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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水从会所出来,一时之间也为自己的“高风亮节”所倾倒。尽管内心深处还是有后悔不甘心,但走出会所大门时也有自带光芒的感觉。
里面是情意满室,温暖一片,外面却是冷风潇潇,雪花飘飘。雪花不知从何时开始飘落,而且是越飘越大。梁水经寒风一吹,发热的头脑冷静下来,也努力不再去想刚刚令他心头颤颤的画面了。
自己一直声称要去见女朋友,这种天气也是围炉谈情的好时候啊。梁水现在是心头痒痒,想见女朋友的心是压都压不住了。只是水灵虽然不上班,上午通话时还说因感冒身体不舒服,自己可不能把她叫出来了。
“灵儿,头痛好点没有?还在睡觉吗?”电话一接通,梁水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水灵吃了药后,又睡了一觉,感觉舒服多了。床上躺不住,这会儿正缩在客厅沙发上用手机看连续剧。接到梁水的电话,听到梁水关切的声音,小女儿的心态便冒了上来。她自然不肯老实说明自己的情况,便立即软瘫了身体,把头发也弄散了,摆出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浑没想到梁水又没在身边,也是看不到她的柔弱模样。
“嗯,还是有点不舒服。我要再躺会儿。”幸好旁边没人,否则听到水灵腻声腻气的声音,怕是要起鸡皮疙瘩,眼珠子掉一地。
但听在梁水耳朵里就不一样了。这更激起了他的呵护之心,急着要到她身边去安慰照顾她。当然,总不能说自己有别样心思。
“灵儿,告诉我你的地址。我想见你,我要来照顾你。”梁水大言不惭地道。梁水也是后悔平时没问清楚水灵家的地址,现在就束手无策了。
对要不要告诉梁水地址,水灵内心也是纠结,现在告诉他,相当于给了他行动的“通行证”!——那种为所欲为的行动。梁水的那点小心思,水灵还猜不到吗?但她也真想见到他,孤独一人,也是寂寞了。
梁水见水灵迟迟不回答,后来又断了通话,也就心凉了。正无奈叹气时,手机屏幕上闪了二下,显示水灵发了消息过来。
水灵家所在的别墅区有些年头了,这事实上更表明了购买者身份的不一般。毕竟几十年前的房产市场可不像现在,别墅还极少见,怕也不是你有钱就能买得到。
这一片区域不大,数十幢别墅挤在一起有点局促,没有现在高档别墅区那么大气。但小桥流水,池塘假山,也是配备齐全。天还没黑,草坪里的地灯有许多亮了,树荫遮盖下,反倒有使人神秘朦胧的感觉。
经过一番波折,梁水精神紧张地站在了水灵家的二十一号别墅前,他一开始还想举手敲门,过了会儿才意识到玫瑰色的实木大门上有门铃。声音不会太大吧?别人不会听到吧?
水灵一咬牙发出了地址,接下来却是慌作一团,不知道该做什么好。心慌慌地乱转了几圈,才想起已经告诉梁水自己还在睡觉,还是有病之人。就飞快地把放在茶几上的零食收拾起来,包括最后两片芝士威华饼干,三块台式芒果干和四片韩国产迷你海苔,不过她想了想,还是决定把最后的这些零食消化掉,梁水没这么快来吧?
水灵一边胡乱往口中塞着零食,一边收拾客厅。这是两间套的别墅,一楼前面是客厅,后面是厨房。楼梯在一楼靠右手墙边,二楼四个房间都是卧室,两个主卧,两个客卧,只是水灵的父亲拿一间当了书房。
等待的时间就觉得漫长了。水灵稍微整理了一下妆容,又漱了漱口,再次换上了睡衣,然后躲进了被窝里,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但等啊等,总没听见敲门声,家里的门铃也没响动。到最后,水灵不由得嘀咕,梁水这家伙不会不来了吧?害自己白激动了?
宽敞的房间内终于响起了一阵悦耳的音乐声,有人在按门铃了。水灵跳下床,努力以一种平稳的脚步下楼,然后打开了门。
“你来啦。进来吧。”水灵略带颤抖地道。梁水的眼神和水灵的眼神一碰,他只感到有许多烟花在他眼前炸开,满眼的炫丽。梁水情不自禁地伸手搂向水灵的腰。
但水灵灵活地避了开来,也不看梁水,一溜烟地跑上楼梯,进了自己的房间。梁水呆了一下,强压着激动紧张的心,也快步跟了上去。
现在一切的言语都是多余的。水灵躺着,梁水坐在左边床上,两人就这么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然后水灵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暧昧的灯光下微微颤动。
梁水终于抖动着双手向水灵伸去。两张饥渴的嘴互相吞噬着,嘶咬着。然后是颈部,胸,……慢慢地向下,向下……
身上,床上,一切的东西都是多余的,不能有妨碍两人彼此呈现的东西存在。梁水笨拙而又带点粗暴地搜寻着,在令人迷醉的气息中拨弄着,动作着,当他最终攻破城堡时,水灵低呼了一声,忍不住手脚并用整个人缠住了梁水。
水灵变成了汹涌波涛里的一叶小舟,忽高忽低,忽而浪尖,忽而低谷。惊呼中伴随着细细的呻吟。
没完没了地冲击,运动。天地在这个时刻静止,两人就这么纠缠不休,翻滚着,直至完全地交融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