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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魔漏体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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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辰寻在散步途中从弘六口中得知平民贵族与贵族的事,明白玛多拉比卡村村民看自己的眼神怪异缘由是因为自己是平民贵族的缘故……根据弘六讲述,辰寻总结平民贵族便是指外貌像贵族但却没贵族权利的平民,有关于这件事弘六讲述比较笼统,仔细询问她也说不上来究竟长什么样才是平民,什么样才是平民贵族,在她眼里或者说在大部分‘半兽人’眼中看待普通人于同类来讲近乎差不多,只不过平民贵族稍微长得有点怪异,而辰寻刚好符合这一点……对此辰寻只能自己总结为自己认知的普通人类都是平民贵族,或者平民贵族的定义是长有人脸……总而言之不论如何辰寻被认作平民贵族,理论上稍高于平民但实际凑不到足够的钱成为贵族,如果没被弘六带到家里对于辰寻来讲这可能并不是个好消息,当然了,哪怕一万都金能升为贵族,辰寻也不知道一万都金是何等数值的金钱但想来应该不太容易弄到不然也就没有平民贵族被平民欺压的状况了。
  “你呢?”得知平民贵族地位信息后辰寻不由问弘六。
  不解为什么她能平和对待自己?
  “我,之前说过了不是吗?这里是个安和的村子。”弘六对辰寻讲道。
  她意思大概是想做带头作用吧?如果村长都做不到一视同仁,和平,又怎么能去要求村民做到呢?辰寻不确定过的想。
  “哦?”辰寻懵懂的点头。
  走着走着,不多时两人便来到村子边境,再向外走将不属于村子范围,有可能遇到危险。
  将这一点告知辰寻后,散步便也到了回程之际……
  平民贵族与贵族的话题终止后,辰寻突兀想起:“对了,你之前说我在危险地方?”
  “恩,村北边的竹林,我在那捡到了你,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将地面砸出了个大坑,说起来,你在坑里,还真奇怪呢。”弘六想不通的打量辰寻。
  辰寻身上没有魔法波动,弘六眼里看起来就像普通人类,但不知为何她在面对辰寻时总有种若有若无的威胁感。
  “是么,村北边的竹林。”辰寻将弘六的话记住,准备改天去看一下,弄清楚自己怎么又突然换场景了。
  看看有没有办法回去,毕竟知道自己这具身体是有‘缺陷’的克隆体,他还想等威尔逊乔苏醒过来帮他更换正常身体。
  如此,若是不能回到碧野村想回去找威尔逊乔就有点麻烦了。
  “对了,你知道碧野村吗?”辰寻突兀问。
  知道不可能但问一问又没损失,兴许能得到答案倒也说不定。
  “碧野村?抱歉没听说过,玛多拉比卡村附近没有村落,除了翻越两座山后能看到有个奸商开的杂货店外得需要走更远才能到其他城镇。”
  弘六的话让辰寻心里侥幸烟消云散……
  碧野村并非用魔法、神术什么的奇异力量隐藏起来,因此想发现不难,不然当初自己也不可能找到村落。
  虽然不欢迎外来者,但也不可能让其他人不知道有‘碧野村’的存在,哪怕外人连碧野村的名都不知道。
  “好吧。”失望的辰寻叹气道。
  “碧野村,碧野村,你是那个碧野村里的村民吗?”
  弘六有些好奇,继续询问道:“有兄弟姐妹在那?”
  “不,也不对,差不多算兄弟?”
  “吼?”弘六疑惑。
  接下来一段时间辰寻将碧野村生活的事情告诉弘六,告知他,那是一个平民贵族组成的村子,村里习俗、神使神术……等一系列乱七八糟的见闻。
  “平民贵族组建的村子么,神术,真是奇怪的村落。”说这话同时弘六心里猜测是否辰寻也掌握‘神术’的力量所以才令自己觉得对方身上有一种若有若无的威胁感存在,想到这里的弘六试探性的发问继续道:“那么,你也掌握神术吗?”
  “不不不,可能因为我不信神吧,所以神明没有眷顾我。”
  “哦?不是么……”得到辰寻否认的弘六更加疑惑,不理解若非辰寻身上有自己感知不了的奇特力量又为何自己会感觉对方有点危险呢?
  接下来二人再次无言一直回到弘六的住所,弘六健村让辰寻先住在她家一段时间,过段时间再由辰寻决定要不要离开村子,亦或者留在村子里作为玛多拉比卡村的村民生活下去,对此见天色不早也不打算探查村北边竹林的辰寻答应下来,准备在找到线索回去碧野村前暂时借住在弘六家里……就这样辰寻暂时与半兔人村长同居住在一块,然而在第二天辰寻从睡梦中醒来发觉身体出现异样。
  “啊!!!”伴随一声惊叫,弘六被辰寻从睡梦中吵醒。
  她爬起身,无故被吵醒的弘六对占据房间另一半辰寻怒道:“吵死了,闭嘴!!!”
  右手握住左手手腕,辰寻惊慌道:“我的手,没知觉了?”
  无名指与小拇指失去控制,宛如不复存在了般感觉不到。
  虽然肉眼依旧能见但左手那两根手指却没反应,哪怕辰寻用右手将手指弯曲到足以产生疼痛程度。
  “什么?”闻言翻身而起的弘六凑到辰寻身旁,她伸手向辰寻失去知觉的两根手指。
  “为什么会这样!?”辰寻对弘六怪叫道。
  “别吵,我检查下。”
  弘六眉头微蹙让辰寻闭嘴,随即双手十指分别捏在辰寻两根手指上进行摸骨。
  随着一阵奇异亮光闪烁在弘六十指中,辰寻问:“怎么样?”
  面对辰寻的疑问,弘六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继续道:“不知道,不过我们村里有位有名的医生或许她能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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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ourglass。”
  “Hourglass?”收回经由医生检查过的两根手指头于怀,嘴中呢喃方才医生口中谈吐,面露疑惑辰寻重复道。
  被辰寻吵醒后不久,弘六便带着辰寻来到村中医生的居所。
  医生住在昏暗的树屋里面,不知是房屋构造巧妙又或者其他缘故导致外界光线大部分被拦截在外,房屋内显得昏暗,不过也不是特别黑,刚好达到照射进来的光线能够看清屋内环境程度。
  “沙漏体,也可以叫魔漏体质。”医生如实回答道。
  根据弘六的介绍,面前这位穿着较暴露紫色衣衫、面带紫色面纱的女性橘猫人叫迪欧,是玛多拉比卡村有名同时也是唯一一位医生。
  见识到对方打扮后,辰寻总觉得对方与其被称作医生反倒不如说更像招摇撞骗的占卜师、预言师……之类职业才较贴切。
  对方用紫色眸子注视辰寻半晌,缓缓继续道来:“大概在七、八年前我遇到的一位病人跟你一样有着相同体质所以稍微有点了解,没想到今天又遇见……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魔漏体质顾名思义,如果把正常人的身体形容成碗那你的身体就像是漏斗般。”
  说了一堆有的没的,半途又停顿结果根本没讲为什么辰寻的手指会失去知觉已经控制能力。
  见对方不说废话了,辰寻抓耳挠腮干着急不由得焦急催促问:“然后呢?你说这些跟我手指头失去知觉有关系?”
  “辰寻。”站在一旁弘六拍了拍辰寻肩膀,语气略显不快,显然在提醒辰寻不要得罪迪欧。
  “没关系,老实说,确切的说有关于魔漏体质我全然知道。”
  闻言辰寻怪叫道:“不知道?”
  迪欧双手搭在间隔辰寻与她只见的桌面上,像极了人类的手掌指甲弹出锋利,稍稍进行摩擦并继续回答辰寻道:“恩,不知道,因为之前那位与你拥有相同体质的病人,她没有出现过身体组织不受控制的情况所以我觉得应该不是魔漏体质引起但除此之外我也找不到你手指有问题缘由,所以啊有可能是魔漏体质引起的部位瘫痪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吧大概,毕竟这不是病是种体质,拥有这种体质的人实在太少纪录实在太少……所以可能是因为魔漏体质也可能不是。”
  迪欧不确定的回答让辰寻一阵无语:“……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没有办法喽?”
  “不不不,其实我还是有办法的,如果说你手指瘫痪是因为魔漏体质引起的,那么最简单直接的方法就是朝你体内输入魔力,要是在魔力充盈的情况下手指有所反应那么也就是说……”在半空中摇摆弹出锋利指甲的食指。
  “也就是魔漏体质引起的?”对方话还没说完,辰寻抢答道。
  “没错,就这么简单。”迪欧点头。
  “那么事不宜迟。”听到有解决办法的弘六点头,说罢就在手掌凝聚蓝色光团。
  那是魔力本源,魔力在世间展现的方式有两种。
  其一为魔力沟通规则改变的魔法力,其次为魔力本源,
  虽然说两种本质上都是魔力但魔力本源等于魔法力,魔法力却不等于魔力本源。
  两者区别最简单的一点就是,魔力本源可以直接输送到其他人体内而魔法力却不行,究其原因魔法力从本质上讲是规则并非力量……
  “我劝你还是不要那么做。”
  弘六要把蓝色光团贴到辰寻身上之际,迪欧突兀出言阻止道。
  “为什么?”弘六一愣,停顿住动作的她不禁问迪欧。
  “填补沙漏是很危险的一件事。”迪欧警告弘六道。
  说话同时她用手指在虚空中画图,以魔法力为颜料勾勒线条,画出了一个大大的紫色立体漏斗。
  她边操控桌上漂浮图形边打比方继续道:“如果是两个普通体质的人,那么就和普通沙漏一样。”
  说着紫色立体图形沙漏里装满了紫色光点,它们如同沙子般缓缓在沙漏中进行流淌。
  “沙漏里的沙子就好比魔力,当一个人传递给另一个人魔力,始终都会有尽头。”
  说着面前的紫色沙漏便颠倒,紫色光砂在沙漏两边来回装满。
  “就像这样,而沙漏体质……”
  迪欧用手掌轻轻滑过一段沙漏低端,随即就见缺口打开无数粒光砂从中掉落在桌面。
  “沙漏体质是永远装不满的不论有多少魔力都没用。”
  “我又不要将所有魔力都转移给辰寻,尝试下而……”
  弘六的话没说完,再次被迪欧打断道:“天真,你认为接下来是你想停就停吗?”
  迪欧告诉弘六,魔漏体质和普通人的体质不同,如若弘六近距离将魔力输送给辰寻,那么接下来除非弘六的魔力被辰寻榨干为止,不然弘六根本没法停下输送。
  “什么?”得知这件事的弘六一惊,顿时打消了给辰寻输送魔力念头。
  “拥有魔漏体质的人如同行走在世间魔力黑洞拥有对魔力的无尽吸力,或许弘六你的魔法境界太低看不到但在我的眼中……”
  迪欧郑重顿了顿后继续讲道:“此刻整个村子都成了魔力元素真空区。”
  “什么!!!”弘六再次惊讶。
  一脸莫名的辰寻暗道:“……呃?说事就说事,有必要一惊一乍么!?”
  魔漏体质并非吸收魔力后所有魔力再次返回大气中,经由这种体质的人吸收后谁也不知道那些魔力会去哪,反正就没了。
  也就是说,此时此刻辰寻是制造魔力真空区的吸尘器!
  而在这个世界设定里,人们认知中魔力是构造生命不可或缺的元素之一。
  如此,可以想象为什么弘六会惊骇。
  原因无他,身具魔漏体质的辰寻就相当于行走在人世间的活死神……或许短时间内没什么,但长久时间中令某一片区域保持魔力真空区必然会导致植物枯萎,生命没有活力直到连动一下都不想动。
  得知魔漏体质如此危险的弘六看待辰寻眼神顿时变了,眼里闪烁过杀意。
  “哎,我劝你最好不要对魔漏体质做什么,拥有魔漏体质的人倘若死了会造成虚无魔界的。”
  迪欧叹气后用唇语告知弘六,再次被警告的她顿时熄掉了杀人免灾心思。
  究其原因她清楚什么是虚无魔界,那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灾难,没有之一。
  辰寻打断迪欧与弘六的眼神交流,面带难堪询问:“所以,我手指问题到底该怎么解决啊?”
  “笨蛋,有关于这点不是说了,魔力,魔力,只要能找到足够多的魔力源泉估计能缓解吧?”迪欧在虚空食指画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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