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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看到系统光幕，李子鱼一开始还有些惊喜。
看来四年昏迷，并没有让系统消失啊……
但接下来的提示让他迷糊起来。什么叫离线模式？还有“空间连接受到干扰”，什么玩意干扰？
“空间连接”这个词他明白，远在平行世界的守望先锋组织，就是通过空间波动连接到自己的大脑，所以自己才会看到系统光幕、听到柔和女声的提示，而其他人统统看不到也听不到。
空间科技是超出地球科技层级的未来科技！
周美灵的意识说过，无数平行世界的人类文明形形色色，但科技发展的阶段却有着惊人相似，基本上都能依次划分为：原始认知时代、经典力学时代、量子力学时代，光子时代（智能时代），空间科技时代……
其中光子时代的定义就是懂得利用光子科技！最具代表性的产物就是光子电脑……而就是因为光子电脑的计算力比电子计算机有一个飞跃，才会导致人工智能技术迅速成熟，机器人大量普及，所以各个平行世界的智械危机基本上都是在这个阶段爆发的，也因此，光子时代又叫智能时代。
地球目前才刚刚进入光子时代！按理说是很难理解空间科技的，更别说干扰了。
所以李子鱼才惊讶无比——难道说刚才自己上网没看仔细，四年过去，人类的科技都已经发展到空间科技时代了不成？
不可能吧？！
可事实就是如此，系统的空间连接居然被干扰了，进入了什么见鬼的离线模式，功能大大减弱！
李子鱼很快就发现了“功能受限”的具体表现。
补给商店无法打开！
兑换功能无法使用！
主线任务暂停计时！
战斗片段资料片无法进入！
纵观各项功能，似乎眼下能用的也只剩下了“检测”……
李子鱼下意识的，对着自己眼前的妹妹甩手就是一个检测。
然而想象中的人物数据并没有反馈回来……反而出现了一行奇怪的提示：
“目标距离过远，无法检测。”
“嗯？”李子鱼愣了一下，连忙上前了几步，直接在妹妹的病床边坐下，两人此时的距离也就几十厘米！然后他再次使用检测。
“目标距离过远，无法检测。”
一模一样的提示再一次跳了出来。
这次李子鱼终于感觉到不对了。
接下来他又做了几次尝试：对自己使用检测，检测成功！直接拉住妹妹的手使用检测，在双方距离为零的情况下依然检测失败！走回到中年医师身边，面对面对他使用检测，同样提示“距离过远”！
“什么鬼，面对面、拉着手都不行，只有对我自己检测成功？难道距离足够近的标准是距离为负不成？！”李子鱼感觉莫名其妙！
这时。
“医生，麻烦您了，让我和我哥单独相处一会儿行么？”李子伶忽然出声了，露出歉意笑容。
“当然。”白大褂医生这时耸了耸肩，自觉退了出去。
然后李子伶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李子鱼。
“伶儿你没事吧？”李子鱼关心问道。
少女想了想，一时没说话，而是抬手撩了一下额角的发丝，仿佛不经意的露出了左手手心。
“嗯？”李子鱼身子一震，连忙看了一眼系统光幕，发现英雄美绑定的契合者依然是李子伶！这才急问道：“伶儿，你手心里的OW标志呢？”
没错，此刻少女的手掌中央是白白嫩嫩的皮肤，而那里本该有的金银双色变身印记不翼而飞！
听到这句问话，少女忽然笑了。
她似乎松了口气，低语道：“看来你是真的哥哥。”
“啥？”李子鱼有些傻眼，“你……”
“哥，你先什么都别多说，什么都别多想！专心听我说。”李子伶捂住了他的嘴巴，然后附耳低语，“你看到的这个世界，可能不是真的……”
李子鱼慢慢瞪大了眼睛。
少女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四周，发现似乎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然后她才继续对李子鱼耳语：“我醒来发现自己没有变身印记就感觉奇怪了……我才不相信哥你会突然收回我的变身印记，所以尽管这个世界看起来处处无比真实，可我还是怀疑，这是一个虚拟世界！而你我，就沉浸在虚拟世界之中！”
“之前我们遭遇伏击，美的意识推测是一个计算力恐怖的智能中心在背后实时推演，才让那些机器人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而这样一个强大的智能，能构建出一个以假乱真的虚拟世界，一点也不奇怪吧？”
“但是它的科技水平肯定比不上守望先锋组织！所以在它搭建的这个虚拟世界里，尽管逼真地还原出了我们的身躯，却无法还原出和守望系统相关的东西……比如我手心的印记，还有你的系统。”
李子鱼震惊了。
妹妹说的没错，他想起刚才自己苏醒时，的确是召唤不出系统光幕。
“伶儿，你或许是对的，不过有一点不对！我现在已经能看到系统光幕了……”这次换成李子鱼附耳低语，把自己刚刚遇到的情况说了一遍。
李子伶露出惊讶的目光。
思忖片刻，她忽然面露恍然之色，低声道：“我大概知道了……哥，我们现在虽然看似距离为零，可这里是虚拟世界！咱们在现实中的身体，很可能距离过远，超出了检测范围。”
一语惊醒梦中人！李子鱼猛然吸气。
他想象到了一个场景——或许此刻自己的真身就躺在某个冰冷的实验台上，脑袋上戴着虚拟连接设备，周围围着一圈机器人……而远处的另一边，妹妹也是同样的待遇……
这么说来，自己两人此刻其实还处于危险之中！
李子伶继续着她的分析：“这个智能应该没本事屏蔽空间波动，那是超出地球层面的科技……被屏蔽的应该只是你的意识！换句话说，你召唤不出光幕，只不过是守望系统没有感应到你召唤光幕的请求……”
“至于后来你看到的模糊光幕，应该是守望系统感应到了你的意识出现了异常，才主动突破了这方虚拟世界阻隔！只不过这个过程中，两方大概产生了某种冲突，才会导致守望系统出现异常，功能受限……”
“从某种角度，甚至可以说这方虚拟世界是被由守望系统给入侵了！它无法把你的意识拽出去，所以直接抢夺了这方世界的一大部分权限！也因此，它的规则也融入了这方世界，所以你才能召唤出所谓的‘离线系统光幕’……这样的情况下，咱们现在的所思、所讲，应该都不会再被构建这方世界的智能监听到。”由于继承了美的部分记忆，李子伶颇为笃定的道。
“哥，一会如果系统光幕消失了，咱俩可就都别说敏感话题了。在找到脱离虚拟世界的方法之前，咱们还是不要暴露自己已经识破了这方世界为好。”李子伶想了想又补充道，“它把咱们拉进这里来，不可能是过家家，肯定有所图谋！最有可能的，就是冰雪科技和你的战甲！这两个东西都是它‘亲眼所见’，亲自领教了厉害，可后来莫名消失，我想，它一定很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在弄清楚之前，应该不会轻易动咱们……”
“有道理。”李子鱼连连点头，“先装傻，寻找破绽！还有，我觉得最好不要让系统光幕存在太久，否则‘它’一直监测不到咱们的意识，万一不耐烦了可就坏了……”
“哥，我突然想到了那个，你还记得不。”李子伶忽然俏皮眨了眨眼，然后用一根青葱玉指，轻轻敲击旁边的桌面，发出“哒哒，哒哒”……有规律的敲击声。
李子鱼眼睛一亮！嘴角马上也露出了一丝心有灵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