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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观作棍亦多术矣。言买马,非买马,实欲假马作罨,为脱缎之术。故以服章身,令人信为真豪富;既而伫马,令人信为真作家;迨缎铺,诳言有马与伙,令人信为真实言;至脱缎而走,以一伞贻庆,与缎客争讼:皆以巧术愚弄人也。若非府尹察,断为假灭虢,则行人得牛,不邑人之灾乎?虽庆未至混迹于缧绁,缎客已鬼迷于白昼矣。小人之计甚诡,君子之防宜密。庶棍术虽多,亦不能愚弄我也。
寄银而后拐逃
州有姓苏名广,同一子贩松江梭布往福卖。布银,至半途,遇一人姓纪名胜,自称同府异县,乡语同,亦在福卖布而归。胜乃雏家,途中认广为亲乡里,见广财本更多,乃以己银贰拾馀两寄藏于苏广箱内。一小劳,浑如同伴。
后至久,胜见而生奸。一夜,佯称泻病,连起开门出去数。不广乃客也,见开门往返,疑彼有诈谋;且来历不,“彼虽有银贰拾馀两寄我箱内,今夜似有歹。”乘出,潜起来,将己银与纪胜银实落衣物另藏包袱,置在己身边;仍以旧衣包数片砖石在箱内,佯作熟睡。胜察广父子都睡去,将广银箱夤夜挑走。广在床听胜动静,出门不归,曰:“棍也,非我险遭脱逃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