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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消化他的话。
老李突然问我:“你么?”
我一怔,而后道:“李尚。”
他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继续嘟囔着。
迷迷糊糊的,我睡了过去。
天亮之时,旁边已经没了老李的,只有一本笔记跟一个装着钱的蛇皮袋子。
我数了数,十万块。
带着这笔钱,我老家顺德的一条鬼街开了家药铺,没钱牌匾,暂时用毛笔写出‘天下’二字。
药铺在古时候也药庄,江湖人歇脚的地方之一,跟古时官道旁的茶庄大同小异。
刚把店铺拾好,店里就来了人。
我挑眉一瞧,是个跟我年纪相仿的女孩。
我也认得,前两天店铺装修的时候就在鬼街晃悠,有意无意盯我的梢。
我本想药铺弄好之后拿开刀,没想到自送上门来了。
而进门就掌柜的。
是个内行!
古时候药庄的郎中,就掌柜,下的伙计,而不药铺反而一点出药庄,说明也是江湖的人。
我起,说我就是。
又说:“你是掌柜?这么年轻,你这双能有多少斤两?”
我道:“秤砣虽小压斤,起死生不到,阎王面前抢个人却是不难。”
这是行话。
患者问斤两,医者行医年就答斤!
而我这句秤砣虽小压斤,就是告诉,我年纪小,但是医术却有斤之功。
于后面那句阎王面前抢人,说的是医术已达登峰极的地。
虽说这话有些过头,但老李说过:江湖分靠能耐,三分靠哄骗。
略带轻蔑的一笑,拿出一沓钞票在桌上,告诉我这是定,但是要我跟一趟。
我将钱推了去,说江湖自有江湖的规矩。
我说的规矩,是让讲来历,并道出因何病症而求医!说了就是探患者的虚实,毕竟江湖上医馆之间互拆招牌的事儿屡见不鲜,这么问一嘴,就是为了试探对方是来砸招牌的,还是正儿经有病的。
人在江湖,比命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