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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鬼,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杀你,还有可怜的飞龙。”慕希年一想到惨死的飞龙心里又是一阵感伤。
“杀手杀人只为钱,何况像他们“丧菊”这么庞大的组织,需要的“活动经费”肯定大,谁又叫我老鬼名声在外,得罪的人不少,长年累月都在黑道通缉榜上挂着,我呢,又是孤家寡人,杀了我不仅得到的回报高,还没有后顾之忧,所以我就自然成为杀手们眼中的“香饽饽”,唉,我都习惯了。”老鬼轻描淡写的语气似乎在说一件和自己丝毫不相干的事。
“被这么多人“惦记”,亏你还笑得出来?”
“你说的也对,老是这么被人“惦记”也不是办法,看来该出去活动活动筋骨了,这了几年安逸的日子都快忘了自己是什么人。”老鬼穿上衣服,就开始在屋里收拾东西。
“你要走?”慕希年这一惊非同小可,虽然老鬼和他非亲非故,但是他心里从来没有想过老鬼有一天会走。
“该走了,我留下来本就是为了报恩,可现在你救了我两次,这个恩怎么报都报不完了,算了,我们的缘分已尽,还有,这个地方已经暴露,你以后也不要再来了。”老鬼一只手收拾东西不是那么利索。
“你要去哪里?再说了你受伤这么重,不如先去我家将养一段时间,要走也等伤好了再走吧。”慕希年紧张的道。
“不留了,这点伤也算不了什么,再说了我也没什么能教你的了,只是你聪明有余,狠辣不足,公平竞技之下你当然赢面大,但是一旦生死对垒,这就是你要命的缺点。”老鬼突然郑重其事地对慕希年交代。
“老鬼,我有点不放心你,你教了我这么多本事,我还没来得及报答呢?”多年相伴慕希年早就把老鬼当做亲人来看待,一时之间就要分离,他是在舍不得。
“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你要知道该走的时候就要走,多留反而没有好处,再说了,我教你的本事也不知道对你是好还是坏,这个世界要杀一个人很容易,要救一个人却太难了,而我教给你的都是容易的。”老鬼自然对慕希年也是格外看重,从起初的报恩,到后来的喜爱,他向来都是行事果断的人,这会也是强行控制自己的情绪。
“老鬼你走了我以后怎么找你?”慕希年可不希望就这样断了联系。
“你这小鬼有完没完,啰嗦个不停,我要找你自然找得到,我不想见你你找我也没用,就是因为这些羁羁绊绊才害得我警惕性下降,差点就在几个“丧菊”杀手的阴沟里翻船,等我伤好看我不捅破他们的老巢。”老鬼越说越气,恨不得现在就杀到“丧菊”的总部去。
“……”
老鬼最终还是走了,走得很潇洒,连头也不回。
慕希年做不到老鬼这般洒脱,先是把飞龙埋了,后来又想了想又把“四菊”埋了,这叫“入土为安”。等到他忙完这一切,天早已黑沉。等到他回到家,田美芸看着一双眼哭得肿肿的慕希年就一个劲地追着他问到底怎么了,可惜慕希年把自己锁在自己简陋的房间里,再不肯出来,连他一向非常疼惜的妹妹慕爱佳来叫门都没用。
目光转回学校,慕希年打扫操场的惩罚已接近尾声,和老鬼分离地压抑情绪也释怀了不少,马志铭和希雅两个“同犯”依然不来旅行自己的义务。
校长办公室里。
“藤林,这次张东望的事件让你受委屈了。”对着坐在他对面的藤林,希成脸上满含歉意与愧疚。
“老师,不要这么说,这个结果对于我来说已经很满意了,真的。”藤林在这次事件中被原本要给予的处理结果是解除教师从业资格,因为有希成的从中斡旋,最后给予了一个警告,降级留用。
“你原本一个大好青年,出身名校,一毕业就被我“哄骗”到这么一个地方一待就是十几年,十几年里,当初和你一起被我骗来的人都跑了,只有你还在这里陪着我这么一个老头子,真是难为你了。”藤林原本是京都人,都高中的时候希成那时正好是他的国文老师,后来他大学毕业,他和一些同学受到希成的“蛊惑”满怀激情地来到夏傲二中这么一个“美丽”的地方,十几年下来,当初的豪情壮志早就随着时间的流逝消失殆尽,所有人陆陆续续地走了,包括他的妻子——梅丽。
“藤林啊,老师错了,老师以前以为这个世界上只要有能力又肯努力,什么事都可以办到,原来不是这样的,这就是老师的命,老师当初承诺你们的那些事那是一件也没实现,他们走是对的,我不怪他们,只是白白浪费了你十几年的青春年华。”希成无不感慨,他对夏傲二中有着不一样的情结,所以一直以来都想凭着自己的能力把夏傲二中重新“伫立”起来,可惜啊,坚持了快二十年,夏傲二中还是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他的心就是再坚强也该萎靡了。
“老师严重了,我从小就是想当一名教书育人的师者,就像老师您一样,我要的就是一个三尺讲台,在哪里还不都一样。”藤林安慰伤感的希成,他从来没有看过如此颓废的希成,仿佛一下子又老了好多。
“话虽然是这么说,你也是自小在京都长大,自然知道好学校和烂学校之间的区别,唉,不说了,你和梅丽之间的事怎么样了?”希成看着一心跟着自己平白遭了许多世人“白眼”的藤林,心不由得痛了一下,他还记得那时刚刚走出校门的藤林,风华正茂,一表人才,又是名校出身,前途大好,身边还有一个同样出色的未婚妻,真是羡煞旁人。就是为了来夏傲二中,和父母闹掰,最后连刚刚结婚几年的妻子也离他而去……
“还是那样子。”一谈到梅丽藤林就显得有些情绪低落。
“你们的家事我原本不该说什么,但是我看你老是这么颓废,就跟你多一句嘴,你跟梅丽已经不是一路人,该离就离了吧,这样对谁都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