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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龙千辛万苦凿出来的洞,还没来得及重见天日呢,就感觉头顶一重,什么东西压了过来,翻着滚儿回到吞天肚内。两人都吃惊不小,咕噜噜的沿着洞穴滚下去,脚刚一落地,各自退开两步,斗鸡似的摆开架势,待看清对方模样时,又都笑了,笑了半响,就是无穷尽的疑惑。
老鹫鹰问:“你怎么在吞天肚子里?”
应龙问:“你怎么进来的?”
两人的疑问交织在一起,谁都没有听清,没听清也没关系,应龙在老鹫鹰的破狐裘里喜极而泣,老鹫鹰按着他的脑袋,笑道:
“咱俩一起出去!”
应龙将陨星剑递在老鹫鹰手里,自己连忙躲开,叫道:“老鹫鹰,使一招‘倚风歌’出来。”
老鹫鹰沉沉的一笑抵过呼天彻地的喊号,他说:
“那是自然了!”
吞天这一尾巴砸下去,又缓缓的挪开,瞪圆了眼睛瞧看,想象中血肉横飞的景象到底是没有出现,剑倚风蒸发了似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这就吓人了,要是他还活着,无非是大战几百回合,他要是死了,那就是自己大获全胜,是天大的好事,可这不死不活的,就很难办了。
信子缓缓的收回,大眼睛凑在小洞口面前,好奇了,自己的身上怎么会有这样小的伤口呢?正疑惑的时候,洞内轻悠悠的飘出一句话,若是什么平常动静,他也就当耳旁风了,可飘出来的这几个字却不一样,他知道,自己是没命活了!
“倚风歌!”
晶莹剑光透过身体,响彻苍穹,吞天的半个身子碎成血肉,随着一声凄厉的呼号后轰然落地,再无往日的威风。
老鹫鹰抖擞破狐裘,行云流水似的落了地,陨星剑向后一抛,探手道:“酒!”
江自流解下,扔给老鹫鹰,老鹫鹰拧开壶塞,大口大口的喝了个饱,半响后抹了一把嘴巴,喝道:“痛快!这下痛快了!”
江自流:“北有楚奴狂,南有剑倚风,前辈的剑力名不虚传!”
老鹫鹰眉目一皱,这话他前些天就曾听过,而入口的酒香醇浓烈,也正是那日喝过的,他心下了然,释然一笑道“好啊!”
吞天被这一剑斩去半个身子,只剩下一个头和短短的几截,焦躁的散在地上扑腾攒动,应龙接过陨星剑,踏步而来。
吞天狞笑道:“那日悔不该吞下你去。”
“废话什么,拿蛇胆来。”
“领死前能吞一回龙战皇,也不枉我吞天的名号了,你说蛇胆吗?蛇胆我有的,就在那儿,你快去取吧!”
他的眼神指着身子断处,应龙会心一笑,收了陨星剑,被别人称为龙战皇,心里还是蛮得意,一边走一边问:“你怎么知道我是龙战皇?”
“战皇金甲我还认得,只有龙战皇才配的上嘛”
应龙哈哈笑道:“算你还有些见识。”
蛇身的断处裸露着黑褐色的蛇胆,应龙双手探出,撕开血管和经络,吞天看着这一幕,冷笑道:“黄泉路上有龙战皇陪着,那才不枉了呢!哈哈哈——哈哈哈——”
骇人的狂笑声里,身子炸裂四散,肉骨幻化为无数小蛇,应龙瞪圆了眼睛,陨星剑是来不及了,仓皇喝道:“战皇百道——霸龙罡气!”
一道罡气罩震飞漫天的小蛇,他按着胸口喘了口气,笑着捡起地面上的蛇胆,扬手叫道:“蛇胆我、我——”
话还没说完,先晕了过去,袖口窜出一条青花蛇,正要逃进草堆,半路却被江自流的虫群缠住,片刻便被分食了。
老鹫鹰惊得瞪圆眼睛,也顾不得什么,一扔,踉踉跄跄的跑到应龙面前,双手托着他的背,问:“你怎么?这是怎么了?”
应龙缓缓的睁开眼,看着越来越模糊的蓝天,手臂已经酸麻的没了知觉,他斜眼瞟到伤口处,强笑道:“老鹫鹰,你那一招顶顶厉害,不过、不过我的《龙皇百道功》也不差呢!”
老鹫鹰的脸痛苦的皱在一起,手狠狠的拍着应龙,叫道:“你胡说些什么,你撑着些,千万别睡,臭小子,伤口在哪儿?”
应龙将右臂藏在背后,脸上晕晕乎乎的全是傻笑,他说:“你说什么呀,哪有什么伤口,可儿不在吧,她又要说我不小心了,老鹫鹰,我就睡一会儿,就一小会儿,在吞天肚里忙活了几天,那可累的紧呢!”
受伤的手臂顷刻紫胀,这是怎么都藏不住的,老鹫鹰抢过他的手臂,看着那肿的没模没样的手肘上两个慑人的毒牙印,嘶哑的喉咙模糊的吼出几声,眼睑挤在一起,泪却是止不住的,再睁开眼时,全然一副蛮横的凶相,对着身旁的江自流吼道:
“留下,苦棘你带走!”
江自流撇撇嘴,手在空中划落,晶莹的幻粉笼罩在苦棘眼前,苦棘欢欢笑笑的跑远,江自流立在一旁,说:“老前辈,我来帮你,用功催逼毒素,或许还有救!”
老鹫鹰摆手一笑,叹道:“你明明知道这法子行不通,却还来糊弄我,哈哈~,也知道你是为我好,但今天不管你看到什么,都不能说出去。”
江自流惊恐的皱紧双眉,手缓缓攥了拳头,踌躇了半响,说:“你那是一命换一命的法子,剑倚风,你和怀里的这龙族小子没什么交情,不值得的!”
“你就是见过的太多的世态炎凉,反倒把自己搞的凉薄寡情了!”
老鹫鹰再没理会他,俯身下去,咬住了应龙的伤口,将大口大口的毒血吮出,吐在地上,他的脸也在这一口一口的毒血里变的紫黑,苍白,血红、、、
江自流惊愕的立在原地,怒指着渐渐不支的老鹫鹰,吼道:“够了,再吸,你要是再吸,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你就等死吧,你不要命了吗?”他双手板着老鹫鹰精瘦的臂膀,语句里带着哭腔:“不要了,真的真的够了!”
老鹫鹰大袖一挥,沉沉的吼了一声:“滚开,我剑倚风的命硬的很,平日里都拿这蛇毒当酒喝呢,哈哈哈~”
他还没笑个痛快,只感觉胸口一紧,一串黑色的毒血喷出几丈有余,洒在泥里,旁边的大树花草顷刻枯焦,老鹫鹰也如秋日落叶般软瘫在地上,淡淡血迹染红了花白的胡子,他拿起酒壶,都倒在应龙的伤口上,释然一笑道:
“有救了,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