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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只要不拔箭，应该还能撑一时间。
两个人正说话间，戚抱着凤翅盔过来。
戚的明铠上也插了不下十破甲重箭。
不过看戚的神情以及态，伤势应该不重。
“大帅，张、袁见龙还有邓起龙他们都战殁了。”
童仲揆轻叹一声，黯然问道：“两营加起来大概还剩多少人？”
“没来得及点，我估计顶多还剩一来人。”戚声说，“而有一重伤，尚有一战之力的，绝不会超过人。”
“不过，建虏也没有讨到宜。”
“这次锋少又掉两建虏。”
“全加起来我们少掉了三建虏。”
其实戚还没有上川兵在浑河岸的战果。
顿了顿，戚又说道：“所以，就是咱们浙营折在了浑河，也不亏。”
“军门，浙营绝不会折在浑河。”徐锋说道，“我之前说过，只要撑到天黑透，咱们就可以趁夜溃围而出。”
“阿牛，我们没有机会溃围了。”戚叹道，“努尔哈赤来睚眦必报，建虏这次在咱们浙营下吃了大亏，他是绝对不会善罢休的。”
戚话刚落，围次第燃起一堆堆的篝火。
“伱看。”戚苦笑，“咱们已经四面合围了。”
“不怕。”徐锋说道，“就四面合围，仍有办法溃围而出。”
童仲揆看了一眼戚，问徐锋：“你的有办法？”
“有。”徐锋点头，“只是要亵渎袍泽遗骸。”
戚道：“你道来。”
……
外，努尔哈赤以刀拄地，踞坐在篝火堆边。
老奴年已经虚岁十三岁了，衰老的发明显，不是两个眼袋都耷下来，原本挺拔的肩背也逐渐变得佝偻。
坐在老奴边的佟嘎杆甚能闻到一阵阵酸臭味。
不必讳言，老奴曾经是山黑水之间的一头猛虎。
但是现在，这头猛虎已经进入到了暮年，垂垂老矣。