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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句话刚说，饭馆伙计从里面出，将搂在臂弯的木牌挂在门。
上面写着一行字。
新到和骨烂，汤汁鲜，卤俱齐。
并不是所有人都识字，所以小字旁边又加了图画，一碗汤冒着热气，简单明了。
这新到骨肉汤汁从何而来，两人想都不用想就能猜到。
虽然早知道乱人命不值钱，也知道这种刚刚服的边陲之地会有多乱，可呈现在眼前黑暗渊的景象，依旧让两人沉默了。
公主有些反胃，将甲掐入掌心，以此带来刺痛，提醒自不是在梦。
但围人来人往，见怪不怪。
陆惟也没动。
有面的遮挡，公主不知道陆惟现在是么心情，但自绝不是毫无波澜的。
“那年我离开京城，一路往，去到柔然，我第一次知道天下之大，像京城姓那样的已属富庶，多的人衣不蔽体，一块窝窝头也要分成份，路过秦州，时逢大旱，溺婴成风，易子而食，连和亲车队差点也围上。”
和亲车队一路官兵护送，坚甲利刃，声势浩大，连这都会盯上，可见当时许多人已经投无路到了么地。
“有些人家在儿女长到岁时，家贫难养，又不忍心拿去换食物，在柔然人来犯时，将他们推出去，让柔然人将他们掳当奴隶，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陆少卿能想象吗？当柔然人的奴隶，反倒比留在自家乡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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