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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小抿了一口酒,说道,“所以后来人族就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其他的百族也都成为了现在这个样子。”她站起来,活动了下身子,“如果真认真来说,我一直怀疑当年人族很阴险,他们应该是使用了某种方法,把神族气运反噬平滩给了百族,或者干脆就是完全转嫁给了百族。”
“那些异族,败亡的太快,简直就是做梦一样。”
云锦看着她,“那你为什么对我没有恶感?我也是人族啊。”
青衣拍了拍云锦的肩膀,“你自己一个人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待上几十年就懂了。没疯了就不错了。别说你不是自由大陆的人族,就算是,在那个时候我对你也讨厌不起来,你可是这几十年里除了我之外,唯一的活物啊。”
“况且,我一直怀疑你们世界的人族和自由大陆的人族不能算是同一个种族。看你们世界研究的理论,你们是从猴子进化而来的,不是吗?”
云锦:...
“猿人,从猿人进化的。”
青衣拍了拍手,“无所谓啦。反正你们是进化而来的,而他们则是神的后裔,血脉都不一样。”
云锦懒得和她解释这些进化论相关的事情,毕竟他不是生物专业,其实对这个也不是很懂,只知道一些最浅显的道理。
不过他倒是理解了青衣为什么刚接触的时候像个神经病,而且总让自己给画中世界弄一些活物,甚至还不让自己把画遮起来。
如果真按照她说的,她在画中世界待了几十年,那么那种枯寂可以理解。
云锦拿出神秘之书,取出张卡片,轻念了一声,“解”,一个椅子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他坐下,然后对青衣说道,“那你现在回到了自由大陆,是怎么想的?”
青衣喝着酒,“怎么想?没怎么想。说实话,我自己想了几十年,突然有点看透了一切似的。权势都是过眼云烟。现在神族应该都只剩下我一个人,就算再次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又怎么样?”
“而且我们世界的历史比不上你们华夏。我最近看了不少你们国家的历史书籍,发现其实王朝更替本身就是不可避免的,没有千秋万代的国家,也没有永远坐在皇位上的家族。”
“一切都是时间的游戏,周而复始,你方唱罢我登台。但千年后,都是一堆尘土,连神都逃不过时间,区区凡人就行吗?”
“你看这一族现在繁盛,万年后再来看他。”
云锦默默的在心中给青衣点了个赞,我家青衣娘娘就是大气,动不动就以万年来算,或者从时间长河来看待事件。
当然,云锦不承认这个赞是有鄙视的意味的。
青衣瞪了他一眼,然后说道,“不要想那些风凉话,如果你身处我这种情况,在黑暗中度过几十年,只能各种瞎想,也许你一切也都想开了。”
她幽幽的叹了口气,“要不被逼疯,要不想开,你选哪个?”
云锦收敛住自己脑子当中的各种想法,不让青衣这个会读心的人读到,然后他问道,“那你既然已经不想过那种日子了,为什么还不离开画中世界。”
青衣仰头喝了口酒,酒液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来,“你以为我不想离开?我是离不开啊。”
云锦这次是真的疑惑了,“你怎么可能离不开?你不是离开过两次嘛。”
云锦说的两次,一次是青衣在邋遢大叔手下救了他,一次是侦缉学校时候,蔻伯招惹了青衣,然后被青衣追杀到了操场。
青衣道,“短时间内离开没问题。但是我最多就离开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以后,我会自动被传送到画中。”
“这么神奇?”云锦吃了一惊,“而且你可是超凡者啊,人族太祖几十年后的封印居然都可以把你玩弄于鼓掌之中?”
青衣轻笑了两声,“你真当超凡者很难得吗?我要是告诉你,在那个英雄辈出的时代,连神级都有三四个,你信吗?”
云锦嘴惊讶的合不上了,“神级都有三四个?”
青衣点头,“神族的女皇就是一个神级,人族太祖也是神级。神族还有位老祖宗也是神级,另外其他异族好像也有一位老祖宗是神级。”
“不过他们后来都死了。”
青衣说到这,突然露出了思索的表情,半响,她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然后恢复了正常,她接着说道,“为了符合天道,人族太祖并没有完全断绝我的希望,他曾经许下了一个承诺,只要我可以用没有鱼钩的钓鱼竿在没有外力帮助的情况下钓起鱼来,就可以脱困。”
“他这学天道留一线的方法,没想到倒是真的困住了我。”
云锦,“没有鱼钩钓鱼?那怎么可能?姜太公都只是用直钩钓鱼,你却没有鱼钩钓鱼,那是钓吗?那分明就是捆鱼吧...”
想了想,云锦又补充了一句,“况且,姜太公貌似都没有钓上鱼来。”
青衣摊了摊手,“只要有一线生机就可以啊。如果很容易办到,又怎么算一线生机呢。”
云锦,“怪不得你要在画中世界养东西。”
青衣笑了笑,“我养东西是真的无聊了,想把这个世界变成一个真正的世界。”
她说道,“这个可是我们神族的一件至宝,里面空间几乎可以无限大,所以理论上真的可以变成一个全新的世界。”
接下来的一上午,云锦就在陪青衣的聊天中度过,青衣像是解开了什么心结似的,说了特别多的话,也让云锦知道了许多的秘密。
而云锦也专门聊了一下自由大陆与现实世界的事情,询问青衣的意见。
但是青衣表示她对这些事情不懂,而且在她的记忆当中,也没有主动把两个世界靠到一起的事情。
所以云锦并没有得到太多的有效信息。
回到了别墅,锈儿还在满屋子寻找小呆的复制体,云锦没有打扰她,而是用了个易容果,化为血鸦,飞了出去。
出了中央大学,云锦变回人身,给海棠去了个信息,想要约她见一面。
海棠很快就回复了云锦的信息,给了云锦一个地址,让云锦去找她。
云锦打了个车,给了司机那个地址,结果那个司机却死活都不敢去,说那里全都是黑暗势力大佬的住所,到处都是安检,会非常麻烦。
去一次的时间都可以再多拉几单了。
既然是钱可以解决的事情,云锦毫不犹豫多给了他两倍的钱,这个司机才勉为其难的朝着目的地而去。
到了那个区域,云锦相信司机没有撒谎了。
那个区域到处都是统一制服的黑衣人,一个个在街边巡逻,即使是白天,但也丝毫不遮掩。
而见到外来的车,他们一个个上来检查,搜索,一路上,足足过了三波安检。
最后司机才在黑暗组织成员的指引下,停在了一栋别墅面前。
云锦下了车,再次接受了一次安全检查,然后进入到了别墅当中。
来到别墅门口,云锦敲了敲门,门自动打开了,海棠正穿着一身睡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云锦看向她,发现她还是那一副绝美的模样,身材也是火辣到爆炸,胸和屁股挺翘,但是腰部却细的只有一张A4纸宽度。
两条腿细的跟筷子似的。
反正就是一个完美的女人。
见到云锦,她手一挥,别墅的门重新关上,她漫不经心的打了个哈欠,说道,“你在电话里说要找我,所以我就没出去。”
云锦嗤之以鼻,“你这幅模样分明是刚醒。”
海棠则笑看着云锦,然后身上的睡衣变幻,变成了一身OL装,然后她双手环胸,“这样就不是刚起床了?不要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啊。”
云锦耸耸肩,“虽然眼睛经常会欺骗我,但我感觉还是要比女人的话要可信。”
海棠伸出玉葱般的手指摇了摇,“你对女人有偏见。”
云锦,“随你怎么说吧。”
说完,他走到沙发处,然后坐下,看着右手边的海棠说道,“我这次来是三件事。”
海棠一边看着电视,一边说道,“你说。”
云锦,“第一件事是胡涂死了。小豆花,面具也都死了。”
海棠点头补充道,“海伯和娘娘也死了。我这个早知道了。黑暗议会可能为了敲打我,这些资料并没有向我保密。”
想到海棠是黑暗议会的一方大佬,情报应该比自己要更多,所以云锦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说出了第二件事。
“第二件事是我需要你的帮忙,帮我查一些黑暗议会和中央政府近几年的变化和兵力部署。”
海棠目光从电视上收回,落到云锦身上,“你这也太看得起我了,黑暗议会防我跟防贼似的,根本不可能让我获得这部分信息。”
“尤其是在胡涂死后,我的身份就更加的敏感。”
“我真不是不帮你,而是办不到。”
云锦沉默着,然后说道,“尽量吧。或者...让我的一个人到你身边,然后通过你的身份来查一下。”
海棠目光有点深邃,她紧盯着云锦,半响,她才点了点头,但从她的神情当中还是能看出她有点勉强,“可...以。但不能有引人怀疑的地方。另外,如果他做了什么事被抓住了,那么我百分百会牺牲他。”
“没问题。”云锦真诚的说道,“谢谢了。”
海棠没接话,显然这件事确实让她有点为难。
其实云锦一开始没以为海棠会答应。
作为心理医生,云锦其实给海棠做过心理侧写,这是一个非常自我,而且自私的女人。她一切的行为都以自身出发,如果能获得利益,那么就去做,如果不能,那么就不做。
不管国家,亲情,友情,在她的心中都不如自己重要。
所以云锦一开始并没认为她会答应,而是想通过第二件事来更好的谈第三件事。
结果没想到,海棠居然同意了,这让云锦对她有了一丝丝丝的改观(没多打字)。
可能因为心情不好,海棠都不再看云锦,而是冷冰冰的问道,“第三件事呢?”
云锦,“我想问一下你,怎么突破成为超凡者。”
这个问题其实云锦问过青衣,但是青衣...不知道。
因为她从诞生时就是超凡者。
所以她对半步超凡和超凡者有什么区别还真的不是很了解。
云锦也是从这开始对神级有了一个概念,一个分身居然就有超凡者的实力...这简直就是牛逼到了极点啊!
真是想象不到当年几十个神级在自由大陆的辉煌场景,那简直就是几十个活动的核弹。稍微脾气差点,估计一个州就毁了。
怪不得他们的后裔就算是遗传了他们部分的血脉,也依然有着种种神奇的力量。
海棠刚才还有点冷冰冰的,一听云锦这么说,惊讶的看向云锦,“你已经半步超凡了?”
云锦没有隐瞒。
海棠赞叹道,“你修炼的还真快啊。”
云锦,“我不认为你这是在夸我。如果我修炼的算快,你和胡涂他们算什么?”
海棠笑了笑,“也有道理。只是感觉有点惊讶吧,毕竟几个月前,你还只是一个普通人呢。”
她坐起身子,然后认真的说道,“既然你问我这个,我就和你大致说一下,其实突破超凡者需要的是一种爆炸,把全身都引爆的那种爆炸。”
“半步超凡是精神与肉体达到了一种统一,但是超凡者却是升华。”
“这种升华需要一个引子,也就是执念。”
“到了超凡者,是信念和道路的比拼。当你超脱了凡人的程度以后,你会发现原来肉体仅仅是我们承载灵魂的躯壳,是有上限的,但是我们的精神却是没有上限的。”
“而在超凡者的阶段就是自己信念的一种累加,有的人刚刚成为超凡者就成为了数一数二的人物,有的人成为超凡者几十年依然是最弱的那种,就是因为信念的原因。”
“超凡者很强大,但也很脆弱。如果信念被摧毁,那么他们轻则实力丧失,重则人死道消。
说到这,她手勾了勾云锦,“所以你懂为什么胡涂来中央城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