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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城并不属于大启十大名城之内,但其规模和气派却并不弱于其中任何一座。究其原因还是因为这座城的繁华是在最近几十年里,尤其是申屠沃甲夫妇悉心经营下才出现的。
而所谓的十大名城的排名还是在几百年前才为人所评定。
袁来与申屠沃甲日夜兼程,两人修为皆不弱,些许疲惫倒也算不了什么。
一路上也没遇到什么意外,等踏入凉城地界之后,袁来更是为目睹的繁荣气派而吃惊赞叹不已。
一座地域是否富足,是很容易看得出的,尤其对于修行者而言,袁来自从修成命运之道,对某些莫测的东西更有了许多独特的感触。
因而眼中所见的城池景色却不单单限于表面,更看出某种恢弘气象。
申屠沃甲的面容显然并不为民众所尽知,虽然他的名字在这片大地上远比皇城张氏皇族更加响亮。
凉城之中,中心偏北的地域有一片占地宽广的建筑,其中则居住着管理整个西北数个州府之地的最高权力的一群官员。
在西北,军队与行政划分很清楚,就算是平头百姓也知道,军中之事归龙骧大将军,地方政务则握在申屠夫人手中。
军政分明,便也少了很多麻烦事。
出乎袁来预料之外的是,就算是在西北首府,申屠沃甲的家中府邸,其附近也并无军队驻守,只有些许的侍从守卫,但看力量只有防百姓误闯的能力。
申屠沃甲刚一露面,便有家中侍卫赶来牵马问候,申屠简单问了几句琐事,便踏步入府,对乙未之事却只字未提。
对袁来的身份也并未说什么,那些守卫仆人更不敢问,只以客人之礼相待。
申屠的家宅占地极大,数个院落层层叠叠,很是复杂,倒不是他喜欢这种风格,只因为,这里除开是家宅,更是办公之所,平日里大小官员。文官武将进进出出已为常态。
“你先去休息,我先去报个平安。”申屠沃甲进得院落来,对袁来说道。
随后更为他指认了一位似乎颇有地位的家仆。
“好。”袁来欣然点头,赶路的时候还算匆忙,现在到了地方反而不急了。
申屠匆匆离去,那位中年家仆恭敬地引着袁来向某处客人所居的院落行去,一边行走,袁来一边随口问些不相干的小事。
这些问题一不敏感,二也不会超出一个家仆所知,加上他态度客气,那位家仆倒也是知无不言。
“早在来西北之前,我就听说过申屠夫人大名,这次看来有机会见一面了。”袁来随口说道。
“公子客气,夫人一向待人亲切,想来公子定然不会失望,只不过夫人最近格外操劳,事物繁重,您想要见,恐怕不会太容易。”那仆人说道。
袁来点头嘴巴里说着那是自然,然后顿了顿,才故意叹道:“我初到凉城,真没想到地处西北苦地竟然也有这样繁华的城市,又听说此方繁华也是仰仗近几十年间申屠夫人苦心营造,真是不得不佩服。”
那仆人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但自豪之色溢于言表。
袁来点到为止,没再多问,不久便到了一处大院落,那家仆将袁来带到一间客舍,里面茶点俱全,又嘘寒问暖了几句,等袁来说他有些疲惫要休息一下之后,家仆才告退。
只是在临走前补充了句:“这边院落都是客房,附近也有些人同在,外面的花园很大,虽然是冬季,但也种了些从极北之地移植过来的耐寒植物,也算可观,客人可以随意去看看,有事呼喊下人就好。”
待袁来点头应下才算离去。
等人走了,袁来才叹了口气,其实他这个人并不很喜欢这种无微不至的尊敬,总让他有种被资本主义腐蚀堕落的错觉。
疲惫是有,但不重,他坐了一会儿想起那人之前所说的话,想了想,便推门而出,穿过一座月亮门,踏足冬日花园。
而那家仆口中的耐寒植物也的确让袁来眼前一亮,这个世界的植物显然受元气滋养,总有些特殊的,冬日花园中的确显得寂寥,但那些布局合理的长青树木以及某些在寒冬仍显碧翠的植物花草也独有艳色。
尤其是一些寒梅,残雪映衬之下,更显得暗香幽冷。
入心入肺腑也入神魂。
袁来缓步行走,一边观赏一边思索乙未之事,以及与南宗的合作事宜,一时出神,却没有注意到脚步渐行渐远,等他走了一阵,耳边猛地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这才猛地回过神来,袁来一愣,那交谈声却是来自于前方的一座小亭。
小亭与他隔着许多丛树木,透过树枝缝隙看过去庭中似乎正有几人。
袁来本打算不理会,但耳中传来的交谈却竟然是与他有关。
只听亭中似乎是三四个年轻人,正在谈论西北关外的卸甲世界一事。
其中频繁提起的名字,却正是袁来。
他听了几句,发现这几人竟然已经知晓了他夺取卸甲世界之事,此事结果刚出没两日,在这个通信不便的世界里他们能知晓已经能说明,其必然不是一般家庭子弟。
袁来由此更感兴趣,细细侧耳倾听,却听到其中一个年轻人有些愤愤地道:“你说那最终的果子是被那什么袁来给摘了?我可不信!无主小世界现世,天下瞩目,各大门派年轻一辈精英尽出,那么多人没得手,你说竟然被一个连名字我都没听过的无名之辈给赢了?周官,你小子扯谎也得编个像样的吧!”
另一人也附和道:“就是!这种鬼话你真当我们会信不成?”
花园中袁来微微一怔,周官?这个名字他还记得。
下一刻,只听亭中一个他略有些熟悉的声音叹了口气,道:“我骗你们做什么?这个消息我也是刚刚从我二叔那里得知,这个结果别说你们,我也不敢信,但是我二叔难道还会拿这个给我开玩笑?而且……”
周官顿了顿,说道:“而且这个袁来也并不是无名之辈,你们难道不知道上一次临江的天鼎比试,最终的胜者就是这个袁来!”
“天鼎大比?我之前几个月跟着家中长辈出去历练,刚才回来,这事我倒不知道,不过,他赢了天鼎?难道他打赢了陈邹纵横和陈书画?”
周官语气一窒,一时竟不知如何继续说才好。
袁来听得也觉得颇有意思,这时候忽然亭中的第四人懒洋洋开口道:“袁来?这人我倒是听说过,不过我听到的消息里对他可没有多少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