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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大罩下,白狐机敏的向旁边一窜,嘴角露出人性化的一丝窃喜,想抓姑奶奶,做梦!
但白狐怎么也没料到,她的逃跑套路早就被猎人洞悉了,一柄飞剑连鞘飞来,磕在白狐身上,将白狐打飞两三丈。
“哈哈,大哥,你这一手震字诀,是越来越出神入化了!”
一名看起来比精瘦男子还要年长一些的壮年男子御空飞来,听到那名精瘦男子的夸赞,壮年男子表情无不得意道:“我这震字诀,可是我祖辈多少代人传下的手艺,当然了得了!”
这壮年男子的父辈们都是朝廷中的衙役,要说这衙役可不简单,这壮年男子的父辈们是衙门内专门管着打板子的衙役。
可别小看这打板子,这里面也是有说法的,不在其中,不能知其中玄妙啊!
这打板子,有的打的你皮破血流,但是骨肉不伤,只需要静养十来日就能复原,而有的呢,一顿板子打下来,别看屁股上一点伤势也没有,但实际上早已内伤药石无灵了。
这壮年男子家中祖宗传下来秘法,想要练好这打板子,就要寻一块豆腐,摆在凳子上,用板子拍打,只准有响声,但是不准打破,等打完,里头的豆腐早就烂了,但外面依旧是整整方方的的一块。
还有就是用皮革扎成两个人形,一个里面放上砖头,一个里面包上纸,然后再给它们穿上衣服,让负责施行杖刑的衙役对它们行刑。
放砖头的人形是用来练习“外轻内种”手法的,要求在打完一套板子后,玩的皮革也不能坏,衣服也不能破损,但里面的砖头要被打碎。
而包纸的人形却是用来练习“外重内轻”的手法的,要求在一顿板子打完后,外面的衣服,皮革全烂了,但里面包裹的纸却不能有损伤。
这壮年男子的父辈就是干这个的,专门给犯人打板子,到了壮年男子这一辈,壮年男子也是自幼就被父亲教授打板子的技巧,但人生际遇有变,这壮年男子无意中撞了仙缘,竟然一朝飞上九重天,成了仙人一般的人物。
虽然这壮年男子撞了仙缘,成了仙人一般的任务,但是这打板子的手艺却烙印在了他的灵魂中。
这壮年男子也是有几分歪才,居然把打板子的技巧融入了自己的招式中,自己取名一个震字诀,这震字诀无往不利,这灵兽的皮毛很是受到一些剑仙的推崇,尤其是这完整的皮毛,更是能卖个高价,凭借着这一手震字诀,这壮年男子也是混的风生水起,小有一番名气。
“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何要杀我全家?如今更要斩尽杀绝?”白狐绝望叫道。
“我们之间当然是没有什么冤仇,怪就怪你有这么一身洁白如白雪的皮毛,你知不知道,你这一身皮毛如果卖出去,最起码能卖一百两灵石!”
壮年汉子满不在乎说完,正要结果掉这小狐狸的性命,天边一抹青色划过,原来是道剑光。
青色剑光在壮年汉子身上一绕,壮年汉子还维持着想要抓取白狐的姿势,头颅从肩膀上掉落。
“为什么突然感觉天旋地转,还有,这个身体好眼熟啊”头颅落地,壮年汉子彻底失去了意识。
“大哥!大哥!”
那名精瘦男人本能的想要冲上来,但看到竖立在半空中的青索剑后,精瘦男人扭头转身离去,只恨少生了两条腿。
“恐怖,太恐怖了!那柄剑绝对是一件法宝!此地绝地不能久留!跑!赶紧跑!”
精瘦男人甚至不敢有报仇的念头,甚至都不敢回头,只是低头仓皇逃窜。
青索剑光一引,正要将那名精瘦男人杀死,马军大袖一甩,将青索收了回去。
马军低头看着匍匐在自己脚下的白狐,手指伸出一滴鲜血从指尖逼出,落入白狐嘴里。
白狐的意识早已消散,凭借着本能,将马军这滴鲜血吞入腹内。
马军从修炼到现在,吞吃了多少天才地宝?一滴鲜血能肉死人,生白骨。
鲜血入肚,白狐体内暴起无穷血光,马军的血液化作一股至纯至净的血能,修补着如一间破门破窗,甚至房梁都塌了下来,马上就要坍塌的屋子一般的身体。
做完这一切后马军转身离去,这里已经是大雪山了,南明离火就藏在大雪山附近的一座雪峰内。
也是马军幸运,救起白狐后,马军前进不过数公里,居然见到了一名丑女,这丑女,生得一副怪相奇姿,浑身漆黑,面若猿猴,火眼长臂,一道一字黑眉又细又长,像发箍一般,紧束额际,丑陋不堪。
马军这色胚,犹爱美女,美妇,要平日里见到这样的丑女,说不得转身离去还要找清水清洗下自己的眼睛,但是如今见到这丑女,马军这厮非但没有生就任何厌恶之心,反而心生狂喜。
“米明娘!没错!就是米明娘!长得这么丑,除了米明娘再无他人了!哈哈哈,老天果然待我老马不薄!”
这米明娘是邪教中黑手仙米和的女儿,因生时天色无故夜明,故取名为明娘。
这米明娘样貌丑陋,但却心向光明,独自离开了邪教一干妖邪,想要找了个名山洞府潜修。
这日无心来到雪山,恰遇雪崩,眼见千张雪尘影里暗藏宝器,用法术驱散冰雪后竟然寻到了一个石匣。
这匣中便是南明离火,但这石匣外有灵符神泥封印,不能取出,所以这米明娘边特意寻了座洞府,日夜用真火灼烧石匣,昼夜不息,一直练了二十多年,还是没能打开石匣。
这米明霞实力不足,还未能辟谷,所以每过数日就要下山采办一些事物,这日正好是米明霞米粮用完,下山采办食物之日。
马军悄悄隐了身形,跟在米明娘身后来到她藏身洞府,还未曾进入洞府,马军眉毛一挑,心中暗骂几声:“贼秃。”
原来是马军感受到了其他几股气息,仔细辨认,这气息中隐隐有佛门真意。
佛门真意,不是白眉那老秃驴还能是谁?
要说白眉这老秃驴是真不地道!人家米明霞得到了这南明离火,本来就是人家的机缘,可是这白眉老和尚却非说这是于英男的机缘。
行,这天下宝物,有德者居之,德?什么是德?拳头大就是德,你们峨眉派厉害,你说宝物是你们的,那就是你们的,但这白眉老和尚也真是蔫坏,他明明知道人家米明霞别说是灼烧二十年了,就算是百年,千年,也绝对打不开这石匣。
但这老和尚就是不说,故意让米明霞耗费二十年时光来替于英男保护南明离火。
这老混蛋,你说气人不气人?
这就好比是你突然得到一个箱子,里面放着一处别墅的房产证,只要打开这箱子,这别墅的房产证就是你的了,你耗费二十年功夫,就他妈打不开,最后有人告诉你,这里面的房产证其实是别人的,跟你没关系,而且早在几十年前就知道了,但他就不告诉你,就故意看你笑话,就喜欢看你对着箱子垂涎三尺但又无可奈何的样子,这事搁在你身上,你气不气?
这才是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
马军这小贼嘿然一笑,没事啊妹子,哥哥我日行一善,马上就把这南明离火盗走,到时候你不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了,哥们我是不是特别善良?别谢我,千万别谢我!日行一善!别夸我,不然哥们会脸红骄傲的
一边臭不要脸的自夸着,马小贼从虚空中跨步迈进洞府内,一眼就看到了放置南明离火剑的石匣。
大袖一卷,石匣入手,马军转身离去,跟做贼一样,逃出蜀山位面,偷完东西就跑,太鸡儿的刺激了!
一道遥遥不知从何处射来的剑气,仿佛有追踪功能,向马军射来,马军心惊胆寒,妈呀,我就知道得出事!
一路连滚带爬的窜出蜀山位面,马军就跟一头无头苍蝇似的,随意一头就撞入另一个位面内,进去前马军恍惚间感觉到了剑气冲霄
马军如一尾鱼儿,破开水面投入这个位面内,马军有主神掩盖气息,这个位面的天道感应不到马军,自然不会对马军有什么动作,但是那道剑气就不同了,剑气还未到跟前就被生生磨灭。
心有余悸的回头扫了一眼晴空万里的天空,马军有些不寒而栗,那道剑光,实在是太恐怖了!那道剑光绝对不是蜀山位面天道发出来的,如果是蜀山位面天道对自己下手,自己就算是有九条命都不够死的,那道剑光绝对是蜀山位面内高手所发!只是不知道是李静虚还是谁。
反正肯定不是长眉,马军才不信长眉有跨位面搏杀自己的手段,能耐死他!
“话说,这个位面似乎也是不简单啊!”
马军摸着下巴,从半空中降落下来,看着周围房屋带着苗疆特色的建筑,马军断定这绝对不是中原!
可是这里为什么没有人?
看着万人空巷的街道,马军眉毛皱起,人呢?人哪去了?
路过一家茶摊,炉子上还烧着水,这显然人才离开不过一会。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这个城市所有的人全部消失不见了?
马军心中充满了疑惑,但同时又充满了警惕,不对劲,抬不对劲了!莫非有邪祟作怪?
马军修行的乃是正宗的佛门心法,对一些邪祟有天然的压制,任何邪祟,在马军面前都无可遁形。
“嘶,一切正常,没有任何邪祟!”
看着街道两旁店铺内的摆置整整齐齐,马军既是疑惑,又是不解,从店铺和街道干净整齐这点来看,这些人似乎是井然有序的离开的?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城市得人到底去哪了?马军接连转了三条街都没看到哪怕一个人影。
拐过一个弯,突然有声音穿入马军耳中,但是声音模糊不清,马军极速前进,在掠过几个街道后,模糊不清的声音终于清晰起来。
“杀皇后,诛妖邪,杀皇后,诛妖邪,杀皇后,诛妖邪。”
“有人!”
马军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摸了过去,不少片刻,就看到密密麻麻少说也要有几万人聚集在一个广场中,大声喊着什么。
这里的人穿着与中原大不相同,在联想到建筑的差异,马军断定自己应该是处于苗疆地带。
“杀皇后,诛妖邪,杀皇后,诛妖邪。”
在人声鼎沸中,一名女子被一队手持长矛的士兵押解出来。
马军纵身跃起,躲在一旁的房顶上,小心翼翼的观看者。
“咦?这女人好生漂亮啊!”
不得不佩服马军这渣渣,这渣渣的注意力都跟旁人不一样,甭管什么情况,什么地方,什么时间,他的第一注意力永远都是女人。
这名女子虽然长得不错,但这不是她吸引马军的理由,吸引马军的是她的气质,这个女人身上有一种气质,这种气质,无法形容,高贵,雍容,不可侵犯,但却悲天悯人,心怀天下,一种一种母爱????
马军心里一个咯噔,这他娘的什么形容词?虽然不想承认,但这个女人就是有种悲天悯人,心怀天下,关爱众生的气质。
一种马军也无法形容的气质,这个女人,仿佛对天下,对一切都充满了爱,就算是看向台下群情激奋的民众,在她眼中也是充满了爱,这种爱,不是男女之间的爱,是一种大爱,博爱,无疆的爱,对天地众生的爱。
“见鬼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马军嘟囔了一声,女子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将目光向马军的藏身之处看来,马军心中一惊,她发现自己了?
马军的目光与女子的视线撞在一起,原本马军心中对这女子的丁点邪念,在于女子的视线对碰后,就立刻消失殆尽了。
马军目光一闪,躲开了女子的目光,这娘们的眼神太诡异了,看自己居然跟慈母看儿子的眼神一样。
与马军视线略微碰撞,女子仿佛看到了什么异样,口中发出惊异,等女子再向马军看去的时候,马军已经从原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