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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昱现如今从长进了不少，至少这会儿擦，到了。
不过，这长进还不到。
真要是有长进，就该帮擦了，而不是在旁边和大眼瞪小眼。
用了帕子，丢给赵昱，也不等他，自个儿就上了马车。
听到子舒在面问：“侯爷，您上伤口，不属下给您包扎一下？”
“无妨。”
赵昱了一句，随后也上了马车。
李蘅斜倚在窗口处，见他上来，抬眸望他，娇声：“我渴了。”
赵昱才坐下，闻言望怔了一下，一时不曾会过来。
“我说我渴了。”李蘅蹙眉：“倒水给我喝。”
扬着脸望着他，一脸的理所当。
赵昱望了片刻。
端茶倒水，都是贤惠的妻子应当为夫君的。
李蘅让他给倒水，这是他从未过的。他一时有迷茫。
“什？”李蘅不满：“我从伺候多，还伺候娘多，在们家受了多委屈，给我倒点水怎了？”
就要从在赵昱身上受的委屈都找来。抬着下巴撅起唇，乌眸湿漉漉的，半是委屈半是蛮横地睨着他。
赵昱垂下眸子，眸底闪过歉。他不再夷犹，抬过一青釉茶盏，起小桌上同的青釉茶壶，给斟了一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