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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染上一层淡淡的粉，神智实不大醒，堪堪维着冷静，唇瓣摩挲着勾勒出女郎的形状，晌，抬起了眸。
谢满衣眸微旋，含糊听见句话，“何必逞？”
“一问就是旧疾，你有多少旧疾？”讥诮地弯了弯嘴唇，很是嫌弃地望眼他舔过的，在烛火晕下，一层莹润的水。
有病不治，实在不解。
雨眼睑轻轻地向下垂落，顷刻间，将从他掌中抽离，兴致恹恹地将蹭在他衣袖上擦净。
谢满衣怔着，许久，过了神，把眼稍抬，看的带了些幽怨。
他眼有湿意，呼吸沉沉，用握住腰，声下来，幽的眸去锁的，分寸不让，“旧疾之多，本侯亦数不。夫人嫌我也是人之常情……”
雨猝不及防他入怀里，甚鼻腔里都是他上浅淡的檀香味，觉到耳畔的呼吸声来沉重，轻不知在说些么，却隐隐有着屈。
雨将唇往上一挑，乌润的纤眉烛氤氲一层珠晕，极浅地笑了下，“幼时曾听乳母说，人若得病，会娇气，日望谢侯，知此话不假。”
这句是乳母哄不得时笑骂的，如拿来揶揄谢满衣，是很不合适的。
谢满衣怎会同‘娇气’二字有上联系？
压下眼睑，笑了一声，“谢侯，你娇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