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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耶！”
“饿了吗？”渊扭头看向星鹭。
“还行吧…”
以星鹭的性格，或许饿到昏倒也会这么说吧。
渊开车后门，搬下来温箱和一袋块状东，然后拍了拍星鹭的肩膀。
“这是…你要搞烧烤？”
“那当然！”渊把一架户外照明灯扛到车外，把插头插到车子的电力输出。
“这袋是木炭？我说，你刚是不是刚提过这玩意又拍我了？”
“我上没有灰，心吧！而你的衣服不也是我给的？”
星鹭印象里的烧烤，用的都是电炉——把食材在特制的铁网上，推进炉子，分钟之后出来。而用木炭和签子烤的肉，星鹭只见过次。
“我来帮忙！”星鹭小跑到渊旁边。
“提到吃你比谁都勤快，那你去把炉子搬过来…了我来吧，你恐怕不认识。”
“我好歹也是个人吧！”
星鹭接过渊上的一串烤肉，学着用纸巾擦掉铁签尖端的灰和炭黑。肉并不很新鲜，但是有脂肪烧焦的香味，肉质如何也不重要了。
渊把一个剖开的茄子铺开在铁网上，听着它发出咝咝声。
“你说，末日该是我们这样生活吗？”星鹭把铁签在渊旁的铁盘中。
“怎么了？因为过得太逸所以和良心过不去吗？”
“并不是，只是有点…太过反差？”星鹭戴上墨镜，用热成像模式看着火炉，一片明亮的黄让的眼睛差点流下眼泪，于是关掉热成像，摘下眼镜。
“但是呢，末日也不是你我成的对吧？虽然这话说出来有点不负责，有点昧良心，也许在东边里外，有一群人饿死在废墟里，边里外，有小孩号哭着父母，但是，我们也无能为力。我们能的也就只有好好活下去而已，背负人最后的尊严，坚守人本应拥有的事物——这种话像屁一样，但是麻痹自就该这么说。”
茄子开始变黄了。
“天上地下…哪有我们的地盘啊…都说月球好，月联独联还不是那样，看上去自由平等，发达，的还是地面那些事。我考过他们搞的‘尧舜工程’书，说是选拔高质量人，实际上就是挖人，上面报酬写的诱人，要带着那个上去找工作，早就吃抹净了。”
渊用筷子压了压茄子，用刷子涂了一层上去。
“地面？地面是一摊臭鱼烂虾，第二次冷战，全都乱成一，从上面看，就是四个字乱成一，反正上面的从来不管下面的。从下面看，那就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活不下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