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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派人问过，澡洗了，还按规矩熏了香。
赫舍里女官到底与人不一样，皇上为了也是提前沐浴了的。
晚膳之所以掌灯时分摆上，是在等两人洗澡。
如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东风没来，赫舍里女官怎么又想洗澡了？
关键皇上外袍都脱了，赫舍里女官不寻常，也不能让皇上坐在床上等吧？
“来之前，不是都洗过了吗？”皇上闻言也不恼，还笑了。
梁功跟在皇上边这么多年，道皇上的性子，是仁孝皇后侍寝，也说不上两句话直奔主题。
其他妃嫔是连话都没有。
只在事后，司寝监问一句留不留，能听见皇上说话。
“臣洗过了，皇上还没洗吧？”
这是嫌弃起皇上了？梁功闭了闭眼，心说矫情下去，皇上怕是要烦了。
然而并没有。
皇上不但没有不耐烦，还笑着摸了摸赫舍里女官的脸颊，温声慰不要害怕，哄小孩子似的，脾气好到没朋友。
结果赫舍里女官又给皇上出难题：“皇上，屋里人多了，臣不习惯，能不能让他们都出去？”
这个不合规矩。梁功刚要开，皇上一个眼风制止了，然后见皇上挥挥，梁功只得带着所有服侍的退下。
之后里头没了声。
梁功到院中，声对夜的说：“儿早不了，熬着吧。”
皇上惦记赫舍里家一姑娘多少年了，一朝抱得人归，是吐尽相，那也不是说到夜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