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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夜叹了一气,也是没办法,舅舅平时让自拿主意是因为爱自,自可不能拿么坊主的份压他,说舅舅也不绣坊的人。
他看看正屋,又很为屋内人担心。
如此过了一夜,添财幸灾乐祸到夜就睡了,叔夜却在正屋外守了一晚,第二天早上,他听到屋内重新有响动,这敲了敲门,门从里面开,阳透射进来,只见高眉娘仍然穿着昨晚的衣裳,神甚是颓靡,看来是折磨了一个晚上,让店家娘子帮忙换了铺盖,褥竟然湿了,似乎都是汗水。
“哎呀,怎么还有血!”店家娘子眼见,看到了子上有些血迹斑点。
叔夜也有些担心起来,却听高眉娘说:“没事,我以针刺足底罢了。”叔夜马上就明了,暗想:“昨晚得难成么样子!”
添财则听得有些发毛,心想针刺足心那得多痛,而要用到这痛楚来转移注意力,那痒又得是多难?亏忍得下来。
“出去,出去。”高眉娘没力气地挥,添财给了店家两分银子,把事情掩过去。
如此又熬到黄昏,那痒终于停止了,叔夜好了时辰,这过来帮高眉娘拆解,却见原来的那层黑胶似都皲裂,跟着按照古书的记载,让高眉娘将泡入温水,泡了有炷香功夫,高眉娘左在右上轻轻一抹,黑的胶皮片片脱落,露出如凝脂的皮肤来,高眉娘举起来,在窗外透入的夕下反看着,竟忍不住下泪来。
叔夜看着泪的样子,心道:“看平时冰冷骄傲,可其实没么心机的。嗯,心机重的人天机浅,天机浅者艺术不能。能在绣艺上练出这么高的功夫,心机又能到哪里去。”
高眉娘反应过来,赶紧擦了眼泪,既然能好,脸自然也能好,这层困了自多年的黑皮,终于是有机会揭下来了。
“帮我把剩下的古蜜给涂上吧。”
“古蜜分量不够,不如等寻到另外一瓶古蜜……”
“我等不。”高眉娘看着自的右:“一张脸不够,那就张吧。”
主意已定,叔夜拗不过,只好照办,却劝休息一晚,高眉娘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