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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别生气了,我就是这么一说!”陈信教训了张磊一顿,下楼找到武小楼,这位一脸愁苦地在院子里转悠着。
“我现在有点后悔了。”武小楼找了个避风的地方,坐在路牙子上,点着一只烟,猛抽了一口。
“后悔什么?”陈信跟着一屁股坐到了武小楼身边。
武小楼诧异地看了陈信一眼,两个人现在可以说毫无形象可言,不看陈信身上的行头,这货跟火车站扛活的民工没啥区别,这么大一老板,如此接地气儿,咋能不让人诧异。
“别这么看着我啊,你知道我的出身!”陈信嘿嘿笑着,也点了一支烟。
两人就这么吞云吐雾着,武小楼接着开始的话头,苦笑道:“我后悔让张磊和雷鸣跟着你,我怕你把他们带到歪路上!”
“你知道的,这俩浑货可不是寻常人,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他们要是干坏事,一般警察还真拿他们没辙!”因为陈信的不做作,武小楼也开诚布公地说道。
陈信牙痛了,忿忿道:“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陈信,我年长你几岁,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武小楼答非所问地说道:“你做事太邪性,经常游走在规则的边缘,有半分差错,你可就回不了头。”
陈信被噎住了,眼珠子一转,谎话就到了嘴边,可是他没说出来,因为武小楼用洞悉人心的目光看着他。
“我不太懂商业的那些尔虞我诈,但是,我明白一个道理,走多了夜路,总会遇到鬼!”武小楼淡淡地说道:“你太喜欢耍手段了,这样显得你很聪明吧?可是,你想过没有,聪明反被聪明误,手段用得多了,谁还会相信你?”
陈信本来不以为意,待听完武小楼的话,心中顿时凛然。现世还好点,因为他只是一个企业家,但是在末世那边,作为一个独裁者,权利这种东西,需要人心来巩固。如果人人都不相信你,怎么得到人心?
陈信陷入了沉思,他做事的风格,确实带着黑暗质,但是,那是对外。对内,他一直是开诚布公,用规矩和情感来羁縻人心,两世的人才,也因此心甘情愿地为他所用。
但是,自从他这次回到现世,阴谋,诡诈,欺骗,谎言,贯穿了整个生活,以至于冉敏这种小丫头,都不再相信他。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陈信自得之色,消失得干干净净。
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越来越热衷于用阴谋解决问题的?陈信开始审视着自己,突然,他心有所悟。
哎,近墨者黑,根源还是在于启用了张思雨,女人的各种手段齐出,让他尝到了很大的甜头,数之不尽的难题,在张思雨的阴谋诡计之下迎刃而解。而自己,不知不觉中,也开始习惯了用诡诈来解决问题。
“华国古代有道术之说,道为理念,为信仰,为敬畏,而术只是手段,当你沉迷于术中,就失去了生存的根本!”陈信的反思,武小楼看在眼中,拍了拍陈信的肩膀,欣慰地说道。
“受教了!”陈信长长地嘘出一口气,诚恳地说道。
武小楼虽然说得高深,但是陈信还就理解了,为什么呢?因为他现在干的事情,就可以分为道和术。
为什么要开影视公司?因为陈信要扩展人脉,为末世争取到更多的物资,同时更好的隐藏自己。这就是道,陈信的目标。
至于后来的撕逼扯皮,勾心斗角,那是术,术的使用,必须围绕道来展开,否则,就落了下乘。
现在的陈信,就陷入了对术的沉迷,一天到晚只想着耍手段,却忘记了自己最初的目标。
陈信看着武小楼,越来越敬佩这个睿智的家伙,因为武小楼的一番话,让他的心灵得到了洗礼,对于前路,他看的更加清晰几分。
别小看这个,真正的强者,他们的强大,都来自于心灵,不管前路多少荆棘,他们都能一往无前。
想明白了这个,陈信的眼亮了,他知道晚上的竹杠,该怎么敲了。如果让武小楼知道,他的一番话,让陈信更加狡诈,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喷血。
时间已经快到6点了,王远方坐立不安,不时起身,往窗外望去,他在等待那个人的到来。
风骚妖娆的女秘书敲门而入,走到王远方身边,低声道:“公关公司那边的人已经到位了!您要不要看看?”
“不看了,你去把把关,如果姿色不好,赶紧换,应该还有时间!”王远方站在窗前,淡淡地说道。
“王董,为什么要花冤枉钱,请这些女人过来。不仅不便保密,花费也不菲,咱们公司不是有女……”女秘书嗲嗲地说道。
可惜,现在的王远方哪有心思哄妞儿,不耐烦地打断了秘书的话,说道:“你懂个屁,现在公司内忧外困,万一再传出女艺人被我们拿来公关的消息,我们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女秘书吐了吐舌头,不敢再搭话了,王远方却没有住口,继续说道:“你过去和她们交代一下,今晚的事情办得好,回头我还有小费!”
“知道了!”土豪的世界里,钱能解决的事情都不叫事儿。女秘书仰慕地看了一眼老板,柔声回答着,这才转身出门,留下了王远方一人,胡思乱想着。
按说,和联现在危机重重,王远方应该坐阵家里,这样既可以尽快处理一些棘手的问题,同时也能安定人心。
可王远方却跑到S市来,宁愿远程遥控公司运转,也要想尽办法,求得和陈信见上一面的机会,这里面不是没有原因的。
先看大形势,因为陈信这根战斗力爆棚的搅屎棍,整个影视业风声鹤唳,陷入了寒冬期。一人搅黄了一个行业,这尼玛想想就让人忍不住有了尿意。
唐明礼已经倒了,王远方不能不多做考量,五大里面,也就天缘和陈信结怨最深,即便唐明礼低头认错,陈信还是毫不犹豫地将天缘给整黄了。
由此可见,这货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既然如此,天缘倒了,下一个就该轮到和联了。别忘了,当初可是和联的欣总监亲自动手,唆使方怡,给陈信泼了一脸的脏水。因此,和联和陈信的梁子也不小。
做事分主次,在王远方看来,和联现在问题一大堆,但是最为关键的,还是陈信的态度。
看到天缘的下场,王远方心里就拔凉拔凉的,四大是此次事件的深度参与者,知道很多外人不知道的事情。
四大的艺人绯闻出现后,报案,是四大干的,没人逼他们。洗钱,是唐明礼自己作死。水军,是几个混混找的。
所有的事情,无论怎么看,都和陈信没有半毛钱关系,这货干净得就像一个局外人。
但正是这样,王远方越惶恐。陈信的手段堪称吊诡,他就像是一个恶魔,操弄着人心,不知不觉间,把所有人都装进了套子里。即便到了此时,回头再看,王远方也没搞清楚陈信到底是怎么操作这个局的。
“王董,糖果盒陈董的车到了门口!”秘书的汇报,打断了王远方的沉思,醒过神时,王远方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这才惊觉后背湿漉漉的,一阵发凉,不由苦笑,自己居然把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
张磊驾轻就熟地打着方向盘,迈巴赫游鱼般轻巧地泊进了停车位,这地儿他来过,就是上次唐明礼请陈信吃饭的度假村,安静不说,环境也十分雅致。
叫醒着后座打瞌睡的陈信,张磊有点迷,因为他有种怪异感萦绕于心,总觉得陈信似乎和中午见面时,不太一样。但是,哪里不一样,张磊却说不明白。
同行的,还有雷鸣,自从武小楼将两人托付给陈信,出门时,陈信就带这两人,保镖和雇主之间,也需要长时间的磨合,培养默契,陈信对于自己的小命,还是非常在意的。
三人拍车门下车,刚要抬步,就见一群人迎了上来,为首者正是王远方。
“陈董,幸会!”王远方握住了陈信的手,一脸热情的微笑,这位是地道的北方人,比陈信这个二等残废的个头高了不少,可现在,一向笔直的腰杆儿弯曲成六十度,看上去比陈信还要矮上一个脑袋。
陈信有点懵逼,这货难道是个假的王远方,不过,王远方的资料他是看过的,看面相,确实是对方,心里不由腹诽着,同为影视业大佬,王远方这风姿和气度,和唐明礼一比,可就错了十万八千里。
“王董,你好!”陈信和气地笑道。
寒暄着,王远方殷勤地将陈信带入包间内,两个身高腿长的漂亮妞儿在此恭候着,陈信一进屋,两女立即迎着众人,端茶倒水,伺候得无微不至。
不愧是专业干这个的,王远方一个眼色,两个女人乖觉地分坐陈信两边,分寸感把握的极好,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该说话时说话,该撒娇时撒娇,绝不喧宾夺主,也不会显得生硬,如同润滑剂一般,调和着场中的气氛,很快就把几人初次见面的陌生感给冲散了。
陈信本来就是个见到漂亮妞儿,就走不动道的货,两个高挑的靓妹这么一撩拨,陈信就开始原形毕露了,尽管这里人不少,但是隐蔽地吃吃豆腐,楷楷油什么的,对于陈司机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嘴里敷衍着王远方,陈信尽享齐人之福,左边摸**,右边摸摸腿,哎呦喂,把两个女人摸得花容失色,捂胸缩臀。
这两个女人也是此中老手,见多识广,比陈信吃相更难看的,也不是没应付过。但是陈信和其他人不一样,这货是超人体质,手速又快又准,两个妞儿顾此失彼,防不胜防。
两个女人的窘迫,让陈信欲念更炙。哇哦,好刺激的说,陈信玩得不亦乐乎,心中赞叹,看看,还是人家城里人会玩。
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呢,陈信摸得不是位置,左边那位唇下一颗美人痣的靓妞儿惊呼一声,终于忍不住了,猛然起身,抄起桌上的茶水,泼了陈信一脸,烫的陈某人哇哇直叫,也唬得王远方六神无主。
窑姐是一门古老的行当,虽然职业卑微,里面也是分档次的。
低端的,纯粹的皮肉生意,什么客人都接,三教九流,贩夫走卒,只要有钱,裤腰带就紧不了。
中端的,认钱的同时,也得看看客人的身份,不过也难逃皮肉生意的范畴。
这里我们主要说说高端的窑姐。
在华国古代,最红的姑娘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古人的智慧不可小觑,深谙偷不着才能从勾着男人的心。这招贼厉害,炖刀子割肉,一寸寸的片,比那些一锤子买卖还来钱,姑娘这边也就费费唾沫,连小手都不给摸一下,只是和你聊聊骚,不知不觉,就能把你兜里的银子全部掏出来。
发展到现代,高端的窑姐业务更加广泛,比如倭国最为出名的风月场银座高端会所,那里的娘们儿就是干这个的,卖艺不卖身,和你谈情说爱,满足你的心理需求,想要一亲芳泽,你得花很多钞票。同时,她们还干人脉掮客的活儿,比如一些高端的商务酒宴,叫几个来,助助兴,活跃活跃气氛。
为什么高端窑姐这么贵呢?一句话,就是那条卖艺不卖身的规矩。
王远方叫来的这两女人,就属于高端窑姐儿。陈信这种山炮,哪见过这个,想当然地以为,这两个娘们儿是王远方公司里的女艺人,就是送来让他玩的,结果,就尼玛悲剧了。
混欢场的女人,尤其是混出高度的,一个比一个清醒,绝对不会抱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别看陈信有钱,有地位,装进兜里的,才特么算自己的,坏了规矩,自己这一身皮肉可就不值钱了。
那两个女人心里也很委屈,如果是换个人少的地方,因为陈信的身份,这两妞儿没准就从了。可是大庭广众之下,她们就必须端住了,表现出自己的与众不同,否则就是砸自己招牌。
一时间,屋内的气氛降到了冰点,陈信并没有迁怒女人,眼带不善地看着王远方,他以为王远方为了讨好他,逼良为娼,这就有点下作了。
王远方心如死灰,尿意连连,心里哀叹着,这尼玛可完犊子了,死哒透透的!都是命呐!
至于其他人,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个个脸露尴尬,蛋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