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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人大的眼底，面前那道漆黑的背缓缓转。
匕首从他心里一点点融。
而那个旷又狰狞的血洞，就在对方眦欲裂的视线下，一点点纠缠出无数血丝络，它们分叉，蔓延，长合，最后好如初。
魔焰灼覆过他心，连墨衣袍都寻不得一丝痕迹。
犹如时倒。
“怎么……可能、为么……凭、凭么……是你这个魔头……得天独厚……”
在那人极尽嫉恨的嘶哑声里，魔尊微微偏首。
“得天、独厚？”
魔尊停了许久，忽大笑起来，他眼尾血魔纹勾抬，如薄玉上垂迤的一滴血泪，盈盈坠在他眼尾。
笑罢，他垂眸，刻骨的戾意猩红了他墨的眸——
“你道这上最可怕的噩梦是么？”
“是纵使我杀了自上万次，依然死不能。”
“而我愿意将这而不得的恩赐，赐给你们一个人——等到这里变成了无间地狱，亡魂自会归来，不是么？”
“……！！”
咔嚓。
魔焰掠，万恶鬼怨魂中又多了最微不足道的一道。
“日到这里罢，”慕寒渊抚过墨琴，“你也累了，是么。”
话落时，那道已在黯下的天际失。
一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