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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四章 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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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地尊...”
  三位宗师听到‘地尊出手,天崩地裂’八个字,直惊得热血上涌,头皮发麻,顿时张着大嘴,瞠目结舌的叫了两声,满脸的不敢相信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有王者在就够惊人的了,连地尊都出现了,怎么能不让他们大惊失色。
  “还不滚,在这等死啊!”
  唐隐脸色一沉,被胖肉挤得只剩下一条缝隙的双眼陡然睁开,露出漆黑而又深邃的瞳孔,一抹幽光淡淡的映入三人的眼帘。
  三人心神一个恍惚,竟然想都没想就从山壁折了下去。
  随后,山下传来一阵阵响亮的号令,接着整齐的步伐踩踏着青石栈道,发出咔咔的声音,由近及远,并脱离了所有人的感知。
  “就这心境,怎么成就的宗师!”
  唐隐老人刚转回头就听到牟云镐轻轻的一个叹息。
  葛荆几人却咧了咧嘴,心下忍不住腹诽。
  那可是地尊啊,跟宗师之间还隔着一个王者,怎么可能抵挡得住唐隐老人的迷魂眼?
  唐隐老人可不在意牟云镐的话语,身子一动来到葛荆身前,上下打量着葛荆。
  葛荆老老实实的站在哪里,任凭老人随便的看。
  不说老人的修为,单就他的身份,以及对自己那种贴心的亲切感,他就不能忽视老人的感觉。
  曾经葛荆还有些奇怪,自己这几年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了,为何唐家还没有人出面,难道真的不想认自己。
  而今天,他看到唐隐老人和牟云镐之间针锋相对的样子,事情似乎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
  他的心念一转,也不由暗自点头。
  不是他的事,应该是,任何事情只要涉及到牟云镐,都不是小事。
  无论是关于西域、关于大荒古城还是关于牟家,大到国家、小到个人,都必须慎重、慎重、再慎重。
  没看到陕西行省大战,身为四川夔州唐家家主的唐隐,即便是地尊不也亲自过来了吗?如果只是陕西行省的事,唐家王者能来一两位就已经够重视的了。
  唐隐能来,一个是为了牟云镐,第二个就是为了他。
  而为了牟云镐追根到底还是为了他。
  原来葛荆不懂,可听到唐隐老人跟牟云镐的喝骂就明白过来。
  所以,他才收敛所有威芒,任由老人随意打量。
  “你的伤不要紧吧?”
  老人看了半晌,才柔和的问道。
  “完全好了!”
  葛荆轻声回道。
  “根基呢?我是说,你损伤的根基呢?”
  老人又有些紧张的盯着葛荆的双眸。
  葛荆淡淡的站在那里,没有躲也没有让,镇定的看着老人的眼,“没问题了。”
  说话间他的眼微微一动,顺着老人垂肩的大耳看向牟云镐。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虽然安静的站在空中,无声无息,彷如一朵白云悬在空中,如果不用眼看,谁都感知不到哪里还有人。
  可是,一旦用眼去看,就好似一个吸魂漩涡般能将人的心神吸附,无法自拔。
  这还是被动的无意的,若是他主动的敞开了的,这片天地除了唐隐老人还会有一个人存活吗?
  葛荆强打精神,默默的控制着呼吸,把眼硬生生挪回到唐隐老人双眼。
  “乖孙,你小心点,牟云镐那小子修有一双下方真皇洞神天尊沉沦眼,权衡宪法之严,有生有死,两分而入之机。”
  老人的肩头再度一抖,又一道涟漪在身后一荡,层层叠叠间让葛荆的眼再也不能清晰的看清牟云镐。
  “下方真皇洞神天尊沉沦眼,十殿阎罗像!”
  葛荆呆了一下,下方真皇洞神天尊?
  随即恍然,不就是十殿阎罗第十阎罗转轮王吗?
  怪不得一眼望来,又是阴风阵阵又是冥火炎炎的,伤不到肉身却能燃烧神魂。
  他默默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咧嘴道:“怪不得,我身上的伤早就好了,就是神魂还有些滞涩,刚才被冥火烧了一下,就圆润通透了。”
  老人闻听,眉头先是一皱,旋即一舒,道:“还算有点良心,要不然我还以为他修无情道,良心早就让狗给吃了呢?”
  葛荆嘴角向上一翘,对牟云镐挨骂很是欢喜,尤其是被骂还不能还口更不能还手,无可奈何的样子更是欢喜到心底。
  老人看到葛荆的微笑,眉头一挑,立刻明白葛荆笑的是什么,心情顿时变得十分愉悦,尤其是知道葛荆伤势痊愈,根基无碍,一直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心情一好,跟着葛荆也大笑起来。
  这爷俩说话没有任何遮掩,声音再小也瞒不过在场所有人。
  王小余他们闪在一旁,乖乖的站着,即使听得一清二楚,也全然当作听不到。
  牟云镐的眉头却向上一挑,然后微微蹙起,俊美的脸上浮起一抹阴冷,看着老人宽厚的背,还有葛荆的半张脸。
  “你们说完了,说完了就跟我走吧!”
  牟云镐的声音很平静,淡淡的,可开口却没有任何商量,几乎就是命令。
  老人刷地一下转过身来,双肩向上一挺,人从云端站了起来,驮着的背也笔直、挺立起来,“牟云镐你想做什么?”
  牟云镐的眼微微转动一下,竟然无视唐隐威武的气势,看着葛荆,就那么淡淡的看着他。
  气势一时间有些凝重,如此状态十分的不和谐,一不小心恐怕就会掀起对抗。
  是对抗,应该不会是大战。
  就像唐隐老人刚才说的那样,地尊开战,天崩地裂,不是什么地方都能承受得了。
  王小余和李默安握着长剑的手忍不住攥了一下。
  可扫了一眼前方的两位地尊,又无奈的松缓下来。
  他们很强,可面对牟云镐,天下有数的强者,真的不比蝼蚁强上多少。
  比较起来就和葛荆面对老厝一般无二。
  只是...
  只是一瞬间,王小余的眼就落在葛荆身上。
  有心却是无力啊!
  王小余的头微微一转,余光扫过李默安的脸。
  李默安感知到王小余的目光,头也微转,嘴角流出一丝无可奈何的苦笑:“有心无力啊!”
  两人都没有说话,把目光同时落在葛荆身上。
  似乎,所有人都在等葛荆回答,都想知道面对如此强势的牟云镐,他实际上的父亲,会如何回答,如何做。
  别看从唐隐老人出现到现在,他好像一直都很强势,实际上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知道,他不是牟云镐的对手,甚至差距很大。
  唐隐老人不过是普通地尊,也许略强一些,而牟云镐却是顶级地尊,是极有可能突破,成就传说中的天帝的存在。
  面对这样的人,面对这样的状况。
  葛荆,血狼葛荆,那个从出道到现在,性格一直强硬的人,是否还会继续强硬下去。
  “呵呵!”
  在所有人的瞩目下,在所有人的等待中,谁都想不到葛荆什么都没说,竟然失声笑了出来。
  唐隐老人一愣,气势瞬间一泄,略有诧然的斜身让步,将葛荆的身体整个让了出来,让他直接面对牟云镐。
  牟云镐的眼色一冷,“笑什么?”
  “笑你啊,笑你说话怎么就那么仗义,你是谁啊?”
  葛荆声音很平静,不见丝毫畏惧。
  瞬间,牟云镐的眼多出一丝凌厉,锋锐如刀般割在葛荆的脸上。
  葛荆脸色淡然,目光平静不见任何波折的看着牟云镐。
  四目相对,在牟云镐没有用修为功法压制的情况下,两人竟然有一分平等相待的感觉。
  “我是谁你不知道?”
  牟云镐目光冷然的看着葛荆,道:“自古以来十恶不赦,你知道什么是恶逆、不道、不敬、不孝、不睦吗?”
  葛荆的目光随之也变得冷然起来,“我姓葛,无父无母,身为六扇门总旗,不谋反、谋逆、谋叛,十恶不赦想找都找不到我的头上。这位先生,你说,是吗?”
  无父无母、这位先生...
  前四个字后四个字接连入耳,竟然让牟云镐感觉意外的刺耳,让他沉稳数十年的心境都忍不住泛起一阵波澜。
  直到葛荆最后反问他一句,‘你说,是吗’的时候,牟云镐鼻翼控制不住的传出一声冷哼,冰冷的吐出两个字:“忤逆!”
  “哈哈,忤逆,你是谁呀有资格这样说我吗?”
  葛荆脖子一梗桀骜不驯的笑了起来。
  声音充满了笑意,所有人却在其中品味出冰冷如霜的寒意。
  “孽障,你在找死!”
  牟云镐的声音都有些发抖。
  “小弟!”
  王小余忍不住低呼一声。
  “小子,你要杀人吗?”
  唐隐也一步跨出,宽大的身躯又一次站在葛荆身前,罡气涟漪在身外震动,挡住牟云镐迸射的目光。
  看到唐隐老人怒目而视,牟云镐目光低垂,一闪而逝的怒意转瞬消失,他的心境再度恢复平静:“不要触怒我!”
  “乖孙,老实在那待着,不要说话!”
  唐隐老人身子没动,背着葛荆叮嘱一声。
  老人可不敢让葛荆在书画,万一这耿直的孩子触怒牟云镐,天知道这位放在大明能位比天子的主发怒,会做出什么事来。
  要知道,古话说的‘天子之怒,浮尸百万,流血千里’可不是假的。
  唐隐老人叮嘱一句葛荆后,看着牟云镐认真的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牟云镐眼皮微抬,看着唐隐也看着他身后的葛荆道:“牟家血脉不可能外流。”
  “别拿着话糊弄人。”唐隐老人嘴角一撇道:“我乖孙沦落北域二十五年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现在说这话,谁信?说实话,我乖孙在这,还可以商量!”
  牟云镐的眼再度低垂下来,略一沉吟,随即抬头直视葛荆道:“我给你订了一门亲事,和我回去完婚!”
  瞬间,所有人都是一愣。
  唐隐老人瞳孔微缩,第一个明白过来,顿时牙根一咬,鼻翼歙合重重的喘息一声。
  山崖上的路过年、徐春林紧接着明白过来,深吸一口气,低叹一声,这就是世家,为了家族的延续为了家族的未来,无所不用其极啊!
  王小余、李默安、周濂老人几乎同时明悟过来,望着葛荆的背影忍不住多出一抹悲哀来。
  最后一个明白过来的是葛荆,也许明白最晚是因为他接触的世家人太少。
  而等他明悟过来,脸色直接变了。
  仰起头,眺望一眼天空。
  目光垂落,直到与牟云镐的脸相齐。
  他先是一怒,紧接着放声大笑起来:“想安排我的人生,我的命运,进入你们牟家像种猪一样续接你们牟家的血脉。哈哈哈,你以为你是谁。我说多少遍了,我姓葛,不是你牟家人!”
  牟云镐平淡的看着葛荆,“从现在开始你姓牟了!”
  葛荆刚要说话,陡然一股大力隔空传来,直接封住他的嘴,让他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这股力突如其来,哪怕唐隐老人护体罡气仍然震荡着虚空也无法阻挡。
  牟云镐淡然道:“我说你姓牟,你就姓牟,天下没人敢说不是!”
  “牟云镐,你是老子他是儿,你说什么是什么。可把他仍在外面二十多年,一见面也不能这样霸道,他毕竟是你的儿子,有事不能好好谈谈吗?”
  唐隐老人脸色一沉,随即有些无奈的张开手做出一个庇护的姿态。
  葛荆是牟云镐与唐女所生,因为二十年前那件事而流失在外的儿子,虽然葛荆一直都不承认,可经几方多年印证,应该不假。
  这不是葛荆一句不承认就能否认的事。
  以前牟家来的人葛荆可以否认。
  毕竟,牟云铠、牟炫他们还能说是外人。
  可等牟云镐来了,葛荆再不承认就不行了。
  无他,不只因为牟云镐是他的父亲,更因为他是地尊。
  地尊出口说出的话绝不亚于天子的金口御言,是无法改变的。
  到这时,牟云镐说葛荆犯了十恶不赦中的数条大罪,就是犯了数条大罪,牟云镐一旦动怒,天下没有人敢插手,即便是唐隐也不行。
  所以唐隐才对牟云镐压制葛荆容忍下去,希望能跟他谈谈。
  哪知道大家都认可的道理在葛荆面前却不一样。
  就在唐隐老人拦着着牟云镐,准备讲道理的时候,葛荆双肩一抖,胸口一鼓旋即一落。
  吭的一声闷响,所有人抬头望去,就见葛荆双眼双耳鼻口齐齐喷出一道血箭,然后‘砰’的一声,把牟云镐封堵他嘴上的气劲崩散。
  “孽障,找死,你说什么是什么,还天下没有人敢说不是!哈哈,这就是地尊,西域之王,大荒古城之主,牟家主子的德行吗?德行德行,有行而无德,是吗!”
  葛荆七巧流着鲜血,随着他的笑声,血花溅射,那样子,惨烈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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