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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门砸响。
打断了谯全盘点药材的节奏。
他皱眉开门，面带恼怒之，“大半夜了，谁啊？”
门打开。
灯火辉映中，兰溪对他颜一笑，恍若洛水湘君，神女临世。
谯全愣住，缓了一阵，才屈膝行礼，“皇后娘娘，您怎大驾临……有请个宫人吩咐一声便可，快请进……”
兰溪扫了一眼屋内的陈设，笑，“谯太医在清点药材，宫便不进叨扰了。宫来，有两所。”
谯全右眼一跳，觉不妙，硬着头皮“娘娘客了，您的吩咐，下官定全力办，怎能说呢……”
“谯太医痛快。”
兰溪喟叹一声，“宫需要熬两份汤药，一份避子汤，一份嘛……绝育汤。”
谯全深吸一口，脸变了。
“娘娘……臣是经的太医，避子汤可以给您配，这绝育汤……可是禁药啊！”
“不怎来找呢？”
兰溪盯着他，眸中带着笑，可笑不达眼底，而让人浑身发寒。
谯全哀“娘娘，您给臣一条吧……”
“哦？“
兰溪挑眉，“……更愿聊一聊，为什我爹病时的症状，跟帝世时……有分似之处？“
谯全面大变。
慌乱地往屋瞅了一圈，确定没人偷听后，这才将满脸的惊骇之压下。
“这话！您往后可再了！“
“是过了了，再翻出来有什思？”
“要汤药……臣给您配便是了……”
子时三刻。
养殿已熄了灯。
御侍卫们闲散地迈着步子，打着这十年如一般沉默的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