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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走了？”
半山腰处，李牧的眼前，出现了一个邋遢道人。
“你？”
“在下王不为。”
“我知道，你怎么也来了？”
“为了蓉儿而来。”
“为了郭蓉？”
“有没有兴趣听我讲一个故事？”
“没有。”
“呃……”
“小友不愧是天选之人，这行事作风，异于常人啊！”
李牧无语，这，都能吹？我只想快点跑路好不啦？再说了，我对你们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真的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蓉儿其实是我的女儿！”
“什，什么？”
李牧感觉自己听错了。这丫可是和郭蓉爷爷是兄弟，郭蓉，他女儿？有点乱啊！
“我和郭木认识的时候，并不知道郭蓉的母亲是小芳。”
“相信你也听郭木说了，他们一家的修真功法，都是我祖上传下来的。”
“这种东西，其实是不外传的。”
“那为什么？”
“有一天，我去郭木家做客，偶然间，遇见了他的儿子和儿媳。”
“我和小芳都没有想到，我们会在这种情况下重逢。”
有点狗血啊！
“你们私奔了？”
王不为老脸一绿，这货怎么什么都说？
“没有，我和小芳虽然互相倾慕，但完全没有逾越雷池的意思。”
李牧鄙视的看着王不为，孩子都生出来了，还没有逾越雷池？
“郭蓉的出生完全就是一个意外。”
“那一天，我们决定找对方好好谈一谈，决定结束这种关系。”
“谁知道，那天她在茶水里面下了药，结果。”
“这么生猛？”
李牧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刚刚被他放到的女人。
“之后的事情就和郭老头说的差不多了。这些年来，我一直躲在紫雾山。一方面是不敢面对郭老头，另一方面就是为了对抗早衰。”
确实是很尴尬，你们这么搞事，木老没杀了你们就不错了。李牧怀疑，木老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你猜的没错，他确实不知道。”
“你会读心术？”
“小友说笑了，高阶修真者确实可以通过神识读取别人的记忆，但像我们这种低级别的修真者，是不具备这个能力的。”
“你的故事完了吗？”
李牧不想跟这家伙纠缠，他有点摸不着头脑，这老道士跟他说这些干什么。
“呃！完了。”
“那我先走了，您老慢慢回忆。”
“等等。”
“又干什么？”
“我说了这么多，你一点反应都没有？”
“呃！我应该有反应？”
“好吧！木老头，出来吧！我劝不住。”
什么情况？
郭木脸色黑青的从一座小雪包后走出，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这位能编出这么雷人的故事，搞得他好几次都想从后面蹦出来，问问他脑子呢？
“那个，小牧啊！他脑子有点，刚刚你就当没发生啊！”
“木老头，你什么意思？是你让我编个故事拖延时间的，现在”
“好了好了，王不为，你拖延时间不能这么干啊！”
“我能怎么办？啊？”
“你可以说你尿急，让他带你找厕所啊！”
“噗。”
无敌啊，极品啊！这两货玩人呢？算了，跟咱没关系，先溜为敬。
“小友”
“小牧”
“嘿嘿，你们说完了？”
这两个老家伙，怎么注意力还在我这里。
“小牧，这一次我和王不为已经把我们全部的身家堵上了。”
“还希望你能再考虑考虑。”
“木老，当初我只是答应你试试看，可你这又要用炸药，我可不想重蹈你们十八年前的覆辙。”
“炸药？”
“郭老头，你不是说已经研究出保稳的方式进入吗？”
“炸药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原本并没有打算用炸药。”
“现在不得不用了。”
“什么意思？”
“你最好说清楚，不然我也不干了。”
“这些炸药不是为了炸青铜门的。”
“怎么说？”
“上次我们那一炸，虽然对青铜门没有丝毫影响，但青铜门周围的山体都倒塌了。”
“没有啊，我记得走的时候没有任何异常啊！”
“起初是没有异常的，但后来听当地的目击者说，一场暴风雪，让那四周的大山全部都崩塌了。”
“怎么回事？我们那点炸药不可能造成那么大的破坏力。”
“但青铜门可以。”
“还记得当初的情形吗？”
“怎么可能忘记。”
“当初我们就在山顶，距离远超十里的位置，都感觉到了强烈的波动。”
“而其他人，都瞬间化成了糜粉。”
“其实，不只是他们，方圆一公里以内的所有物体，都化成了糜粉。”
“只是，山体化作的靡份堆积的比较紧密，所以没有立即倒塌。”
“所以，炸药是为了找通道的？”
“嗯！”
李牧稍微松了口气，这老头还算有些理智。
“木老，怎么保证不会影响到青铜门？”
“没办法保证。”
“这种事情，谁都没办法预料。”
“不过我们已经请了一批爆破专家来设计爆破路线，以尽量降低风险。”
“而且这次我们还有一间安全屋。”
“山顶那一座？”
“嗯，那里面的材料全部是高强度的钛合金，还有防辐射的作用。”
“辐射？之前摧毁一切的能量是辐射？”
“不知道。目前的科学没有办法解决这个疑问。”
“只能把能想到的都防备到。”
“就是说，还有很多不确定性了？”
李牧特别不喜欢不确定的东西。比如说需求，比如说bug，他需要完全的掌握。
“在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百分百确认的事情。”
“目前的情况就是这样了，至于帮不帮忙，还要看小牧你。”
李牧沉默了，郭木把决定权交给他，而不是要求他，反而让他难办了。他不是一个无情的人，但现实是，他不得不考虑这件事的风险。
二十多年平稳的人生，让他对于这些未知的，危险的东西习惯性的逃避。而且，他还有父母，自己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他们怎么办？
“郭蓉的病，没有其他办法了？”
“暂时没有，以后或许有，但，我们没有时间了。”
“我也知道这种事情很让你为难，所以并不强求。”
“如果我不答应呢？”
“我们只能自己去尝试了。如果可以，希望你能陪着蓉儿走最后一段时光。”
“我已经将我名下所有资产转到你父母的名下了。”
“什么？”
李牧有点震惊了，他终于明白郭木做这件事的决心了。也终于确定，郭木并没有骗他。之所以感到不安，只是他自己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只是他没有准备好去接受不一样的人生。
回去，继续过着自己平淡如水的日子？亦或是，赌一次，去追寻更多的未知？李牧的内心深处陷入了深深的纠结。
小紫，我该怎么办？
“爷爷，让他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