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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没出事前，家日子也是好过的，里有存银，有地有田，三个儿子也都孝顺能，一家子和和气气的，那时候村里谁个不羡慕他们家？怎的就成这样了呢，是……”
扯到以前，一众妇人嘴里只剩唏嘘。
……
家在村尾，宽敞的篱笆院拾掇得净净，正三间泥瓦房，中间是宽敞的堂屋，将左右各两个房间隔开。
在院子左侧还立着灶房跟柴房。
这都是家以前下的家底，刨这处之所，如家里最钱的也只剩下三亩水田两亩旱地，一年挣下的粮，一家人要勒紧裤腰带方堪够裹腹。
入冬后已经下过两场大雪，天气冷得狗都不乐意挪窝。
家堂屋也烧起了火堆，挑的透的木柴，烟没那么浓。
这个柴没法，没点暖的东，不说大人，家里的小崽子首熬不住。
“江儿，天冷了，赶紧进屋烤烤火，待会又该疼了。”婆子端着装红鸡蛋的碗从灶房出来，量瘦削矮小，但脊背挺直，一灰蓝粗袄子浆洗得发，头发在脑后盘成发髻，着荆钗，看起来净利落。
“娘，我扫这点碎雪就进去，不碍事。”江抬头笑笑，刺痛的右不着痕迹袖里了。刚满二十岁的年，姿颀长略显单薄，面斯文俊秀，笑起来的样子润温和。
早上刚理过的院子，到午时又铺了一层细细碎雪，不扫净，踩上了易滑。
“行了，赶紧的。你大哥二哥也差不多该从镇上来了，积雪劈木柴的力气活，头让他们忙活去。”一说一搭的功夫，婆子跨上堂屋廊檐，拍了拍衣上在灶头沾上的灰，这又举进堂屋。
堂屋生起的火堆烧得旺旺的，透的木柴架在一块，下方镂通气，橘火苗呼呼上蹿，柴火燃烧伴生的烟像调皮的孩子，追着家两个五岁的男娃跑，熏的俩娃眼泪汪汪。
“娘，娘！这烟为么总追着我跟哥哥跑哇！”
“为啥追着你们跑？肯定是你俩上茅坑没擦净屁股蛋子呗，这烟谁臭熏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