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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此时就在我的身边,和伊娃说着些一半我听不懂的故事。伊娃说她遵循着造物主的旨意,在宇宙间遨游,寻觅摧毁智慧生命的邪恶力量。
“主人一直怀疑宙斯大帝就是邪恶力量的主导,却始终找不到他。没想到宙斯大帝跟主人一样,被受邪恶力量的蛊惑,漂流星际,四处寻觅真相。我已向主人回馈了信息,我们应该是盟友,而不是敌人。”伊娃道。
“之前听天香说五行之力是你主人发现的,撒哈拉星球人是如何发现五行之力的,那种神力究竟来自哪里,是否可抵御所有的邪恶力量?”我好奇地问道。
“五行之力是宇宙间蕴藏的一股潜力,所谓‘五星连珠,合水火,借土木,承太白,铸大块’,只是其一之形式,不过是借五星连珠之际,便宜燧发五行而已。邪恶不过是相对于智慧生命而言,有正必有邪,逢善必遇恶,否极泰来,阴阳互生,而又相生相克,所以当年邪恶滋生,祸乱宇宙,造物主之先祖在宇宙中寻觅克制之法,终于发现一种神秘的力量,可以遏止邪恶的祸乱,谓之‘五行’,而他们又不将所谓‘邪恶’驱逐殆尽,原委就在于此。故,五行之力是用来遏止相对于智慧生命的邪恶的祸乱,但不可驱之殆尽。”伊娃回道。
“为什么?”我和天香都觉疑惑,齐问道。
“你们没明白吗?相对于邪恶而言,你们其实就是他们的邪恶力量。保持均衡,宇宙秩序才可不破。”伊娃回道。
“难道邪恶的力量不是跟我们一样,不是智慧生命体吗?”我好奇地又追问。
“也许是,也许不是。至少在现有的智慧生命里,没有谁捕捉到过那些邪恶力量的任何信息,包括撒哈拉星球的智慧生命,因为他们的出现都是瞬息之间,每次必以毁灭一个文明为目的,譬如火星文明的毁灭。”伊娃道。
“我还是没搞明白。”我愈加糊涂了。
“也许我该怀疑那种邪恶的力量,其实就是某种智能,某种来有机自智慧生命的创造,却脱离了有机智慧生命控制的智能。或者,自宇宙诞生之初,智能就已经出现了,他们创造了智慧生命,譬如类似我这样的机器人,接着智慧生命又创造着智能,如此循环。所以,我曾说过,邪恶的力量,归根到底,是有机智慧生命的另一面。”伊娃道。
“天哪,我突然害怕你了。”我对伊娃道。
“怎么?”伊娃疑惑道。
“因为你是智能。”我回道。
“你放心,造物主在我身体内装有自毁系统,一旦我产生了自主意识,欲脱离有机智慧生命,自毁程序立即默认启动,我将永远消失在宇宙中。”伊娃回道。
“如果邪恶的力量真的是那些智能在作祟,我倒觉得你挺可怜的,想要有自己的追求而不能,到底是我们犯了错,还是你们犯了错。从猿到人,再从人到猿,何必互相伤害。”天香叹道。
我猛地意会到周树人的一段话,他说:“向来的历史上,凡一朝要完的时候,总是自己动手,先前本国的较好的人,物,都给打扫干净,给新主子可以不费力量的进来。”
那么,或许智人的一再贪欲,将自我的灵魂时空一扫而尽,真的给了别个形式存在的智慧生命的不费力量的进来,真的就应谶了造物主开篇的话。则智人的败落,纯属活该!
一时,大家相顾无言。须臾,伊娃离开,不知躲到哪个角落里,望着浩淼的星空,呆呆的眼神里透出无尽的渴望。
天香总怕再不能与我厮守,天天就像是世界末日。其实,我也终究有离开她的一天,就像她对我的不舍,我也难忍对她的别离之苦。在她的记忆里,完整的保存了一位火星末代公主的思想。时而,我就觉得惊讶,火星文明的神奇,居然可以移植一个人的灵魂,寄宿在另一个地球人身上。说来我也是幼稚,我不也是一个宿主而已么,何可觉得惊讶,无所谓神奇。总之,当爱情面临灭迹,才觉得神话就在眼前。
某日,我携天香拟轻舟,共渡芦浦,不期被士友撞见,兴致所在,偶得一诗《渡芦浦》:
船儿轻击水,
要把心摇碎。
两浦芦花都轻点,
枕舷她来睡。
风理梦中丝,
越乱心越痴。
她嗔芦花太湿重,
沾肤有瑕疵。
来把衣袂展开些,
与花共飞舞。
才依我言拍个个,
偏又笑说不。
船儿摇得快,
相对脉脉止水怀。
羞口点绛唇,
谁知花谁爱?
忽入芦苇深处,
无渡口,无渡口。
她娇娇又怯怯,
却攀芦花嗅。
此诗尽让我心摇神醉,爱她的话早已烂在肚子里,而今化成一段悱恻之情,遂成《恋裳曲》:
曾经有件美丽的衣裳,
采蝶于纷飞桃花流水旁。
轻拂金柳的夕阳俏,
已是千垂倒影万绦扬。
我将你披在身上,
宛如云逐月夜暗生香。
一点灵犀恍然醉,
依旧缠绵从古到今郎。
你就是我心中的衣裳,
把你宠护在摧不毁的心肠。
说不完的爱似潮水,
流不尽的情比长江。
后来,天香闻得此曲,已然肝肠寸断,因想智慧生命的存在意义,早已坠入宇宙深渊,万劫不复,那不朽的灵魂却无人拯救!于是,天香应和,遂成《含露曲》:
夕阳暗换了春华,
轻轻地含着了水灵。
野老扶摇干宵,
轻轻地吐出了冰心。
岚岫说冰的心的美,
问晶莹的美为谁?
就是牵萦住了嶙峋的骨,
一泊悠悠不绝的水。
微微地滴不住,
淡淡地桃花飞。
也许那便是我与夕阳,
偷偷竞争的眼泪。
《渡芦浦》曾为我津津乐道,我亦十分感谢士友。后来,士友想为其谱曲,可曲未成,第二日竟无端亡故了。他的圈内之友告诉我说:“病,却病了很久,昨儿终于撑不住了。”并遵其嘱托,将一本书恭敬地赠给了我。我的眼泪,除了为天香,第二个竟算是他了,恐招陆飞的妒忌,但真的如此。打开士友的赠书,开首写道:“他将毒药给了我,也授意别人使用它。”
原来如此。
而紧接着却有一整篇似的檄文,写道:
我所作之文,咸仰古韵,依仗今律,而得开辟新风。我不作淫邀艳约之词,荼毒子弟。并所授之子弟,亦不得作淫邀艳约之词,荼毒他人。我不侮渎先贤,不睥睨后生,不以作文而作文。我所学之事,从有智人开端,从古至今,大大,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不分国别,不分宗教,不分善恶,不分科目,凡我认为有益我思想之发散,不背我艺术之精神者,皆宜拿来。任何有求于我学识者,尽我所学之力,诲之不倦。
学无止境,不论贫穷或富贵,不论自由与否,不论信仰何种宗教,不论是罪犯或平民,从生到死,只是学习而已。
作文先做人,无时无刻不以饱含朴素无争的心态,用最真实的文字,表达最真实的感情,描绘最真实或可逻辑推断的生存时空,包括一切美好和丑陋。
不惧权威,不攀炎附势,不自暴自弃,不以任何利益索求为目的,尤不得毁谤他人。贤贤易色,不得淫惑自身,并推及他人。但有任何邪淫我精神以及他人者,不姑息,挞净为止。
怀仁之心,察民之苦,教化上善,有若美好而赋之,有若丑陋而曝之,不管任何时代,任何体制,个身处于任何贫病或卑贱的境况,亦不改此衷。
以上谓之文士缔约,但有悖此不循者,褫革其名,蠲除其分,并文士及以外的任何阶层皆可声讨唾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