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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色的掩护下,王昊带领斯旺父女来到了一处隐秘的浅滩,这里的水位较浅,吃水稍微深一点的船舰都是停泊不下的。除了定时来巡逻一圈,海军对这里也是抱着放任不管的态度。
因此,这里成为了很多走私者偷偷运送货物上岸的地点,不过在贝克特封锁了整片海域之后,走私者的走私船过不来,这里自然也就很长时间没人光顾了。
三人在这里找到了已经等候多时的马维,马维带领三人登上了一艘小船。在夜色的掩护下,小船迎着海浪,划向漆黑的深海。
“斯旺先生,请容许我这么称呼你。”
一路无话,王昊看着脸色沉重的韦瑟比·斯旺,率先打破了沉默,开口问道:“不知道斯旺先生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如果没有的话,我倒是很愿意为你您提供一个容身之地。”
“没想到我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出现在我面前的,竟然是一个海盗,这还真是讽刺。”
一路上都沉着脸,一副若有所思模样的韦瑟比·斯旺,听到王昊的话之后,低着头叹息了一声,随后便抬起头来解释道:“抱歉,我不是有意要针对你和你的朋友,我只是在感慨命运的安排,上帝的意图真的无法猜测,不是吗?”
“可能吧,不过在我们东方人的哲学思想里,有句话叫做‘我命由我不由天’,这才是我所信奉的主义。”
王昊摇了摇头,并没有对这句话表示赞同,接着追问到:“不知道斯旺先生之后有什么打算,是继续留在新大陆,还是去别的地方,另谋出路。”
韦瑟比·斯旺摸了摸自己胸前衣襟内贴身带着的小包裹,沉默半晌,这才说道:“我要回英格兰!我要回伦敦!我要去向女王和贵族议会控诉卡特勒·贝克特在新大陆的暴行!我绝不能坐视着大好的局面被这个无耻龌龊的黑心商人所毁掉!”
“哦,是吗。”敏锐如王昊,当然察觉到了韦瑟比·斯旺的小动作。不过他猜测那里面应该是卡特勒·贝克特所谓‘暴行’的证据,充其量再多一点值钱的物件,能够拿来换成回欧洲的路费,所以也就没有再关注。
接着王昊转过头,看向伊丽莎白。
甚至都没有开口询问,单只从伊丽莎白的眼神当中,王昊就能看的出来,这个女孩是不会安心的让自己的父亲孤身一人横跨大洋的。
看到这,王昊突然间提高了声音说到:“马维!”
“船长,我已经在拼了命的划船了。”马维喘着粗气应答到:“而且恕我直言,船长,仅凭这个小舢板,你就算是把我累死,也是不可能把斯旺先生送回英格兰的。”
“哈哈,当然不可能让你划着这个木片送斯旺先生回英格兰……”王昊感觉自己已经快要被马维给蠢哭了,“马维,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出生在加勒比,从来也没有去过别的地方的,对吧?”
“是的,船长,我甚至连我的故乡都没有回去过。虽然他们一直刻印在我的名字里面,但对于我来说,这只不过是个记号而已。故乡什么的,我早就不抱有任何奢望了。”
王昊从向来乐观的马维口中,竟然非常难得的听到了一丝伤感。
“哈哈,没关系的。”
王昊调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伸手接过马维手中的船桨,飞快的划了起来,这突然间的加速,让韦瑟比·斯旺有些不适应。
“作为我的第一位船员,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以及我们的同伴一起见识一下,世界的中心是个什么样子?”
“哇哦!太棒了!”
“嗯?!这怎么敢麻烦你呢,王船长?”
“什么?你……”
接下来的一瞬间,三个不同的惊讶声音从三人嘴中传出。
只是不同的是,马维的是惊喜中带这满心的期待;韦瑟比·斯旺先是一愣,接着就是用一种按奈不住的惊喜口吻客套起来;伊丽莎白则是一脸的不敢置信,虽然没有任何话语,但那双淡蓝色的美丽瞳孔,却牢牢地锁定着王昊。
在王昊异乎常人的力量和耐力之下,小船在海面上行驶的飞快,很快就抵达了王昊的座驾,平等号。
经历了这一番小小的麻烦之后,王昊又一次回到了自己的船上,这让几个周没见过自家船长的水手们纷纷高声欢呼了起来。
王昊向军需官比利介绍了一下韦瑟比·斯旺和伊丽莎白·斯旺,但并没有告知他们斯旺父女的真实身份,只是说这两父女花了很高的价钱,雇佣王昊送他们去往英格兰的伦敦。
虽然耗费的时间可能会有点长,但是这一单如果干好了,就可以什么危险都不用冒的又有一大笔钱入账。
当然,价格是早在小船上的时候已经就谈好了,确实不是个小数目,但只要韦瑟比·斯旺回道伦敦,对于家大业大的斯旺家族来说,这确实不是什么大问题。
相比起乘坐随时会面临海盗打劫以及风浪摧残,风险程度未知的普通商船,是由王昊这个至少在战力方面完全不成问题的海盗去护送,反而是要安全的多得多。
这不仅仅是对于王昊个人能力的信任,更是对于曾经的海军军舰‘拦截者号’的信任。
就在王昊这边启航去往下一个补给点,准备补给完毕就直奔伦敦的时候。
另一边,卡特勒·贝克特正在一边欣赏着乐师演奏的小提琴,一边举止优雅地往自己面前的红茶杯里加糖的时候。伊恩·马瑟的突然闯入打破了这个看似和谐的场面。
“勋爵大人,海盗王昊已经越狱,我们的看守全都被杀死了!而且他还救走了我们一直关押着的斯旺父女以及跟班威廉·特纳……”
被伊恩·马瑟闯入而惊到了的卡特勒·贝克特,看了一眼因糖块坠落而溅到桌面上的红茶,深色的茶渍侵染了雪白的桌布,看的贝克特一阵皱眉。
“放宽心,马瑟先生。”卡特勒·贝克特斯文的擦了擦手,站起身来,不紧不慢的走到墙边,面无表情地看着墙上的世界地图,缓缓地说到:“有时候上帝就是喜欢和我们开点小玩笑,那些看似能够掌控自己命运的人啊,往往才是身不由己,任人摆布的。”
忽然,贝克特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时机已经成熟,马瑟先生,我想我们可以派出使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