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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萧铣想当然的本意,当然是想直盘一家书坊下来,可是这个本意在现实面前,不得不出让——因为沈告诉萧铣,大兴城里本就不存在萧铣所说的那种“书坊”,或许个大隋朝都有。因为在雕版印刷术出现之前,因为书都是抄的,本没有批量贩售书籍的店铺存在。所有抄书卖的人,都是在卖笔墨纸张的店铺里寄卖的。
新店开张后,文房四宝照卖,抄书也是照搭在卖纸的地方一起寄卖。只是抄书之外,还有一些形制颇为新颖的书籍堆在一起,吸引了人们的眼球。
这个年代的抄书常昂贵,而因为写字体差距较大,字写得漂亮的抄书尤其有无价。寻常但凡书法还过得去的人,抄写的书不笔墨纸张等固定成本,人工也要字十文钱之多。而写一个字用掉的纸墨,如果纸不差的话,也要将十文。若是有书法优的抄书,那么人工费字数十文乃上文都是有的。萧铣幼年时抄书,虽然因为少年力弱写的慢,但是就是因为书法底子扎实,字漂亮,卖的贵,天写数字就够糊果腹。
所以,当沈家的文墨店里,摆出本蝴蝶装、折页装的萧铣字体、欧阳询字体书籍时,一大群京师文人墨客在短短一两日内,一种传颂的坊间传言吸引了过来——萧铣的字体,如已经有欧阳询成火候。而欧阳询是华夏书法两年来,正楷第一人,后书称为“楷书翰墨之冠”;这样书法的抄书,平个大兴城文墨中,一个月也就出卷,现在居然一下子涌现了这么多珍品,又岂能不让人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