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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是好人哪……”
浮河桥下的食摊上挤满了食客，来他们都在议论同一事，不可谓不人声鼎沸：“都是给咱陛下修国寺的，就只救了那么点人，可怜哪！”
有人叹着气，神神秘秘地压声：“谁说不是呢！都说这国寺事关咱陛下的命脉，钦天监选址都选了许久，好不易定了地方，怎晓得出了这样的意外？如都说是那佛塔坍塌以致陛下命脉无法续，那五皇子……可是犯了天都不能饶恕的大罪过！如正押在诏狱里！”
众人压声附和着，又有人下去道：“听说陛下一去，曹凤声那个阉贼当场就撞了柱，嘶，按道理来说，那阉贼握那样大的权柄，满朝廷里不道多少他的儿子呢，他怎舍得这些权势富贵，就这么追随陛下去了？”
“谁道呢？”
有人剥着生，随道：“一个宦官嘛，许是他该享的都享尽了，没的男人又不是个男人，儿子多也终不是么亲儿子，可能他觉得没趣儿，想早点投胎，下辈子个男人！”
食摊上很多人都想笑，如曹凤声那阉贼突然撞柱而亡，他的那些徒子徒孙们如正自顾不暇，怎么可能有工夫上街来听这些闲话，但如正是国丧，谁也不敢当街开怀。
一驾马车徐徐穿街，过浮河桥下，碾落些许尘泥，也许是因为马车后面缀着一行黛衣袍的侍者，棚里的食客们闲聊着也不免抽抬头瞅上一眼。
但谁也没瞧见马车里坐着谁。
马车最终停在诏狱门，因其在姓心中等同地狱，故而此处净极了，陆骧一抬头看见不远处细柳靠墙而立，那副眉在一片淡薄的晨雾当中有些过分冷。
“公子，是细柳姑娘。”
陆骧连忙头掀帘子。
细柳就靠在墙边，双抱臂，看见那陆骧一双眼睛直直地看过来，一发现是，一下转过头掀开帘子像是说了么，不多时，那一服的颀长从马车中出来，还没下马车，也不必陆骧伸方向，他一抬眸，淡薄雾气里，他的而直地落来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