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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寻在捏碎伽罗兰偶然出现在自己体内的碎石后径直走向整合神格,驻足半晌,他抬起双手抚摸整合神格。
“轰!”
霎时间,就见掺杂邪神力的漆黑火焰点燃将整合神格包裹。
炙热的温度在融化它,不多时整合神格就了一大圈……
待火焰熄灭,双眸漆黑的辰寻手掌离开整合神格表面就见原本缩水整合神格被纯净金色神力滋养慢慢恢复原本体积。
做完这一切身体逐渐虚幻,临要消失之际辰寻双眼漆黑也逐渐退却。
这时,他喃喃自语又好似在告诫辰寻:“给你个忠告,去修习体系,用体系的力量来填补。”
当辰寻从自己灵魂深处用来承载整合神格的空间彻底消失,现实中的辰寻也从沉睡中醒来。
不过,醒来以后的辰寻并没自主意识,他像极了发疯野兽位于虚空中咆哮……
“吼!!!”身体飘在漆黑火焰中,他面向苍穹瞪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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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放我下来常山,咳咳,你自己跑吧。”野天愁推搡两下野常山的肩膀道。
身为累赘见孩子咬牙坚持,实在于心不忍连累孩子为自己这把老骨头葬身于此。
野常山能在生死关头背着他就已经够尽孝道的了,足够野天愁欣慰。
要知道野常山身具族长职位常年养尊处优浑身都是肉,白胖白胖的自己跑都够呛还带着他……
“少废话,老子都背你一路了,现在放下岂不是白费努力?”胸部不断起伏喘息粗气,野常山实在走不动了。
回首瞥了眼火柱蔓延,见距离自己有大半距离硬挺着腿疼痛拖缓几步行动让自己恢复下同时野常山继续道:“再说了,有你这资深神使在,穿越危险区域还能靠你这老不死的,莫不是你想让我一个人去送死?”
野常山话里有理有据但此时此刻非比往常,火柱向外蔓延声势颇大,凶猛野兽又不都是傻子会杵在原地等死。
这只不过是野常山嘴硬讲出来不肯放弃野天愁的由头罢了!
想到这里,野天愁潸然泪下。
谁又想被放弃呢?
野常山在危难时刻能对自己说出这句话,野天愁就觉得自己这辈子值了,儿子没白养。
喉咙里压抑哽咽声的野天愁道:“行了,你还是把老头子我给放下来吧,你歇会儿再背我。”
肉眼可见之处只有野天愁、野常山两人,倒不是所有人都绝望留在后面没跟上来,事实上逃跑村民里这对父子是最慢的。野常山是一个胖子按照常理讲他跑的速度肯定慢,所以会出现周围不见其他人情况自然是大多都先两人一步跑到前面,其余没一道跟上来则是体力不充沛老人、陷入绝望不肯逃走的深度神信者……倘若不是野常山背着野天愁跑,野天愁理应也和没逃走的村民一样都烧成灰,甚至连灰都不剩下。想到这里野常山不禁庆幸,好在被野兽趁夜袭村的事扰得整个碧野村人心惶惶早早离开梦乡才避免死亡人数更多同时一众管理层也因为这事心烦睡不着,要不然连自己怎么死都不清楚就葬身火海了……
“诶呀,行了,别矫情了,在我背上好好待着吧。”野常山没底气说自己放下野天愁一会儿待会还能不能把他背起来,亦或对方再上来自己能背动。
见野常山坚持,野天愁只得作罢随即担心起野芒状况道:“也不知孙女怎么样了。”
两人与野芒逃跑的方向不一样,事发突然没提前商量好,以前又没想到村里会发生这种事情自然没有提前进行过演习再加上遇到这种灾难生命受到威胁情况下估计也能有人按照演习的成果来避难,时间紧急分散分别朝不同的方向逃走反而会令道路通畅更适合逃命,至于不会拥挤到出现踩踏事件……想想,没出现在第一案发现场直接烧成灰炭也并非跑不动道被火焰吞没而被同为逃走村民给践踏成肉饼死的得多冤枉。
“放心吧老头,也不看看谁的女儿,我女儿身体壮着呢怎么可能有事。”口头这么说但讲出来不过安慰自己罢了,对于野芒顺利逃生一事没亲眼目睹前心里没底可也不能老往坏处想,面上压抑担忧之色的野常山回首对父亲笑。比起花时间找不知道朝哪跑的闺女儿,现今当务之急是父子俩能顺利逃出升天,倘若野芒没死等火势稳住不再蔓延往后肯定有机会能找到,若是野芒没逃出去死在这一场灾难里俩人也得活着才能知道,虽然到时候知道也不可能让人起死回生但活着就还有希望……相比于现在俩人花时间去找野芒,短时间能找到还行但找不到又得多搭上两条命,一家三口整整齐齐去下边团聚也忒不划算。
当然作为野芒的父亲,野常山对野芒有一定了解。
知道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依赖别人的孩子,相信能逃出来女儿应该能自立在外面活着。
前提是,她能逃出来……
伏在野常山后背的野天愁长长叹息一口气,祝福着他自己的后代能够从这场灾难中安然逃出生天:“但愿吧。”
“但愿……呸呸呸,什么但愿,晦气,我野常山的女儿一定会没事的,一定!”野常山目光坚定朝前方投去视线,心里知晓再往前不久就要到达所谓的危险区域了也不知道里面遍布凶猛野兽是否看见古怪漆黑火焰蔓延而撤走,如若没有,那后面俩人将要发生的事可就不多美好了,同时也会让俩人担忧野芒顺利逃出火焰波及会不会遭遇不测。
“哎,希望那些怪物看见危险都离开了吧。”
拖缓脚步歇息片刻的野常山再次甩动满身热汗肥肉继续全速前进,就在他即将踏入危险区域之际,野常山以及他背上的野天愁两人听到从碧野村方向传来的,响彻天地吼叫声。
回过头,他们瞪着眼珠子。
不敢置信展现在他们后方的已不是直冲天际火柱,那些向外扩散的漆黑火焰逐渐收回火势并逐渐变得凝实。
半晌,屁大的功夫就于虚空形成有鼻子有眼的巨大漆黑火焰巨人!
抬起手臂微颤,趴在野常山背后的野天愁指向瞪开金眸扫视周围的火焰巨人问:“那,那是什么?”
“那,那是……”作为神官博才多学的父亲都不知道,仰仗血脉好吃懒做的野常山又怎可能知晓。
但不论是什么他们都明白,火焰巨人绝对非凡物……
“神,神吗!?”
野常山在野天愁询问下愣是憋出了这两个字,或许以凡人眼光来看漆黑火焰巨人,他就是神明吧!
“毁坏我们村子的怎么可能是神?”野天愁不置可否摇头,半晌,得到野常山提示的野天愁突兀想起件事。
灾难中光顾着逃命的他都忘记森天良柱在自己村子里,经由野常山提示的他不禁高呼:“对了神!”
“啊?”
野常山不理解之前老爷子明明否定自己的话,为什么不出片刻又自己确认答案?
“神,我们有救了,有救了,快放我下来!”
不管野常山内心在想什么,想起森天良柱在碧野村这件事的野天愁在他背上手舞足蹈。
“老头子你想干嘛?”
野常山心说老爷子是不是被吓傻了,魔障了,遭遇灾难连村子都烧没了还能高兴起来?
“哪来那么多问题,放我下来臭子!”事关紧急,野天愁也不打算跟野常山讲明白。
一巴掌拍向野常山后脑勺,见对方依旧不肯放下自己还用看傻子的眼神担忧……
通过眼神交流野天愁大概猜测到自己儿子内心所想,无奈哀叹平息了一口气后继续道:“放心,我没疯,你把我放下来就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那好吧。”仍旧迟疑但野天愁的话野常山还是选择相信。
现今火势缩回去不再向外蔓延,他们也就没有了匆匆逃命的理由。
只要野天愁不犯傻跑回去送命火焰巨人,野常山都不会进行阻止。
伏下身,把野天愁从背上轻轻放下来随即就见野天愁朝着碧野村方向‘噗通’就下跪。
“老头,你这是做什么?”野常山伸手去扶,然而还没等他的手触碰野天愁。
就听自己父亲念念有词:“伟大的神灵,请您现身救救您虞诚的信徒们吧!”
身子焕发绿光,野天愁施展神术力量裹住自己身体。
“交流术?”野常山蹙眉,他明白自己的父亲在进行一种通讯用神术。
这种神术只能对见过面的人使用,在脑海中描绘出对方身影、姓名便可以进行交流单方面交流,类似千里传音。
并非有祈祷神明、直接与神明取得联系的神术……
“父亲见过神?还是说,他在和火焰巨人进行通讯?”野常山想不通但也没打扰父亲。
野天愁继续念念有词,他不知道为什么森天良柱没有及时出现消灭火焰闹到现今地步,但野天愁觉得森天良柱作为神明应该不可能葬身大火。
于是,他动用神术想借此于森天良柱联系上,试图让神明帮忙解决降临碧野村的灾难。
神明是无所不能的,野天愁不觉得森天良柱没法战胜火焰巨人。
然而神术进展一半,野天愁愣住了。
“森天良柱,死了?”
野天愁发现自己的神术成功了,但传递信息又回到野天愁脑海,证实森天良柱已然死亡的事实。
传音给森天良柱又被返还回来证明传音神术成功了,但对方没接收到,所以找不到传递信息的收件人传音又返还给身为传音人的野天愁……如若对方还活着,就算因为各种原因没接受到信息也绝对不可能返还传递信息,通过传音神术得知森天良柱已死亡信息的野天愁瘫软在地,本以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却不曾想连自己心目中无所不能的伟大神明都是泥菩萨……
“啊?”野常山在旁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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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早之前,另一个人,不,应该说是神也察觉到了森天良柱死亡的事。
“森天良柱,死了?”
端坐云椅身穿白衣完美融入云朵,单单脑袋、双手的肤色不同乍一看还以为云朵长出双手、脑袋嘞。
不过片刻他面露古怪之色继续道:“伽罗兰的封印,解除了?”
两件事近乎同一时间发生让男子神情诧异,古铜色略显苍老五官几乎聚在一块。
沉默良久无奈叹息,有气无力的:“果然还是不行……”
当年早知道结局如此但他还是毅然决然的将伽罗兰封印在碧野村,为此付出自由……没错,他就是封印了伽罗兰的白仓大神,为了令伽罗兰永远封印在碧野村他不惜付出自由将自己锁在云座上,只要确保伽罗兰封印不会在瞬间遭到破坏,白仓大神身上的封印就会随着伽罗兰封印出现异常后转移无限施加到伽罗兰身上进行高强度加固,部署双重封印确保伽罗兰不会破坏封印重新现世但令白仓没想到的是自己在碧野村部署封印会被炙热邪神力黑炎瞬间瓦解,后手封印布置一点作用都没就随着伽罗兰的封印解除消失了。
因此,他也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伽罗兰解除自己部署封印。
从云椅上起身,久违的双脚站立。
白仓站在云端……他位于高空,俯视脚下绿色丛生大地。
天界。
位于高空却又不再苍穹之上,唯一入口是天界直线平行下方的一口井,只有通过那里才能到达天界。
无法以其他途径找到,看到这里。
“预言果真不可逆。”
长长叹息,白仓双脚离开云彩朝更上空飘离。
天界也只有唯一一个出口,那就是云彩‘地面’的上空。
“既然如此,伽罗兰,我也只能遵循预言毁灭你了,本来不该这样的,哎……”
自言自语的白仓飞出地界天井,久违回归地面让他思绪良多:“总该做了结。”
朝身旁虚空招手,半晌,就见白仓右手抬起不远处虚空起了一阵涟漪。
一把九尺长剑破碎空间飞向白仓,距离白仓稍近时在空中挽起剑花将剑柄部分落入白仓右手中……
召出长剑,白仓站在地界天井旁身子僵直随意挥动数下,他回忆以往近乎遗忘的招式。
然而舞了半天都没改变剑法僵硬、生疏。
“哎,我已经不适合当你的主人了,清风徐来。”
白仓最终放弃,找不回曾经持剑感觉的他顿下动作左手轻抚长剑剑身感叹道。
剑还是原来的剑,神却不是原来的神了。
“嗡!”
手中长剑在白仓喊出‘清风徐来’后发出嗡鸣,伴随剑鸣响起不久原本无风的地界天井旁刮起徐徐微风吹乱了白仓披肩长发。
白仓闭目,处在风中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