样了,对它又有什么恩情。
火马叹息一声说道:“八百年前,我还是一只未开灵智的小兽,那日,在一山谷中闲逛,无端被一只赤金巨虎抓住,想将我吞咬。幸得一位英俊少年相救,并将赤金巨虎的内丹给我服用。”
它呆呆望着天空,像是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满脸兴奋之色,接着说道:“我感念恩公救命之恩,便一直呆在他身边形影不离。恩公见我颇具灵性,越加喜爱,便在这十万大山中找寻修为高深的妖兽,取其内丹给我服用,并传了我许多修炼吐纳之法。如此,我短短时间竟然修为大涨,灵智渐开。越加感恩于他。”
文虚听后,点了点头,说道:“然后呢?”
火马接着说道:“可是好景不长。有一日,恩公突然将我赶走,不许我呆在他身边。我自是不肯,恩公便发起脾气将我打了一顿,然而我依旧不肯离开。无法,恩公便施法将我困在一个山洞中,一个人离开了。”
文虚听后眉头一皱道:“肯定人走后便一去不复返了。”
火马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如此。法术失效后,我便到处找寻,然而依旧不见踪影。某一日,我远远望见一朵血云在天空上飘动。我一看,心知内中的人不好惹,但却还是选择远远跟着那人。
果不其然,恩公被此人施法困在南荒的一处孤岛之上。我等人走后便想去将人救下,但那阵法极其厉害,我又修为低下,无法破阵。后来,恩公用尽最后一点力气,送出讯息,说要想救他,必须找到你们鬼武一脉的后人可,不然即便修为在高也于事无补。”
文虚眉头一皱,说道:“先祖那时的修为处于什么境界?”
血炎火马想了想说道:“练气四重天。”他听后脸色微变,转头望着那深坑,对着火马喊道:“快将我朋友放出来,我有事要问问他。”
火马听后,前蹄向前一阵猛踏。地面蓦地裂开一道缝隙。但见一道流光从中飞了出来,满脸狼狈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文虚看了眼后忍俊不禁起来。只见啸无双全身被烧的焦黑,不断冒出丝丝黑烟,衣袍早已化作飞灰。啸无双本来气闷已极,正想和那飞马动手,却见文虚与那火马站在一起,大感意外,看了眼自己狼狈模样后,摸了摸后脑勺嘿嘿一笑,忙向左近的一片树林中钻去。
文虚等他处理换好衣服后说道:“不必再打了,这小火马是我太祖先人的手下。”
啸无双一听,脸色一顿,呆呆看着他。文虚不在过多纠缠这些,拉着他的手说道:“我问你,你可知千年前将东海搅得地覆天翻的那名鬼武传人叫什么名号吗?”
他听后,想了想说道:“这个名字好像不大记得了,只听师傅说起过那人自称孔宣秀士。”文虚一听,顿时大呼小叫道:“他妈的,还真是他。”随后看了眼火马说道:“我太祖现在可还活着?”
血炎火马点了点头道:“仇人见人被困住后,每日都来查看一番,想是套取什么秘密。恩公抵死不肯透露,那人便恼羞成怒,抛出一把血色飞剑想将恩公杀掉,我一见正想拼死拦阻,突见一道血色剑光破空而来,随后飞出封书信。那人将书信接住后,只看了一眼,脸色大变,也顾不得杀恩公,向着东海方向而去。自那以后,那人就在没有出现了。后来,我修为大进后时常尝试,依旧无法破掉那阵法,正自焦躁烦忧不已。”
文虚见此兽如今修为高深,不比四重天的高手差,竟还无法破掉那人所布下的阵法,难道说自己就行?虽说鬼武洛书经神异非凡,但修为相差甚远的话,也心有不逮。略作盘算后,叫落雪儿将仙妪与灵木族的两人叫来。随后对着火马道:“我朋友急需那仙根,不知可否相让?”
火马点了点头,说道:“你即是恩公的族人,少不得割爱了,咱们还是赶快去救人吧!”
文虚点了点头,叫啸无双留下照顾落雪儿等人,并嘱咐他好生替仙妪护法,助吸收那仙根。
其实,他也对仙根垂涎欲滴,毕竟如此逆天仙物,闻所未闻,又有如此逆天功效,谁见了不眼红。但听刚才火马说过,这仙魔根只有大拇指大小,显然不能几人共享,于是不想动歪脑筋。毕竟还是堕箐仙妪带自己来到东海。若无她的话,现在肯定躲在云海之中苟延残喘,落魄不堪。说不定就被火魔君、青木子老怪发现毙于掌下。于是,长叹一声,心中自我安慰和此宝无缘了。
啸无双出自三仙五岛,资源丰富,又是现今掌教的高足,自不缺天材地宝,虽然仙根可以改变人体资质,但他却不屑一顾。毕竟后天改造的资质不如先天来的好,他可是难得一见的先天道体,资质可说是逆天至极。
眼见文虚形色匆匆,也不在多说什么,点了点头,目视着他离开。
文虚骑在血炎火马马背上,一路向南而去。转瞬之间便穿越十万大山,沿着一片赤色沙漠急奔而去。这血炎火马速度快若奔雷闪电,四蹄翻飞间已然出现在数十里之外,比之文虚御剑飞行快了不止数十倍。
只觉耳畔疾风怒号,将身上僧袍吹得猎猎作响,眼前景物飞快从他眼前飞越而过。如此飞奔有三个月后,一人一兽终于出得沙漠,来到一处极其荒凉的穷山恶水之中。
十日后,火马停在一座毫无生机的山谷之中。文虚转头四顾,见山谷中到处都是些乱石嶙峋,低矮的灌木东一簇,西一堆,毫无一丝阵法的痕迹。便问道:“你确定没记错地方?这就是困住我太叔祖的地方?”
火马点了点头,只见它仰天嘶鸣,前蹄凌空向地面一顿,张口喷出一道碧绿火球向前面三丈的地面砸了下去。轰隆轰隆巨响不断。地表层层龟裂,分裂而开。它也不招呼文虚,一溜烟钻入裂缝中去了。
文虚暗骂一声,跳了进去。一入地底,一股强烈血气铺面而来。他对这独特血腥之气再熟悉不过了,一闻便知和那血殿中的一模一样,不由紧张起来。
地底好似被人挖空了一般,形成一个环形的巨洞。四周石壁上血色灵蛇幽幽蠕动,诡异至极。先前被吓了一跳,以为是什么诡异之物,待看清那像蛇一般的东西竟是墙壁上挂着的灯烛影所照射而出。只不过这灯火中参杂着一股浓厚的血色液体,散发着丝丝腥臭味。
他皱了皱眉头,朝四周扫视,见四面八方都是一间间石室,其中正中央悬挂着一座牢笼,笼子上密密麻麻的贴着血色符咒与血色黏液紧紧将牢笼覆盖,使其看不出笼子中困的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此时,火马站立在笼子前,静静的抬头望着。文虚见无危险,走了过来,向笼子中喊道:“不肖子孙文虚,向太叔祖告罪,你老被困却……”
“不用喊了,恩公听不见的。”火马摇了摇硕大的马头说道,接着再道:“这符咒已将任何声息隔绝,无法听得任何声音的。”
文虚一听,便不在开口,他仰头望着那血色符咒,见上面密密麻麻刻着许多蝌蚪形的文字,自己一个字也不认识,也不像是出自玄门道宗的手笔,这可将他难住了。
于是,放出神念查探,然而此地诡异莫名,神念一出便被一股神秘力量拉扯,差点收不回来,好在他反应的快,及时收回。嘀咕一番,在原地转了几圈,蓦然运动元力,形成一道剑光向牢笼直斩而去。。
一旁的火马见他突然攻击,惊呼起来。骤然,牢笼上面飞出一只巨大的赤龙,大嘴一张将剑光吞入腹中后怒吼一声,向文虚扑来。此时,地面一阵摇晃,牢笼突然消失不见,虚空中一朵妖异血莲凭空出现。血莲齐齐绽放,射出一道骇人血光击在他身上。
文虚被血光击中后惨叫一声,瘫倒在地,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