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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一个凤凰族的小姑娘玩了‘仙人跳’，骗他英雄救，满山追着他要以相许，最后吓得他躲进了女弟子寝阁里，然后我给他扮了一个巨丑的女装，没想到师父和长老们看见了，吓得大长老三天没起来床哈哈哈哈哈……”
“那以后他就过自新了，从此下山他救男我救女，分工明救就绝不给对方以相许的机会，这都是经验之谈，徒儿你以后肯定也用得上……”
“…………”
在自“温柔善良可爱”的小师妹活活气死之前，慕天终于从榻上坐起，咳了一声。
外间。
云摇蓦地抿住嘴巴，警觉地撇过脸。
视线所落的内门处，没多久，就从昏暗里出来个只穿了里衣披着外袍的人。
像经了场大病初愈，那件外袍得癯瘦削，慕天抄着胳膊，懒洋洋地靠到门槛上，张脸遮在阴翳里。
看不神情，声线也倦懒。
“四五年前的小账了，云幺，你是准备翻到我坟头长草吗。”
“……”
不知道是之前他作“乌天涯”藏得太好，还是，三年到底太久太久了。
乍一听这个曾朝夕相处过的声，云摇竟觉着有些恍惚。
就好像他从未离开。
就好像他只是跨过了三年，从那个他离山时的夏日，满山霞与碧树织残漏的荫翳里，一跨过，就忽然来到了面前。
酸涩、怨怼，还有对他还活着这件事的庆幸，一并织着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