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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包厢门合拢了。
唐全一脸的沮丧,苦涩。
“唐叔,出去吧,我和你说。”我轻声道。
唐全嘴唇嗡动,没接话,挣开我,闷头往外。
这时,正前方晃晃悠悠地过来了三个人。
他们就像是喝多了,踮着脚尖,左摇右晃。
一人当头,两人在其后。
当头那人,脸怪异的凹陷变形,脑门中间有个脏兮兮的脚印。
三人经过我时,还瞟了我一眼,眼珠子充血了一样红。
擦肩而过,我追上了唐全。
后方立传来咚咚咚砸门声,我余瞥了一眼,他们正停在包厢门前。
灯略暗,三道子蔓延出来,全都是伛偻着腰,腹部怪异的凹陷进去,子不停地扭动。
三人用力地砸门,带着一股大碴子味儿的阴厉声在过道中荡。
“饿得晕头转向,一睁眼,小瘪犊子踩你爹的脸,开门!”
没有停顿,我同唐全继续往外去。
丰瀚轩前台,零散个站在线阴暗处,警觉地盯着我。
右侧墙面的大屏幕中,舞姿摇曳错,DJ刺耳。
忽的,屏幕闪过一丝银雪。
灯忽明忽暗,滋滋声骤响。
啪的一声,黑暗笼罩了丰瀚轩!
“闸!跳闸了,赶紧去!”有人在大喊。
电梯旁的楼梯亮着绿的行人灯牌。
我同唐全从那里下楼。
一直过了马路,到我们天站的位置停下。
唐全怔怔地看着丰瀚轩的招牌,忽然就哭了。
粗糙的皮肤就像是裂的枯地,浊泪将其浸润。
他又闭上了眼,眼泪还是从眼溢出。
“唐叔,我……”
“少爷……您不用说了,您是对的,杀人得偿命,不能让你吃上人命官司。”
“我这条残命,还得替你鞍前马后,办一些力所能及的事,等您用不上我那天,我一定来,刃了那畜生!”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唐全睁眼,他咬牙切齿。
只不过,语气依旧不失对我的恭敬,以及他对我的理解。
“唐叔,你看对面。”我摇摇头,着丰瀚轩。
一时,唐全茫然不解:“少爷,我一直看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