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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声音,看到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此人天其再熟悉不过,正是严府三少之一老二严海,十三年过去了,他还停留在结丹期的修为,容貌与气质跟当年想比并无多少变化,或多或少脸上也加了些岁月痕迹。
看到严海的那一刹,天其心中许多感慨,多年前,这座城,还是面对这个人,那时心中的无力终于得到救赎~现在要是他想,一根手指就能捏死严海。
只见严海上前,拿着一根草逗着笼子里的灵兽说道:“五千两是吧?喏~给你!这东西我拿走了。”随后他扔出一千两黄金,作势要连笼子一起拉走,围观群众也纷纷给他腾出位置。
“慢着!兄台,你这钱的数目好像不太对啊?还有,在下只卖灵兽,不送笼子~”戴斗笠的青年语气平静的说道。
“嘿嘿……不对?没有不对啊?灵兽加笼子五千两,地摊费四千两,给你一千两,怎滴?你要还价?”严海招牌式的一笑,这里是禹都,他是禹都的二公子,禹都,他就是主子之一,这地摊费自然就是他自己加上的,不知有多少良民被他这样抢过。
“噢?难道这禹都是你家的?这地摊费,安某可从未听人提起过~”戴斗笠青年依旧很平静。
“哈哈哈……你说的没错,这禹都城就是我家的!这里,劳资就是主子!小子诶,你可别自讨没趣,给你一千两已经是给你面子了,再扯我就一毛钱不给你!”被青年一说,严海显得更加嚣张,禹都是他家的禹都,他一点都不担心有谁敢在禹都对他有什么想法,况且严河死后,加上严江性格鲁莽,他在严家的地位直线飙升,基本上算是下一任城主了,正因如此他这些年来膨胀了许多。
“罪过,罪过~原来是禹都的公子啊~久闻禹都三少大名,不知阁下是大公子还是二公子或者三公子?”斗笠少年确定了严海严家少爷的身份也礼貌性的站起来行了个礼。
“哼~算你识相!本少爷是严海!好了,既然知道了本少爷的身份,还不快让开,这灵兽我要了,你走吧!”看到斗笠青年这般模样,严海更加放心的要牵走灵兽及笼子。
“呵呵……既然是严二少爷,这东西自然可以……二少爷慢走~”斗笠青年语气依旧温和,让人猜不透心里在想什么。
“就这样走了?”一边的天其一直在围观,他也猜不透这斗笠青年到底在想什么?难道真的是惧怕严府势力?还有另有所图?
“唉……又是一个被欺压的外地人~”
“谁说不是呢,这严府越来越过分了~”
“没办法啊,人家屋檐下,哪有不低头?”
“走走走……别让二少听到了,那就麻烦了~”见严海拉走灵兽,围观群众也慢慢散开。
“嗷~”严海没走几步,突然笼子中传来了一阵恶吼,声音震耳欲聋。
“什么?”严海也吓了一跳,然后很快回过神来,之间那笼中灵兽双眼通红身形逐渐变大,大有冲破牢笼之势。
“来人,快,快,压制住它!”虽然受了点惊吓,但毕竟也是修真者,严海命自己的随从赶紧压制住灵兽。
“咔……咔……咔……轰!”然而那些修为低下的随从并未起的任何作用,但几声巨响,笼子最终没撑住。
“畜牲,胆敢胡来!”严海见状赶紧亮出灵器,虽然才结丹期修为,但毕竟受万千宠爱于一身,他的灵器不差,是一把高阶灵器刀。这狸熊毕竟是二阶灵兽,比结丹期的严海还是要强上不少,几个回合过去,严海便有支撑不住之势。
“这人倒是聪明……”天其仍在远处围观,这下他终于猜透那斗笠少年的想法了,借助灵兽之手,就算严海出事了,到时候严家也只能怪罪于灵兽,而那灵兽还是严海强买的,这点街上的人都能作证,若是在加上那斗笠青年不一般的身份,怕是这件事只能严家哑巴吃黄连了,这招借刀杀人再祸水东移实在妙啊!但是严海已死,禹都必乱,还有可能牵动竹林门,而自己跟竹林门当年还有未了恩怨,到时候他们三人行动必定有所不便,加之当年还受过祁生师太一次恩情,这次他恐怕不能袖手旁观了……
“诸位莫慌,我来诛妖!”天空一阵巨响,天其闪亮登场!他拿着一根铁棍,挡住了狸熊对严海的致命一击。
“快,快扶我走~”此刻严海赶紧让人扶自己离开。在生死一刻,安逸了这么多年的他终于回想起生命的重要性,重要到顾不上一切~
“留步!”天其一棍将狸熊甩开,斗笠青年见严海要走,再也沉不住气,刚要追赶,被天其拦住。
“道友,严府三少欺压百姓,人人得而诛之,今日在下只是做了众人不敢做之事,不知道友又为何阻拦?”斗笠青年虽然语气依旧平缓,却已经悄悄拿出自己的灵器,也是一把刀,却是比严海高一品阶的绝品灵器。
“他固然该死,但不是今天,道友,请回吧?”天其持棍而立,没有丝毫退让之意。
“噢?有趣~如果你真有那个能力的话,我也不妨听你一言。”斗笠青年上前就是一刀,这一刀显露出他绝不低于元婴修为的实力。
“元婴期?”天其眉头稍皱,又是一个元婴期的高手,看来眼下要是不能速度战速决可能会招惹事端的。
“好!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天其先是一招逍遥步,避开斗笠少年的攻击,而后以极快的速度来到他的身边,然后一棍迎上斗笠少年的刀。
“铛~”又是一声刺耳的声音,而后一把华丽的刀插入地上。
“你输了……”天其瞬间的一招直接将斗笠少年的灵器打落。
“可……可否留个名号?”知道自己一败涂地,斗笠少年有些不敢相信,十三年以前他一直都是天之骄子,人们的偶像,这是他十三年来第三次这样败给别人。
“沧邪……”天其才不会傻到自报名号,不过报沧邪的名字也算是尊重对手了。
“我叫安子怀,下次见面,我会再讨教的!”说罢,安子怀便收走狸熊离去。
“呼……”天其消失在人群中,长舒一口气。这次切磋虽然短暂并顺利的赢了下来,但多少有些运气因素,要不是那安子怀没没意料到,要赢下来肯定要费不少功夫,他的心中有些危机感,修炼至今,得到过不少修炼法决,但更多的都是内修,外修用于打斗交手的法决除了一些低阶的他几乎没有,这样下去可不是个办法,人在江湖,难免会与人发生碰撞。
回到客栈,天其依旧未惊动刘翔宇跟王天柱,这一天也算过的很充实了。将房门关好,再布下法阵,然后所有神识进入到体内黄竹所在的气海内,平日里一直专注于与炼丹,已经很久没有关注自己修为方面的事了,如今看这黄竹,还真是越看越觉得好看,应该是取代了元婴的缘故,黄竹又长了几节枝叶,看着很旺盛,颜色也深了许多~黄竹形态已近乎圆满,吸收灵气的效率也不会有太大变化,但天其已经很满足了。
“真是多亏了这玩意~古人不欺我啊,正所谓祸兮福所倚,虽然少了一条命,但也多了一些实力!这黄竹来历非凡,等到出窍境界应该就能唤出黄竹到体外,到时候又将是一个底牌~”他现在与黄竹心意相通,或者说,黄竹是另一个他,不同的是一个身体是竹子一个身体是人。
观看了一会儿,天其回过神来,然后取出几颗灵石开始修炼,在外面呆的越久,他就越是能感觉到实力的重要性,他现在的修为虽然不低,但也只能勉强的在元婴境界内混混,超过元婴,出窍境的修真者要是他一个人面对的话,最多也只能自保。
另一边,王天柱其实也早早出门了,他跟天其一样,就算是修真者,在房间里闷着想法子可不是好主意,不过他的去向却是城外。
对于过去,王天柱有着不愿回忆的故事,他只知道,自己是一个浪着,他的目标是一个强者。在城外游荡了大半天,他没有找到想要的蛛丝马迹,临回去时,却在离禹都不远的地方发现了两具尸体,一个是灵兽,一个则是一个戴着斗笠的青年男子,地上的血液还冒着热气,看来这一人一兽并未死亡多时。王天柱刚想上前看一看究竟时,却发现远方似是来了一批人马,他赶紧找个地方隐藏起来。
“死了?”不一会儿,来了一批人马,正是这禹都的城主,严范跟他的仆从。
“城主,这伤口……是剑气所谓,杀他们的人是一个用剑的高手!而且死者眼中表情波动不大,怕是被人瞬间秒杀的~”仆从对严范说道。
“哼!查下去……我到要看看是谁敢在我禹都作乱~”严范眼神中释放着凶光,挥一挥衣袖便离开。
“属下遵命!”几个仆从留下来仔细观察着现场。
“禹都城主……这灵兽与还有那尸体死前也不过结丹期的修为……怎么会招惹到禹都城主呢?”王天柱百思不得其解,刚才他没敢查看严范的修为,不过既然是传说中的城主,又岂是泛泛之辈,他怎么会注意到这种小啰啰?这个问题想也想不通,他干脆就此离去,省的招惹事端。
回去的路上,他听了不少市井闲言才知道原因,不过问题又来了,沧邪是谁?诛杀那一人一兽之人么?那为何不在城中在城外?怕也是三宗中人吧~
不管怎么说,沧邪这两个字算是在禹都火热起来了,人们争相传言此人是多么威武,最后几乎被形容成一个面相狰狞,四肢壮硕的怪物,一棍子打跑恶兽,一拳头打飞斗笠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