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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把时间的指针拨回前一晚,也就是李菀离去之后。
陈信起身,看着大门,摇头叹息着,机会给你了,可惜你不要,也罢,那就让你死的更加彻底一点儿吧。
说实话,尽管李菀把他坑的满脸大姨妈,可他还真就对李菀有了几分欣赏,想想,身边要是带着这样一个助手,知情识趣不说,还能帮他坑人,简直是完美秘书的化身。
抬步进了主卧,陈信掏出了一只针剂,注射进小北的动脉中。眨眼间,女孩嘤咛一声,幽幽醒转。
“事情想必你也听明白了,怎么个打算,说说呗!”陈信扔掉了注射器,抱胸站在床前,俯视着小北。
小北看似昏迷,其实是陈信从末世弄来的一种黑科技药品,它可以斩断人对身体的控制权,却能保留清醒。陈信又在小北的手腕上带了一块没有权限的EP,将今晚和李菀的对话,通过生物电流,全部传到了小北的大脑中,因此,小北对今晚发生的事情,一清二楚。
小北俏脸上带着落寞,侧着身子,双臂抱着膝盖,蜷曲成了一团,看来,今晚发生的事情,对女孩的心灵也造成了一次极为强烈的冲击。
尽管她已经把这个世界想象得十分不堪,但是,今晚,陈信和李莞上演的这一幕幕尔虞我诈,还是让她叹为观止,这已经不是有木有节操的事情。为了利益,人性中最丑恶的一面全部暴露出来,背叛,阴谋,如同吃饭喝水一般平常,没有最卑鄙,只有更恶毒。
“我不会对你说什么,吃一堑长一智之类的屁话,因为吃亏,只会让你对这个社会更加失望。”陈信淡淡地说道,眼睛却在猛吃着女孩的豆腐,因为女孩的姿势,让后腰和臀部之间,露出了大片的雪白。
“但是,你可以从里面学到点什么,这个才是你人生中宝贵的财富!”
“你也吃过这种亏?”小北眸子亮了,文青女孩都这样,一句富有哲理的话,就能敲开她们的心扉。当然,还有个前提,揍是说这话的人,地位必须有一定的高度,就像马云那样,随便一忽悠,各种信徒大把的。
陈信并不知道,他随口胡诌出来的话,具有极强的杀伤力,脸露无奈,耸肩道:“可不是咋滴,昨儿去买橘子,那个狗日的奸商,还尼玛坑了我半斤的秤!”
女孩还以为陈信要忆苦思甜一番,没想到,却等来了如此朴实的一个例子,以至于她都有点怀疑,这货到底是不是一个集团公司的董事长。
“所以说,看人和看称,是一个道理,眼光要准,被人坑了,别怨天尤人,多从自己这儿找找原因!”
世界上,哪儿有那么多大道理,其实,生活就是最朴实的道理,把自己的生活过好了,道理自然就懂了。
小北的笑点和别人不一样,本来不怎么可乐的后一句,倒是把她给逗笑了。看着花枝乱颤的女孩,陈信有点迷,这尼玛不会是个神经病吧?
陈信的话,落到了小北的心里,自己落得如此下场,何尝不是被贪婪迷住了双眼?把世界想得太过简单,把自己想得太复杂,完全是自作自受!
一刻的顿悟,让女孩心结尽消,因此,她笑得很灿烂,有对过去生活的告别,也有对新生活的向往。
“我答应你……”小北坐起身子,目光灼灼地看着陈信,狡黠地笑着:“你给我什么好处?”
陈信被噎住了,正准备忽悠两句时,小北接口道:“我要先看到好处,然后再去做你说的那件事!这……是你教给我的!”
陈信恨不能扇自己两嘴巴子,这尼玛,好容易装个逼,立马就被雷劈了。
“你要什么好处?”陈信嘬着牙花子,牙痛地问着。
“给我一个职务,我要去糖果盒上班!”小北笑道。
“别胡闹,说点靠谱的!”陈信挥手道。
“我没胡闹,经过这件事,我还知道了一件事,人间正道虽然沧桑了点儿,可它毕竟走得稳,没有那么多尔虞我诈,也适合我这种单细胞的生物!”小北的脸上,虽然还有几分稚气,但是,眸子里,却带着几分深邃,这是成熟的表现,尽管成熟的代价有点大。
“问题是……”陈信坐蜡了,吞吞吐吐着,看向小北的眼光带着质疑。女孩长得一张娃娃脸,招聘进公司,别尼玛被人举报,雇佣童工。
“你别小看人好不好,我也是念金融的,明年就毕业了!”小北不服气地说道,煞有介事地咄咄逼人着,只不过,画虎不成反类犬,看上去倒是像在撒娇卖萌。
女孩憨态可掬,陈信视而不见。小北的话里,隐藏着值得玩味的东西。人生无处不算计,看样子,傅珀成也发觉李菀尾大不掉,想再培养一个“李菀”,用来制衡李菀。
袁奇这些人,虽然能力出众,却取代不了李莞的作用,因为傅珀成不敢重用他们,把身家性命交给小弟,不是逼着小弟造反吗?野心都是培养出来的,手握重权,没野心也被培养出点野心来了。
女人则是不同,只要傅珀成刀把子攥紧了,女人是翻不了天的。女性的职场劣势,在地下世界更加明显。
“行吧,等你举报傅珀成、李菀之后,就来糖果盒上班吧,根据你的专业,就去投资部试试吧!”陈信松口了,随即他又说道:“我叫你做事,也不是白做,那些不记名债券,你拿一千万美刀。”
小北要拒绝,陈信挥手打断了她,笑道:“别急,听我说完,为什么要给你这笔钱,因为我的糖果盒不养闲人,你的能力要是不够,我只能说抱歉了!”
别以为这货转了性子,突然大方起来。其实陈信也没安好心,那些不记名债券,毕竟是赃款。道上为什么有见者有份的规矩?绝逼不是所谓的义气,而是利益共同体,拿了这笔钱,两人在洗钱案中,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不会有被出卖的风险,这个比威逼更加有效。
小北不满地皱着鼻子,一拍脑门,想起一事儿来,从枕头下拿出了一叠花花绿绿的纸张,正是李莞处心积虑想要弄到的不记名债券。
“你怎么知道,李莞不会管我?”小北将债券递给陈信,眸子里带着复杂。
找到小北后,陈信直接弄昏了女孩,但是,这不影响两人在脑海里交流。
陈信当时就对女孩说过,只要李莞带着她一起离开,这事儿他就不再追究了,为了表达诚意,陈信还把债券放在了她的枕头下。因此,李莞如果对女孩有半分关心,假债券的事情,就不攻自破了。
可惜,李莞看都没看小北一眼,满脑子都是控制陈信,自己逃跑的念头。
陈信抽出了十张面值为一百万的债券,塞到女孩的手里,笑而不语。
未卜先知这种高难度的作业,可不是他的专长。之所以那么说,一是对人性的了解,二是,说不准也没关系,坑已经挖好了,无非是埋几个的问题,大不了,把小北一起坑进去,说上一嘴,完全是搂草打兔子,顺手的事情。
陈信是羞于启齿,不料,他这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却让小北却会错了意,看向陈信的目光带着崇拜,嘴里叹服地说道:“以前,我总以为多智近妖的角色,只会出现在小说画本里,现在我相信,世界上真有这样天才!”
撕逼小能手难得地羞赧了,这误会闹得,他纯粹是瞎猫逮了只死耗子,完全靠蒙的。自己真要那么英明,何至于差点阴沟里翻船?
不过嘛,陈信不打算解释,小北的崇拜,极大地满足了他的虚荣心,何况,小北还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
“行了,说正事儿!”陈信吃不住劲了,转移着话题:“举报傅珀成和李莞的事情,你有把握吗?别把自个儿也陷进去了!”
“放心,他们的很多事情,我都知道!”小北信心满满地说道。
陈信点点头,也是,傅珀成培养的接班人,怎么可能不了解整个洗钱集团的运作模式?
“注意保护自己,傅珀成确实死了,李莞那边,让她浮出水面就行,千万别把自己给搭进去了。”陈信叮嘱着,资金流向,外加小北的指证,李莞就是有天大能耐,也翻不了盘。
“别的我不担心,就是去公安局指证李莞,我怕学校那边知道我给傅珀成当过……,我就没法呆了。另外,我爸妈身体也不好,知道这事儿……”说到这儿,小北眼眶红了,低头垂首,双手死死地捏着衣角。
“既然叫你去做这事儿,我肯定有安排,我保证你的证人身份不会泄露,不会影响到你的生活!”陈信给小北来了个摸头杀,保证道。
这事儿不难,他身边还隐藏着一堆特工呢,朝中有人好做官,有关系,小北的信息就不会泄露。
小北的眼里全是诧异。说句心里话,别看小北答应陈信的要求那么干脆,但这并不是因为良心发现,而是无奈之下,最好的选择。她是真的被今晚的所见所闻吓到了,如果不答应,今晚会是什么后果,她心里非常清楚。
但是,自从她醒来之后,陈信并没有用强,而是一步步的开解她,呵护她,用温和的语言来缓解她的紧张,完全可以说是做到了仁至义尽。
因为陈信的温柔,小北渐渐地向陈信敞开了心扉,述说了一下自己的担忧。对此,她并不抱什么希望,只是缓解一下内心的压抑和恐惧。
结果,陈信早已为她考虑的这么周全,一时间,心里产生了一些复杂的滋味,感激,羞愧,还有点一些说不清道不理的依恋。
女人都是需要安全感的,而强大的男人,很容易走进这些涉世不深的小女孩心中。
“谢谢你!”小北俏脸绯红,眼眸亮亮的,含羞带怯地说道。
陈信懵逼了,没搞明白这个谢谢从何而来,别看他女人不少,但是对于揣摩女人心思,水平也就是个小学生级别的。
“行了,不打扰你休息了,明天等我的保镖来了,你们一起去重案组吧!”陈信交代着,赶紧败退了,因为小北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简直媚得快要滴出水来了。
陈信好色不假,但面前的这妞儿绝对不能碰,一碰,两人之间的关系就复杂了,利益共同体里夹杂了情爱,那尼玛是个神仙,也控制不住事态的发展,尤其是这种一根筋儿的女孩。
“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放过我吗?”小北突然起身,追着陈信的脚步,来到客厅里。
陈信摸了摸脑袋,回头笑道:“大概是因为我以前的经历吧!那时候,没办法,为了填饱肚子,我只能去当了段时间扒手!”
“啊?!”小北掩口惊呼着。
“那时候,我的一个师傅告诉我,偷人钱的时候,别拿光了,留下一些!”陈信陷入了回忆。
“盗亦有道吗?”小北的眸子忽闪忽闪的,好奇地问道。
“扯淡!都当贼了,谁还讲道啊!”陈信嗤笑着:“开始我也不懂,后来一次失手,被人抓了现行,我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干。”
“一般的贼,被抓住了,是会被往死里揍的,因为可恨。但是你留下一些,失主的气性就没那么大,最多也就是被踹几脚,扇两巴掌了事,连派出所都不会送你去!”
陈信走了,小北靠在墙壁上,陷入了思索,细细品味着这一平淡无奇的故事,越品,就越有味道。
这不就是今晚事情的总结吗?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