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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森天良柱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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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宛如森林女王。
  野芒通过喂食以身饲魔术产物方法控制野兽,脑中联系让她前所未有膨胀认为自己无所不能。
  高昂头颅的她站在俯首称臣野兽群中……
  “夜晚,袭村!”
  半晌,野芒抬起右手食指向碧野村方向并在脑中发号施令。
  这一瞬被以身饲魔术控制,沦为野芒打手的野兽齐齐把目光转向野芒所指方向,它们好似能隔着高山看到距离很远的碧野村般各个化作千里眼……是野芒,她在将记忆共享给周围环绕野兽方便它们执行她的计划。
  她将需要的材料信息位置供给野兽们,只攻击由她所挑选用来修习特殊神术的合适“幸运儿”……将那些被选召的孩子,呃,被选召的人带离碧野村范围内并嘱咐它们注意隐蔽不要发出太大动静被夜晚熟睡村民发现异状,有目标的选取攻击对象尽量不波及放过无法对野芒修炼神术有帮助的村民,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如果事发突然不小心暴露一定要优先决绝敌人以防报信、遇到浑身冒绿光的人不能恋战得优先掩护带着‘材料’的同伴先行离开……等等问题,野芒如同教师般一步步教导眼下沦为她打手的野兽们该怎么做并设好离开危险区域前往村子的时间。
  她并不认为将近七十个小体型野兽能带给碧野村太大灾难,毕竟村中掌握神术的神使不在少数只得趁夜待人都休息打个出其不意。
  碧野村将近六百年没野兽袭村的事出现导致守夜制度废除,不然野芒不会花时间教导野兽该怎么做,更不会随便扔以身饲魔术产物完全不去考虑野兽强弱进行快速发展数量……
  半晌过后,当该嘱咐的差不多嘱咐完野芒便让它们护送自己离开危险区域。
  差不多离开危险区域时野兽不再前进,静待原地用眼神注视野芒越行越远。
  “洛基,这联系没距离限制吗?”野芒走回安全区域,脑袋里依旧保留那些野兽联系让她好奇不已。
  心想之前在野兽围绕时停留是否做了无用功,如若脑中通讯没限制野芒大可以边回村边告知她的计划甚至在家躺在床上悠哉命令……
  洛基:理论上讲只要不离开这个世界,距离上的确没限制,但……
  就如同电话、无线电,使用必然意味着消耗。
  以身饲魔建立联系是以距离为限制加剧传递消耗,洛基告知野芒如若她与以身饲魔术控制对象相距较远虽然不会导致脑中联系断掉但再想传递消息必然会面临精神加剧疲惫现象,届时传达不了几条信息甚至可能会让野芒陷入昏迷状态短时间内无法恢复,强挺着间隔过远距离传递信息再严重些说不定会导致野芒精神过度消耗陷入崩溃死亡。
  “诶?这样么。”
  从洛基得知这件事情的野芒庆幸,幸亏没仗着脑中能跟野兽们进行联系直接掉头离开不然事情就麻烦了,说不得还得推迟袭村的时间。
  野芒翻山越岭回到村里已是临近黄昏,用一天爬山、嘱咐野兽等一系列事后直接回家扑到床上休息。
  虽然身体不累,但知道碧野村即将发生什么事的野芒去哪里的心思都没了。
  休息半晌她瞅了瞅打开的窗外天空颜色,喃喃道:“差不多开始行动了吧?”
  “野芒!?”
  “谁?”房间里突兀出现的声音吓了野芒一跳,她惊觉的爬起来朝四处打量。
  半晌就见绿光在虚空大亮,显现出森天良柱身形。
  “是你?”
  野芒神色复杂望着胸前刻有自己姓名的森天良柱,脸色阴沉继续道:“你有隐身能力?”
  心里暗叫不好,野芒完全没察觉到森天良柱之前在自己房间里。
  此时此刻她也不敢询问洛基,无法确定森天良柱是多久以前跟随自己,是否眼见了自己的一切行为?
  察觉到野芒看向自己的神色不对,森天良柱疑惑。
  她没法听到野芒的心声……神听,聆听万物之声但有四种声音听不到,为:未来斑杂充满不确定性,本身注定不存在过去、未来,未降临世间以及同等或高于自身生命层次的存在无法用神听听到。
  显然野芒属于最后一种,手背铭刻“森天良柱”名字刹那野芒就已然同等甚至超越森天良柱的生命层次。
  无法听到野芒心声的森天良柱却能感觉到她对自己的排斥,这让森天良柱疑惑,不过半晌却想明白问题。
  想来必然是由于隐身能力让野芒觉得被窥探隐私所引起的排斥,为了消除这种排斥感,森天良柱解释道:“理论上这并非隐身,其次我也没一直跟着你观察生活琐碎细节,我也刚刚才降临到这里。”
  “是吗?”野芒闻言心里一松,只要没暴露就好。
  虽然野芒知道洛基是白仓大神放在神殿的神术书籍,但里面内容实在无法让寻常人接受。
  她不知道眼前森天良柱究竟怀揣着什么态度,因此很紧张。
  感觉排斥感稍稍少了些许但还在警惕的森天良柱认定答案,必然是野芒因自己能隐身才会出现这种情绪。
  为了让野芒对自己不友好态度再消退些许能完成后续的事,森天良柱再次说谎:“恩,我还不至于扯谎。”
  “所以呢,你来找我干什么?”
  眉头一皱,不想在这件事上纠葛太久的野芒直接问。
  “关于这件事,是关于那个……我记得好像叫辰寻来着吧?”
  森天良柱回忆了下辰寻的姓名,之前有从野芒口中听到过。
  “辰寻?”野芒心里‘咯噔’一下,不明白森天良柱意欲何为。
  之前真没有隐身看到自己所做的事情疑惑在假装?
  野芒表情变化被看在眼里的森天良柱相应合理化,她认为野芒爱慕辰寻,听到辰寻的名字必然会变紧张。
  倒不如说若没有变化才奇怪,对野芒的情感变化有着合理理解的森天良柱点头继续道:“对,就是辰寻。”
  “辰寻怎么了?”慌归慌,野芒并不打算露出马脚。
  只不过心态变化让野芒的声音越来越冷,越显不善。
  “他要死了,辰寻的身体没有进食一天比一天虚弱。”
  森天良柱将实际情况告知野芒,但隐藏了关于邪神的部分。
  是的,辰寻继续睡下去必然会饿死,可这之前森天良柱觉得邪神一定会跑出来维持身体生机。
  届时必然导致碧野村生灵涂炭……
  隐瞒这部分信息的原因是森天良柱想让野芒带着辰寻和她一起去找白仓大神,她相信以野芒对辰寻的爱慕之情绝对不会对此置之不理,但,辰寻是必须死的,关于这一点森天良柱不好进行解释干脆对辰寻体内有邪神的事闭口不谈,反正野芒同意跟她去找白仓大神万事皆允,到时候就算野芒再不情愿也只能面对辰寻被白仓大神杀死的过程。
  至于后面……森天良柱相信野芒会理解的,时间是最好的良药。
  哪怕野芒最初会因此排斥森天良柱,但一百年、两百年……几千年上万年后她难道还会始终如一吗?森天良柱不相信寿命在两者相互刻印对方的名字后,寿命已经和自己画上等号的野芒会不改变,哪怕是她,在历经过上万年岁月洗礼都变得与最初不同。
  “所以呢?”
  野芒闻言眉头紧蹙,她明白森天良柱专门跑到自己这里说事绝对不可能只是传递消息。
  “所以……你不想救他吗?”
  凝视依旧保持冷漠态度的野芒,森天良柱觉得有点不对劲但碍于生命可能遭到邪神威胁的她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讲下去:“我可以带你们去找白仓大神,相信他一定会有办法帮助辰寻清醒。”
  闻言野芒心中动摇,她不敢置信的试探性继续道:“你要帮我?没要求?”
  “没任何要求。”森天良柱迟疑片刻,沉声回道。
  如若能得到神明帮忙野芒根本没必要伤害碧野村的村民凑集修炼神术的材料,无疑,森天良柱的话语让野芒陷入沉思。
  “靠神明帮助就不用滥杀,可是……”
  野芒捂住左手小臂伤口位置,头颅微微垂下瞬间眼中红光一闪即逝。
  野芒心里突兀偏激的想道:“那我所付诸的努力不都白费了?不,不行,该死的神,为什么要在我经历痛楚后才假惺惺的帮助我?这算什么?为什么就不能早一些时候来,这些神难道都隐身在某个角落看我笑话不成?我的努力就这么一文不值?别开玩笑了谁要神明的帮助,就算没有神明我也一样可以救治好辰寻,我根本不需要神明帮助哪怕是白仓大神的帮助……而且学会神术会让我变得更加强大,神明想掠夺我该有的回报?绝不准许,而且,我没忘,我没忘,母亲……碧野村里的人都是罪恶的人,我即将要做的是执行正义,他们本就该死不是吗?随便夺走别人的生命以此为乐,必然要面对生命被别人夺走的下场,这叫因果轮回,没错,我绝对不能同意这头蠢鹿的话……”
  宛如炸开了锅,野蛮心里所想拒绝森天良柱的理由不断。
  “野芒?”森天良柱诧异的道。
  半晌垂着脑袋,野芒都没有回答让森天良柱不解。
  按理来说得到神明帮助救助爱人不该立马同意吗?
  森天良柱心里怀疑是否自己所想出现错误,也许野芒根本就不喜欢辰寻?
  “人类真是复杂难懂。”森天良柱心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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