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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临近窗，云摇才借着三分透过沉云的，望清了这座牢狱内的人。
慕寒渊的身周下了不多少禁，更有两枚锁灵钉穿过了他左腕骨，将他困于一隅方寸。
甫一清他腕上血，云摇眼神登时就变了：“悬剑宗竟敢妄动私刑，他们死——”
“是我要他们落的。”
慕寒渊偏过侧首，雪似的长发拂过他魔纹满覆的墨袍，将他失血的面衬得愈发冰玉般冷白。
云摇咬牙：“为何？”
“……”
慕寒渊沉默。
为他神魂受损，无旁顾，若个慕寒渊再出来，他恐怕不得。
就有借助锁灵钉困锁灵脉里愈之，继而大失血，他才能叫这副躯保持在勉续的虚弱界线。也有这样，神魂才能确保在他识海内，不敢妄动。
可是他该如何说呢。
告诉云摇，终焉火种，说恶鬼，不算什，他实才是灭世罪魁、万恶之源。
一定会后悔，当年为何要将他这个祸害从魔域领来了吧。
“师尊便当作，”慕寒渊在传音里哑声，“我是在赎罪吧。”
“赎什罪。”
慕寒渊垂眸，慢慢收握骨，“应已猜到了。”
“……”
云摇眼眸微颤了下。
下识地抬头，望他袭雪瀑似的长发，金莲玉簪早已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