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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子。”我说。
“小王子,很好听的一个字。”没有像那个怪男人嘲笑我,我很开心。
“我在这里等一个人,当日落的时候,我都会在这里等他,就像很久很久以前,当阳快要沉下去的时候,他都会在这里奋不顾地朝着阳奔跑,所有人都只会笑他。可我倒觉得,他是个英雄,一个义无反顾的英雄。”
“后来,他离开了这颗星球,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成为了一‘诗尘’。从那以后,我就也没见过他了。”少女的声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的,“他不在了,可阳依然会照常落下。当日落的时候,我都会站在这座桥上张望,希望看到那个向着阳奔跑的,可是,我也没见到过,一次也没有。后来,两颗阳替得来快,落日也出现得来频繁,我就不前地下了,一直在这里等他。”
好像很久没跟人说过话了,说出的语言跟我印象中的吕底亚语有很大区。着又看了我一眼,“小弟弟,看扮,你也是个‘诗尘’吧?”
“嗯。”我应道。
“可是姐姐,地表环境在不断恶化,你继续留在地面的话,会有生命危险的!”
少女并未搭理我的话,扭过头看着我,“小王子,在你们‘诗尘’中,你有没有遇到这样一个男孩子?如果你见过,请向我转告一声,我很想他。他人的很好,只可惜,我只是一个住在母星吕底亚上的女人,无法变成一颗‘诗尘’去陪他。”
我吾吾的,对撒了谎。听罢,只是轻轻叹了气,“可惜。”
之后,我们无话可讲了。
我到小桥上,开英盒的密封塞,将伊罗卡的灰尘洒进了这条小河。远处,阳乎全落下了,短暂的黑夜降临,好像围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黯淡的雾,女孩的子也失在黑暗中,也看不到了。反而,头顶的星星亮闪闪的,发着钻一样的。小河就像一条亮晶晶的带子,漂浮在河面上的灰尘似乎也在星的映衬下闪闪发。
女人的歌声忽远忽,在漫天星辰下,唱起了我很久没听过的吕底亚民谣。而就在另一侧,远方的天已经开始发出蒙蒙亮的,另一颗阳马上就要升起了。
夜在游荡
星星在小河里徜徉
俊俏的哥哥啊
你的面庞让我的心儿发慌
我站起,抖落中的尘,离开小桥,朝着夜雾中的“搁浅鲸”号去。
伊罗卡的《编年》,终于可以动笔写了吧?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