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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功想不明，皇上全上下一十个心眼子，把索额图和明珠都玩得转，当初怎么会挑了顾问行服侍，御极之后还将他带在边，让他着乾宫这一摊。
转念一想，又开始自我检讨。
是了，心眼儿多的人喜欢单纯的，他就是聪明，皇上虽然爱用他，却明显顾问行。
于是又对顾问行尊重起来：“我哪儿敢躲懒，还不是赫舍里女官害羞。”
顾问行微微蹙眉：“这不合规矩吧。”
梁功让人上茶上点心：“规矩还不是人定的。”
天从用晚膳开始，就没有规矩了。
茶水点心端上来，见司寝的监侍立在侧，顾问行看了一眼问：“怎么连他们都出来了？”
按宫规，妃嫔第一次侍寝，为了皇上的全，同时应付突发事，比如妃嫔过紧张忽然晕厥，或者御前失仪惹皇上不喜，屋里都要留人善后。
可不是第次侍寝，司寝的监都不能离开，以备事之后问皇上一句留不留。皇上说留，侍寝监负责将人送住处，若说不留，还要将人抬到偏殿，给司寝嬷嬷处置。
事关皇上的子嗣，点马虎不得，谁离开司寝监也不能离开。
“你天怎么这么多问题？”梁功嫌他烦，“行了，我说实话吧，咱们是让皇上赶出来的。”
然而顾问行还没，他问过时辰就开始催梁功：“这时候哪有时间吃喝，你快些过去吧，我着时辰差不多了。”
最多有两刻钟，皇上就要人进去伺候了，到时候嘴里有味儿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