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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吧。”
细柳在甬道站定，诏狱里各方眼线不少，得在这儿盯着。
陆雨梧像是在听见那又哭又笑的声怔了一瞬，他闷咳声，很快穿过甬道，到了牢门前。
里面铺着枯的稻草，却都地下渗出来的积水给湿透了，那个人背对着他，一皇子袍服早就扒了，只有一单薄的内袍，沾了不少脏污，发髻也散乱不堪。
“修恒！”
陆雨梧唤了他一声，他却像是本没有听到他的声似的，嘴里喃喃有词，没有转过来，陆雨梧不由双握住牢门：“修恒，你怎么了？”
那个人还是没有理他。
“你告诉我，”
陆雨梧拧起眉头，担忧道，“那日在宫中，陛下见你时，竟发生了么？”
也许是他么字句刺激了姜變，他不但没有转过来，一直埋在膝盖上的脑袋也猛然抬了起来，他不是声喃喃，乎是嘶声大吼：“骗我！所有人都在骗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忽然张狂大笑，哪怕过去了日，他仿佛从未从护龙寺佛塔坍塌的那一刻醒来，那座佛塔不断地在他的脑里坍塌，那如雷巨响始终折磨着他的耳膜，他双浸满了血丝，黑的胡茬长起来，颓然又癫狂。
面对嶙峋的砖，他仿佛又看见了躺在龙床上的父皇，他的父皇用那双冷漠的眸子注视着他，一时间，他的笑声里添了突兀的哽咽：“你好狠的心，好狠的心……”
“一个小人物……不过是一个小人物，你用他的死来压我，你……”姜變笑起来，“你还用你自的死……让人杀我。”
他似笑似呜咽：“因为我是一个异族女人给你生的儿子，我在你眼里，永远有一你不承认的血，既然如此
，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