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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既是为大行皇帝的遗诏,也是当今圣上在潜邸时对我东林党人优抚有加,颇有一君潜质,为朝堂上下便拥当今皇上登称帝。”
说着说着,周延儒竟是哭出了声,恨声:“可恨崇祯小儿瞒得我等苦!甫一登,便宠信阉党,疏远我辈人君子。玩什永不加赋的愚民之诏,挟大胜奴之威,妄图收商税,与民争,君之所为乎?可恨当初吾等眼瞎,不曾识得昏君的真面目!”
听得周延儒出口成脏,不待许显纯动作,曹化淳却是走了过去,抄起刑具桌子上的皮鞭劈头盖脸地抽周延儒,怒骂:“还敢诽谤皇爷!咱家打死个目无君父的狗才!”
眼见周延儒抽得惨叫连连,田尔耕上拉住曹化淳:“曹暂且息怒。”
许显纯却是着说:“周大人还是省省力,少说不该说的,否则,我们可不到曹督的身上。”
着,问:“便是如所说,是豪商们胆大妄为,是区区豪商,也触不到周阁和骆大都督吧?”
周延儒笑:“区区商人,自不行。可若是加上钱益谦钱大人呢?不要忘了,钱大人虽是我东林领袖,可却是赋闲在家,若是没了这豪商,秦淮河边的销金窟,他钱大人能去得起?
更何况,便是钱大人分量不够,再加上叶阁呢?
叶阁为何对商税,为何对开,尔等当真不?还是故不?
不是不,是尔等也不敢去捅江的马蜂窝吧?如今有奴,卫所糜烂之下,倘若江之地再,这大还是大?”
听着周延儒突说出这许多内来,许显纯、田尔耕与曹化淳三个唬得面面觑。虽如今已近寒冬时节,三人的身上竟都吓出了一身冷汗。
终一番商讨之后,三人决定一起进宫,将周延儒的供词一字不改地交给崇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